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有些自责，后悔刚才没有果断拒绝这场pk。
她尽量露出轻松的笑容，好让粉丝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难受。
看着屏幕上不断飘起的礼物，凡凡粗略估算自己这边已经刷了十多万了。
榜一叫“***大海”，就是那个吃方远干醋的家伙。
凡凡感觉这人对自己是真的动了心，明里暗里提醒过好几次，可他执念太深。
这就让人很头疼，凡凡甚至决定背个寡情薄意的骂名把他赶走算了。
免得他乱花钱，也让自己感到内疚。
榜二叫“道可道”，凡凡经常开玩笑叫他“道长大人”。
这人喜欢在直播间里逗凡凡，经常没事吐槽两句惹得她又翻白眼又跳脚。
只要他在，直播间里的气氛就很欢快。
榜三是个很奇怪的家伙，他很少说话，说也不超过五个字。
头像是一个黑白太极的图案，网名叫“无藏”。
方远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感觉像是见了鬼。
“太弱！”
凡凡一边咬着牙做深蹲，一边看着手里的手机，立刻发现了“无藏”打的这两个字。
“什么太弱？”
“你。”
“我？”
凡凡气得差点摔倒。
“我又不是蚂蚱，都做了五六十个了，哪里弱？平时走楼梯都没一口气走过这么多！”
她委屈地抱怨，小模样甚是可怜。
“懒！”
“锻炼！”
……
凡凡快哭了，直男这种生物就应该被打断尾巴扔出去。
可是他们三个都是超管，自己亲手封的。
方远笑抽了，这个直播间除了凡凡的容颜和她的歌声外，还有种种出其不意的欢乐。
“别蹲了。”
公屏上又出现“无藏”的字。
嗯？
凡凡已经累得眼冒金星，没明白他啥意思。
“以后多运动。”
这句话的字数达到了上限，看得出“无藏”非常希望她多锻炼锻炼
“噢…”
凡凡无可奈何地地皱了皱鼻子。
屏幕上跳出一个礼物的图标，看到后面跟着的数字众人大吃一惊。
这是礼单上最贵的，要三千多一个。
后面的数字是三十，这一刷就将近十万。
“无藏，你发什么疯？有病吧！”
凡凡两手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来，眼里蕴含着怒意。
还有几十秒这场该死的pk就结束了，管它脸上画什么凡凡都不在乎，只要结束就行。
“干他。”
“无藏”大概被吓到了，愣了会才打出两字。
“干什么干？你们谁也不许再送礼物，听见没？”
凡凡拍着桌子呵斥，就跟训小孩子似的。
一时间没人敢说话了，屏幕上只有特效还在飘动。
“对面都投降了我们还上分干嘛？你傻，我们又不傻！”
“道可道”幽幽甩出一句。
凡凡面色一滞，浑身的霸气瞬间泄了。
“道长”说得没错，对面那家伙正在吭哧吭哧做深蹲，倒也没有偷工减料。
他的血条被压制得妥妥的，一直到结束也没再动过。
直播间里欢呼声此起彼伏，似乎报了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凡凡心里很无奈，很不安…
那骚男开始嚼大蒜了，一瓣一瓣嚼碎了再咽下去，倒也不含糊。
但是到了第五瓣，他的模样真叫惨不忍睹。
鼻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五官扭曲得没了人样，一只手捂着胃部直哼哼…
“算了…算了，别吃了，就这样吧。”
凡凡怕他死过去，赶忙劝停。
“不行，咱大老爷们说到做到！
哎…吆…你们家狠…今天算我栽了…我对不起兄弟们！
咳咳…别得意，用不了几天我就叫你哭！”
这男的边说边往嘴里塞大蒜，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说到最后声泪俱下，奄奄一息…
他的粉丝在下面跟哭丧似的哀嚎，发誓赌咒要找凡凡报仇。
凡凡真的很烦，对他摇摇手：“我挂了，拜拜。”
终于听不见这骚男聒噪了，耳根顿时子清净。
但是直播间里仍然余波未消，凡凡托着腮无奈地看着屏幕。
“这是套路，懂吗？我的粉丝智商也这么低吗？”
“不要污蔑我们，遇到你之前我们可都是人才！”
“现在都是废材，哈哈！”
“现在都是后宫…”
凡凡摇摇头，这些家伙太嗨了，根本没法*正常交流。
“套不套路无所谓，但欺负你就不行！”
“***大海”这句很霸气的话赢得了一片赞同。
这家伙…凡凡无语了，只能扶着额头叹息。
“道长”忽然冒出来一句：“丫头，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被‘无藏’套路了吗？”
凡凡：嗯？
“他如果早点出手，你哪需要累得半死不活？可怜啊，自己被套路了还不知道！”
被“道长”这么一说，凡凡回过了味。
“‘无藏’，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是。”
这个直男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
凡凡细长的手指对着屏幕颤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屏幕上划过一串“哈哈”。
看凡凡吃瘪是这个直播间的保留节目，始作俑者通常是“道长”。
配合着他们搞了一下气氛，凡凡表情严肃地说：“以后遇到pk，你们不可以这样，这会让我很为难。
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们几个，不许拒绝，不然以后就不要来了。”
见她说得认真，榜上几个人也认真起来。
“退钱免谈，我也不缺这几个钱。”
***大海抢先发言。
“老道可以化缘，女施主不必担心。”
“退钱绝交！”
凡凡抿嘴一笑：“这事不着急，我们先去远子的直播间，看看他给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
方远赶紧冒个泡：“我马上到地方了，你们都来哈，保证不让你们失望！”
他特意@了一下“***大海”。
这家伙嘴上豪气，骨子里小心眼的很。
方远收起手机，寻思着一会怎么直播，却看见炎景拿出镜子左看右看。
“火姐，你咋了？”
“受刺*激了呗。”
小巴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前排，从老苟肩头探出脑袋说。
“小巴啦！”炎景瞪了她一眼，转身问方远：“我和那个丫头比，谁好看？”
这么豪爽的火女居然有一些扭捏，连说话都憋着气。
方远尴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火姐，能不回答吗？”
“不能！”
“…您都开始冒火星子了，我还能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