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警方的搜索也一直没有停止。
就在服务员发现箱子里的女人的前一天,小林站在麻布一处豪华住宅门前,抬头看着门牌。
门牌上醒目地写着:夏目菊次郎。
“我叫小林芳雄,是为世本芳枝的事特意登门拜访的。”
小林按响门铃后递上了名片。
开门的寄宿生冷漠地反问道:
“你是警察吗?”
“不,我不是警察,但我参与这起案件的侦查。”
“请在这里等一下。”
寄宿生态度生硬地回了这么一句,就转身进屋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板着脸回来了:
“我家主人说,就是请你进来也没什么可说的。他已经把知道的都跟警察说过了。”
“别误会,我不是来问话的,而是有话对你家主人说,还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他看。请你再通报一次……还有,可以把我当作芳枝小姐的朋友。”
小林费尽口舌,终于被请到了客厅。
夏目菊次郎年近六十,脸色浅黑,身材消瘦,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向两边。
“我从警视厅中村警部那里打听到,您是芳枝小姐的伯父。今天冒昧打搅,是为了给您看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小林直入正题。
“我确实是她的伯父,但是这两三年来几乎没有任何往来,所以关于她的情况,我知道得并不多。”
夏目菊次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是好几家公司的大股东,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富豪。
“这个我也听中村警部说过了。据说是因为芳枝小姐和世本的婚事?”
“是的。芳枝是我弟弟的女儿,身世十分可怜,在她还没长大成人时就失去了双亲。而且她的父母不但没有给她留下任何遗产,还欠了一大笔债。我收养了她,一直对她视如己出。但三年前,她竟然丝毫不顾及我的反对,跟那个男人私奔了。从那以后,我就不用说了,她还有另一个伯父,也跟她断绝了关系。”
只是因为这样就恩断义绝了吗?这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小林暗自思忖。
“虽说是她自作自受,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可怜了。不管怎么说,我就这么一个侄女,无论如何得设法救她。你说要给我看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我在世本家发现了这张照片。我想您或许认识这上面的女人。”
小林说着,递上了在世本家院子找到的那个项链坠子里的照片。
夏目菊次郎戴上眼镜,小心翼翼地捏着照片仔细端详。
“这照片是很久之前的吧?啊……这,这是……这是我母亲的照片,也就是芳枝的祖母。她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果然不出所料,世本芳枝是知情者。但是,她当时为什么要隐瞒呢?
“不,这照片不是芳枝小姐的,好像是本案的凶手掉的。”
小林把发现项链坠子的经过简单地介绍了一遍。
接着,他又把项链坠子托在手掌心上伸到了夏目菊次郎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说道:
“我想这坠子您也认识吧?”
果然,夏目菊次郎一看到坠子立即脸色大变。
“不,不,我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尽管极力否认,但那种狼狈实在很难掩饰。跟世本芳枝当时的表现完全一样。他们究竟知道些什么?这个坠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看到坠子后,夏目菊次郎的态度大变,无论小林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实在对不起,我还有一些急事要处理,请回吧。”
“那我就告辞了。最后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那就是凶手的服装。我的朋友和世本家的女佣都证实说,凶手身着鲜艳的绿色服装。这样的衣服恐怕不太常见吧?关于这一点,您知道些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事情!请回吧!”
夏目菊次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虽然嘴上十分强硬,但脸色已然十分苍白。特别是听到“绿色”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掠过了一丝震惊。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