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明和汪警官来到医院，汪警官一直黑着脸。

“我跟你说，你现在要是冲进去把他打死，我是不会拦着你的。”眼看着汪警官怒气冲冲的样子，赵泽明开口道。

“你放心，我不会打死他的，最多也就是拔了他的针管。”汪警官凉凉道。

看着赵攀床位上送来的各种水果，鲜花，护工还在喂他吃饭，汪警官觉得他还是过的挺好的，就算他丢了两只手。

“两位警官，你们怎么来了？”赵攀刚吃完一口饭，“是有什么新消息了吗？”

汪警官示意护工离开，护工看了看才吃了一口的饭。

“放心，一顿不吃饿不死他。”汪警官冷冷道。

护工这才悻悻地离开了。

赵攀总觉得这两位警官今天来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对，虽然以前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但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一副想要揍他的样子。

“两位警官今天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吗？”赵攀不由得紧张起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在调查你这个案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吧，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某个辅导员似乎是心里病态，特别喜欢别人阿谀奉承他，还动不动就要学生帮他做事情。”

赵攀脸一白，干笑道：“您也说是传闻了，传闻怎么能当真呢？”

“不能当真是不是？”汪警官顺势在他床边坐下，冷笑道，“顾长安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因为抑郁症退学的孩子。”

赵攀搞不清楚眼前的警察是真不知道还是想诈他的话，他着急着洗白自己：“现在的学生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动不动就得什么抑郁症，然后什么后果也不考虑，自己解脱就算完了，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汪警官简直被他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气得要死：“你是个畜生吧。”

赵攀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辱骂，他脸上瞬间就挂不住了：“汪警官，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呢？”

“你以为顾长安死了，就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吗？你他妈做的那些恶心事，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汪警官，说话可要讲证据 ，不然我会告你诽谤的。”赵攀恼羞成怒道。

“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做聊天记录，还有一句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我们找不到证据吗？”赵泽明神色淡漠的看着他。

“我等着你。”汪警官无所畏惧，“你丢了两只手对吧，我告诉你，你的手已经找回来了，就是被野狗啃得只剩下两只手指头了，这都是你的报应。”

赵攀惨白着一张脸，明显被汪警官刺激的不轻，崩溃地大叫：“你胡说。”

“你好好珍惜你现在仅有的潇洒日子吧，监狱的日子可不会这么好过。”汪警官说完这句话便和赵泽明离开了。

“你说这个世上啊，人渣从来就和学历无关的。”汪警官感慨道，“最怕的就是这种衣冠禽兽，只是可怜那孩子了。”

赵泽明的预感很快就成真了，他们一回局里就被告知又有新线索。

“前几天怎么也找不到线索，现在倒好了，一个个线索像雨后春笋似的，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把这些线索给我们了。”汪警官笑着调侃道。

赵泽明心里自然也是觉得奇怪，在他们陷入瓶颈的时候，赵攀突然受到了伤害，从而引出了顾湘安，顾湘安是被黑蝶感染了没错，但是她和其他两起案子又没有关系，她就像是突然被推出来的一个诱饵，而通过这个诱饵，他们也许很快就要找到最后的凶手，怎么说，他都觉得这个时间点太过于巧合。

“汪队，我们对顾湘安的电脑进行了盘查，发现她这一段时间和一个网友的交流很密切，而她们俩的谈话也很奇怪。”

赵泽明他们凑近，发现两人的聊天内容大多时候都是这个网友在说，而且不断地在引导顾湘安对于赵攀的恨意。

其中有一段对话是这样的。

树：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方法去让他得到教训？像他这样的人，不知道以后还要祸害多少人。

顾湘安：可是我一个人怎么能办得到？

树：办得到的，只要你想，你的欲望足够强烈，没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你不是说他一直奴隶学生吗？既然他的手没用，那你就剁了他的手，让他知道不是做了什么事情都可以逃之夭夭的。

“这个‘树’难道就是其他两起案子的凶手吗？”汪警官猜测道。

“查一下。”

“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个号的主人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他说他的号前两个星期被盗了，而且他们公司的监控和同事都可以为他作证，在发生案件的时候他都和他们在一起，不可能有时间去作案，我们也核查过他的社会关系，没有找到任何和受害人相关的信息，至于他说的号被盗这个事情我们技术人员也证实了。”

“要想知道他是谁，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人知道。”赵泽明说道。

汪警官看了一眼赵泽明，他忽然也想到了：“你是说？”

赵泽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