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看到那贴着我照片的纸人嫁娘,不知道他们这是搞什么时。
耳边突然再次传来那条艳蛇的声音:“这是要把你嫁给我呢?佘嫣,你注定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我心头顿时感觉不好,连忙踩着油门,想快点逃离这里。
可也在这时,“轰”的一声响。
青天白日,一道惊雷带着闪电,击在蛇山上。
随着“砰”的一声,山崖一侧,无数碎石滚滚而来。
撞破了山脚的铁丝高压网,往马路上滚来!
我根本都没来得及刹车,就直接撞到了一块足有桌子大的山石上。
头重重的磕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弹出,手根本把不住方向,车身直接往旁边高压网撞去。
我脑袋糊着血,眼看着电网上,电流呲呲作响,自己就要撞上了。
手腕处微微一凉,耳边传来官漓轻叹了一声。
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护住我脑袋,另一只卷过腰身。
跟着“咔”的一声响,安全带解开,身体被那卷住腰身的胳膊一带,直接从车门飞了出来,稳稳的落在地上。
而那辆悍马,“砰”的一声,撞在高压电上,滋滋响了几声,轰轰的冒着烟。
我心有余悸,死死抱住官漓的胳膊:“这是算好的?还是偶然意外?”
从大伯母和佘慧媛,让我跑开始就算计的?
或是刚才牛道长看向我那一眼时,临时做了什么?
还是那条艳蛇,刻意引雷搞出来的?
“他们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离开的,铁棺蛇尸,关系着……”官漓正说着。
“佘嫣!”我妈惊呼声就传来。
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背着的纸嫁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把将我往回扯:“你傻啊,站在这里,万一车子起火了爆炸了呢?那山石滚下来,会砸死人的,你都不知道跑啊?”
他脸上的担心,不像是作假。
而且他明显看不到官漓,拉着我,飞快的往回跑。
我扭头往回看,想问官漓,到底铁棺蛇尸关系着什么,为什么让佘家愿意祭妻献女。
可官漓,再次消失不见了。
反倒是我妈,急急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摸着我的脸:“没事吧?有没有恶心想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她急得脸色都白了,手都在抖。
就像那晚,她冲进我房里,确定我有没有被那条蛇睡时一样。
我扯着衣服,把脸上的血水擦掉:“没事。”
旁边爷爷和牛道长,都走了过来。
牛道长看向那辆已经报废的悍马:“这电网都撞毁了,尽快停电修一下吧。多事之秋,就怕山上的蛇,趁机爬出来。”
蛇山养的都是毒蛇,野性足,数量多,不是放箱笼里养的肉蛇能比的。
一旦爬出了山,别说蛇厂,这附近所有的村镇,都要经历一场蛇灾。
“蛇神娶妃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尽快吧。正好,佘嫣不是来了吗?那纸嫁娘与正主相碰,破了,就没什么用,只能让她自己来了。”牛道长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那我这是自投罗网吗?
我爸也叹了口气,指着那个贴着我照片的纸人道:“牛道长说,那以猪嫁引的术法,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变故,并没能安抚住铁棺中,想娶你的艳蛇。”
“就借着蛇山上,群蛇发情动性,把铁棺搬了过来,以你大堂哥体内沾着尸气的尸蛇入棺祭引,再以带着你照片的纸嫁娘背活蛇,代替你入棺嫁蛇。”我爸似乎还生怕被谁听了出。
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你看到那纸人后背绑着的那条蛇没?那是一条母蛇,只要入了棺,那条艳蛇就会以为是你。缠过那条母蛇,你这一劫就算过了。”
“那个纸人,用了你的头发和衣服,又有我和你爸左中指取的心头血,还是我们轻手扎糊的。就为了让你逃过这一劫,如果不是你出现在这里……”我妈脸带无奈。
低声道:“正主不对面,这纸人替身,就不会被戳破,这事就成了!”
所以,他们这段时间不见,是因为在扎这纸人?
是我误会他们了?
那大伯母和佘慧媛,让我逃,反倒是居心不良?
我不由的扭头,朝原先官漓的方向看去。
可他已经不见了。
反倒是二叔,正指挥着人,将那辆撞毁的悍马车给挪开,好尽快把铁丝网给补上。
牛道长在撞出缺口的高压网处,拿出一些雄黄洒上去,又从身上挂着的布袋里,掏出一些草药,扎成火把状,点燃,用烟驱着什么。
“你啊!”爷爷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我,冷声道:“真不知好歹!如果我们真的想让你爬棺蹭蛇,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一管麻醉剂,把你放倒,塞铁棺里就是了!”
“慧媛爬棺蹭蛇,是她们自己搞事情,事情已经发生了,牺牲她,来保全你,总比你们两个都被蛇缠的好!我也拿股份补偿她了,都告诉你没事了,你还凑热闹跑什么?”他拎着拐杖,朝我戳过来。
冷声道:“我们和牛道长,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结果你一出现,前功尽弃!现在好了,你自己来嫁!”
所以,他们都是想救我?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我妈叹着气,把那纸人身上的嫁衣脱下来,递给我道。
伸手附在我耳边:“你穿着,和铁棺蛇尸,拜堂冥婚,你躺在棺里,等天黑后,我们会想办法,再用那纸人替身,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换出来。”
“你放心,那铁棺中,有尸气和蛇味。那纸嫁娘内里用的不是竹篾,而是蛇骨。到时那条艳蛇,不会发现的。”我妈伸手,就把嫁衣往我身上披。
我脑袋被撞了一下,晕乎乎的,可还是感觉这事不对。
本能的退了一下,避开了那鲜红的嫁衣:“为什么一定要我嫁那条艳蛇?”
佘慧媛既然愿意,就让她嫁啊?
同是佘家女,为什么就一定得是我?
我妈手里的嫁衣,披了个空,迎风晃动了一下。
鲜红的衣服,里衬是肉色的,还带着人皮肤般的细纹,以及润泽。
还没等我妈回话。
官漓冷笑一声:“这哪是嫁衣,这是将二八少女活剥皮,内以蛇血染,上身附如骨,永世不得脱!他们这是。要把你变成一条艳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