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安随手变出一只蜡烛,烛火重燃,屋子里很快恢复了光明。
借着烛光,琰安发现了女姝的不对,看着女姝青白交加的脸色,询问道:“怎么了?”
“我的乾坤袋,被掉包了!”说着,女姝将“乾坤袋”从腰间取下,翻了个底朝天,只翻出了一张两指宽的小纸条。
原来,这乾坤袋已经被换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布袋,不过外表被伪装成了乾坤袋的模样,且做得与真正的乾坤袋分毫不差,所以女姝并未察觉。
女姝满脸怒色,真实胆肥了,敢偷我女姝的东西!
女姝拿出袋中唯一的纸条,凑近烛光看了看,眼睛轻眯,眉头渐渐蹙起。
这什么玩意儿?
女姝用尽毕生所学的才识,仅能辨出这纸条上那皱成两坨是两个字,至于哪两个字,她也很想知道。
乾坤袋是她的私有物品,除了她和同样位及天神没人能拿出里面的东西,那人这般大费周章地拿走自己的乾坤袋,便是拿走了也拿不出里面的东西,居然还掉包留下这个看不懂写的什么东西的小纸条,究竟意欲何为呢?
女姝第一反应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可一想,得罪的人实在太多,真要挨个想指不定还要漏算几个,这可得用排除法才行。
排除法的话首先得排除……排除……emmm
算了,乾坤袋不要了,等师父回来央着他再做一个便是!
想一想,还是不行。徒弟送的夜明珠还有师姐要的那些个药材还在乾坤袋里,要让他俩知道她把这些东西给弄丢了,回去定是又会被抓着好好叨叨一番!
女姝抓耳捞腮地想了一通,细想来,也就下凡的这段时间之内被换的可能性最大,想着自下凡以来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女姝最终把目光投向一脸衰样的费吾身上。
费吾察觉到那股阴冷哀怨的视线,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姝二话没说,一下朝他扑了过去,摁在地上又是一顿毒打。
“好小子,感情你半夜潜入我房里就是为了换我乾坤袋,快把我的乾坤袋还给我!”
费吾无力招架,满嘴讨饶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是那个偷你东西的小破孩干的,我在巷子里都看见了!”
女姝顿了顿,“巷子里?你怎么知道?你他娘的跟踪我是不是?”说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费吾无力辩解。
事实证明,千万不要试图跟女人讲理,你根本想不到她的重点会偏移到哪里去!
那边正在上演全武行,这边琰安很是淡定地拿起桌上那张纸条,瞧着那难辩字形的二字,轻吐出二字,“洛城!”
女姝惊讶回头,“你怎么认出那两字的?”
女姝打累了,回到了她刚才的位置,向琰安投以询问的眼神。费吾却是不敢再坐她旁边,便挑了个离她较远的对面位置上,捂着满脸乌紫,眼底里隐隐闪过冷光。
琰安不急着回答,贴心地给女姝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再娓娓道来自己的想法:“偷换东西,的确那个偷东西的小孩嫌疑最大,也是我的疏忽,对小孩没多留心眼。那小孩的确是个普通凡人无疑,不过他背后怕是另有幕后指使人,他曾跟我们说起过洛城瘟疫的事,我想,他背后指使人让他偷换走乾坤袋当是要引你前去洛城。”
女姝拍案而起,指着对面的费吾愤然道:“我知道了,他就是幕后指使人!”
“他不是!”费吾还没来得及解释,琰安立马替他反驳道,“此前他并不认识你,他没有理由做这事!”
听他话里有偏袒他的意思,女姝心下对他俩的关系愈加疑惑,她相信琰安可并不代表就信了费吾,凑近到他的耳边低声问道,“你干嘛老是帮他说话,他真是你爹呀?”
琰安尴尬地低咳两声,咬牙解释道:“他的话信不得!”
女姝不明所以,既是信不得他又为何相信他没做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