随着七堂婶尖叫,院门外围着看热闹的人,全部都抬头朝我看了过来。
眼中从原先的猎奇和兴奋,变成了责备和怨毒。
“蛇牙含毒,不过是猎食自保。人舌无毒,却杀人无形。”官漓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楼下,大伯唆面一般,将那条蛇从大堂哥尸体里唆了出来。
再次趴了下去,又开始吸吮。
这次连二叔都吓得后退,不敢再近半分。
本家人都在窃窃私语。
三人成虎,有些事情,说的人一旦多了,就成了真的。
我直接关上窗,又将门锁死,还不放心,将小沙发推过来,挡在门边。
这才转目四顾,小声轻唤着:“官漓?官漓?”
从我回来,祭铁棺开始,他就护着我。
更甚至还先一步,找来了牛老道,帮我逃离那艳蛇。
我就不信,他无所求。
只要有所求,就可以谈。
可我连唤了几句,官漓都没有出现。
好像只有在我碰到危险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我看着床头柜上的相框,想给自己来一下。
可拎着试了试,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隔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二叔叫了那些本家人,用绳索套着大伯的脖子,把他给拉走了。
又将大堂哥的尸体给盖上,打着电话,听话音,应该是联系火葬场。
七堂婶还拉着几个本家婶娘在哭诉着,说到心酸处,就又怨恨的往我这边看了过来。
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将我一口咬死。
七堂叔的死,跟我确实没关系,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瞥开了眼。
就算有那以猪嫁引的法子,不让那条艳蛇缠我。
可这些本家人,打我出生起,就念着让我爬棺蹭蛇,好让蛇厂更上一步,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接连的怪事,蛇厂这边肯定不能再呆了。
我给爸妈打电话,可都打不通。
楼下停着的车,也被开走了。
他们明显也是站在本家这边的!
又站到窗外看了一眼,发现院门外,守着好几个人。
我一出现在窗口,他们立马朝我看了过来。
这明显,是监视我。
想逃,肯定是不现实的。
那就只能等牛道长那边了,如果他肯帮我说话,以猪嫁引后,或许看到官漓的面子上,他会想办法,放我离开。
打定主意,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可躺着躺着,脑中就全是那条大蟒收缩的蛇眸,更是不由自主的响起嘶嘶的蛇信声。
以及佘慧媛赤身裸体,抱着那条斑斓大蟒时,双腿紧夹,婉展双臂时的低吟娇嘤。
身体一阵阵发热,那种热流感,又涌了出来。
我想起来,却发现身体发软,怎么也起不来。
似乎自己变成了一条蛇,双手不由的伸进衣服里面,摩挲着皮肤。
可慢慢的,自己的手,好像变成了粗砾的蛇鳞。
胸口一团火热,怎么都舒散不出来。
腿不由的夹着棉被,双脚交叠……
“让你不要看那条南蛇的眼睛。”官漓的叹息声传来。
跟着我感觉唇上一凉,就好像六月酷暑天,热得喘不过气时,买了奶油冰淇淋,舔的第一口。
清甜,滑软,沁人心脾……
胸口那股子燥热,瞬间消散了不少。
我本能的吮住,双臂伸手缠卷,本以为会落了个空。
却没想,臂弯轻轻一勾,一张霁月清风的脸,散着如墨般的长发,就这么枕在我臂弯之上。
姿态,无比的自然。
好像过往无数岁月,我一展臂,一转身,他就这样与我同枕而眠。
“官漓?”我试着唤了一声。
可这一声之后,就立马后悔了。
那声音,比佘慧媛在铁棺里时,更加羞耻。
我自己听着,身体都不由的一紧。
“嗯!”官漓轻应了一声,长臂一展,搂住我的腰,直接吻了上来。
唇舌交缠,宛如芙蓉甘露。
我明显感觉自己比官漓更加主动,夹着被子的腿,不由的伸了过去,摩挲着他的腿。
有什么在腰间游动,一点点往上。
官漓放开了我的唇,顺着脸颊、下巴,一点点往下,再到锁骨。
我搂着他的头,耳边中尽是他低低的喘息声。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四肢如蛇般交缠,汗水湿濡。
明明还没到我知道的那一步,就已然浑身飘飘然。
官漓掐着我的腰,将我抱在他身上,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抵着我,轻轻的蹭着。
那张霁月清风的脸上,带着隐忍和糜糜之色。
汗水顺着青筋迸现的长颈,流到胸口。
紧窄的腰紧绷着,却还是抚着我的后背,小心的蹭着:“第一次,不能急,先濡湿一下,你就不会这么痛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处似乎又大了几分。
我羞得搂着他脖子,趴在肩膀上,轻轻的吸咬着皮肉。
“嗯!”官漓闷哼一声,掐着我的腰,正要发力。
门外却突然传来牛道长的声音:“佘嫣!佘嫣!”
他似乎很急,唤了两句后,还用力的拍着门:“草楼建好了,你快点。那艳蛇的淫气在蔓延,蛇厂里的蛇都在发情,不能再拖了!”
官漓紧绷的腰,猛的更紧了。
却只是紧搂着我,将我压在怀里,沉声道:“这次你是中了那条艳蛇的引欲之术,不是出自本心,你再好好想想,一旦和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只是自嘲的苦笑道:“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坐在他腿上,头还趴在他怀里,等着那所谓的破身之痛,却没想……
突然刹车。
有点愕然的抬头,仔细的打量着官漓。
他长眉入鬓,双眼清如繁星,高鼻薄唇,五官俊朗……
这样的长相,别说睡上一下,放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花钱睡上一晚。
牛道长叫他蛇君,那他自然也是蛇。
蛇主欲,性淫。
他居然能悬崖勒马!
我看着官漓,正要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可一张嘴,他猛的就吻了过来。
双唇相接,他又渡了一口气过来,驱散了我身上的燥热,也跟着消失了。
门外牛老道还在大力的拍着门:“佘嫣?佘嫣?”
那挡着门的沙发,被推得咯吱作响。
大有我再不应话,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等一下!”我忙应了一声。
别说洗澡,连穿衣服都来不及了,裹着被子,打开了门。
牛道长瞥了我一眼,鼻息轻耸,闻着味,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神变得犀利:“是蛇君,还是那条艳蛇?破身了没?”
他语气发急,更甚至直接一把冲了过来,掐着我胳膊:“有没有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