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是查到了一些,据我所知,洛城现在的瘟疫的确是有人在暗箱操控,我用过去七天将整个洛城走了个遍,发现整个洛城其实是一个阵法,而布这个阵法的人极为谨慎,为了不让人察觉这个阵法的存在,光是布阵就用了至少一百年。”
女姝疑惑道,“阵法?”
不得不说,白莘正经起来还是挺靠谱,瞧这说的,没一句废话。
白莘没有隐瞒,紧接着说道,“没错,的确是阵法无异。根据现在情况来看,这个阵法能悄无声息地吸摄活人精气,凡是在这里生活了超过十年的,命脉都被会受到这个阵法的牵制,所以目前为止只有十岁以上的人染病,年纪越大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大。你去查查便可知,整个洛城死于这场瘟疫的人年龄大的居多,十岁以下的小孩全都是活蹦乱跳的,没有受过半分影响。”
这点女姝并没有察觉,不过一想到这段时间里,不论是派来的医者还是派来驻守洛城的士卒,均无染疫的迹象,再回想白日来时见到的洛城,的确有不少活蹦乱跳的小孩,种种迹象表明,白莘的话十之八九是对的。
想到这,女姝看他的眼神存了几分赞许,继续发问道:“那你可查到这是个什么阵法?”
说起这个,他已经没了继续玩笑的心思,眉上升起一抹难得的凝重,“这个阵法名为绝杀,六千年前曾出现过,不过上次布阵之人修为实在太过恐怖,布阵和启动阵只用了须臾时间,在阵法启动后整个城池的人当场灰飞烟灭,男女老幼飞禽走兽甚至花草树木,均无一幸免。这次这个布阵之人与上次那位不是同一人,修为差了可不止一点半点。目前为止,阵法还尚未正式启动,不过一旦启动,那后果绝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
女姝沉思片刻,喃喃道:“六千年前?不就是上次仙妖大战的时候吗?怎么这么大的事我从未听说过?”
“怎么会?”白莘一脸不可思议,“六千年前的事甚至惊动了你师父洮隐大人,为了这事洮隐大人专门来了一趟鬼界找我家大人商议事,你居然不知道?”
六千年前?
女姝拍着脑袋仔细想了想,那时候的事太久远,女姝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楚了。
对了,那时候她好像睡了一觉,醒来时仙妖大战都已经结束了,她当时还懊恼错过了这么一件大事,后来在诛仙台收了商陆做徒弟后她忙着守在华清宫玩徒弟,直至后来商陆化作人形,这小子迷恋上了书中的那什么颜如玉,女姝闲得无聊才再次拾起了老本行,重新在仙界各处东窜西窜找乐子。
这样想来,在她玩徒弟的这段时间内有些话题已经过时了,她刚好错过了知道这些大事的时机。
六千年前?师父?
对了,当年她醒来后师姐就告诉过她,师父去追查魔族去了,迄今未归。不过在这段时间内师父有寄回小纸鹤,虽然不知道纸鹤中有哪些内容,至少证明师父还健在,没有被魔族反杀。
由此推论,女姝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魔族!对了,是魔族在作祟!”
白莘有些迟疑道,“当年的确是魔族作祟没错,不过这次的幕后之人恐怕并非魔族。”
这二人聊的如火如荼时,琰安正安静地站在另外一个小角落里,将他们的谈话全部收入耳中。在听到魔族这两个字眼时,他浑身不自然地一抖,捂着苍白的嘴唇猛烈咳嗽了好几声。
听着这虚弱的咳嗽声,女姝和白莘这才想起他的存在,二人回头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女姝突然想起,他之前在闯仙界时被诸犍兽重伤过,估计在下凡这些时日一直陪着自己没时间疗伤,他现在身体应该还很虚弱吧。
想到这,女姝有些愧疚。
虽说她把他收作仆人本是存着利用他的心思,不过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在陪着她的这段时间内一直尽职尽责不说还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她叫他往东他从未往西过,像他这么厉害又这么听话的人着实不多了。
他待她这般实诚,而她这个主人连他身子不舒服都没看出来,女姝不禁反省,她这个主人是不是做得太失职了。
相比女姝,白莘看他的眼神就没这么友好了。他从未对他放松过戒备,看他的眼神跟防贼一般,看的琰安一阵不自在。
打断他们的对话非琰安的本意,在他们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三秒后,琰安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