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便横了他一眼问道,“喂,死变态,你叫什么名字?”
说起自己的名号,对面那人竟然隐隐有些自傲,直接把“死变态”三字给过滤了,连语调都禁不住上扬了几分道:“在下费吾!”
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女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很不给面地笑得前仰后合,“谁给你取得名儿,取得真好,我看废物二字和你很是相衬嘛!”
见她笑得这幅夸张样,费吾当然不会承认这名儿是自个儿跟自个儿取得,卑微地解释道:“我名字是费吾,费是大费周章的费,吾是三省吾身的吾,并非你口中的那俩字。”
他被女姝的毒打磨去了棱角,哪怕是她曲解自己名号这事都不敢与她过多计较,这要是在他的地盘上他定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不过现在,他只敢在心里嘀咕她两句,不由得感叹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现在功力远不足以前的一成,若是不放下身段岂不是半条命都会被这姑奶奶折腾没?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他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这么个小娘们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边费吾正疯狂给自己灌心灵鸡汤压下自己不理智的冲动,另一边女姝很快收起了笑,转而又回到了琰安身上。
琰安拿着那纸条仔细观摩了一阵,眉头紧皱,瞧出了些许端倪。
“明日我去一趟洛城,你就在客栈内乖乖等着就好。”
“不行!”女姝眼中燃起滔滔怒火,“那人明显冲我而来,我必须同你一同去,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姑奶奶我头上动土!”
女姝有自己的考虑,那人是明目张胆地冲她来,她现在比不得在天上,没有乾坤袋里的武器傍身,又使不出任何法力,若是连琰安都不在身边护着她,她一人待在屋内岂不是非常危险。
“不妥!”琰安已经猜到在洛城作乱的人是谁,他手段极其毒辣,洛城瘟疫怕就是他搞的鬼,想必是有更大的动作。他察觉女姝下凡后没有亲自出手,反而派一个小孩来,以乾坤袋作挟要她去洛城,很可能是他暂时被什么给困住了脱不开身,若是让女姝去到了洛城无异于羊入虎口,他实在不放心将她置于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可不管,我自己的东西应当我自己去拿回来,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哪号人物,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我作对!”
女姝得罪的人可不少,敢这么跟她使绊子的这倒是头一回。此番她下凡过于高调,当是有不少人知道她下了凡,瞧着现在的情况,那人应当是知晓她下凡入世后会法力尽失,正是她最弱的时候,所以专门挑这会儿挑事,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了!
可疑的是那人究竟是怎么知道她下凡后会法力尽失?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真是奇了怪了。
莫不是……莫不是这是师父师姐故意设的一个考验她的局?
想想也是极有可能,把她困在仙界的禁制本是她师父立下的,她的情况也就只有师父师姐最清楚不过了,能做出这事的,敢做出这事的,除了她师父她当真想不出其他人来。
当然,这仅仅只是个猜测而已,具体是谁在暗中捣鬼只有明天去了洛城才知道了。
由此看来,洛城一趟非去不可!
琰安不知女姝在想什么,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仍是觉得不妥,“洛城你绝不能去,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女姝可不会听从他的安排,“你可别忘了,我是主人你是仆人,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莫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便忘了这茬?”
见他不说话,女姝又道,“你可别想着能把我困在这里,我的本事你也见过了,我绝不可能被你困住。我要去的地方,没人能拦得住我!”
见他依旧不说话,且端正地危坐着,气息有些消沉,女姝拿不准他在想什么,以为他生气了,想着以后还得靠他,把话说绝了也不好,语气软了下来,赶紧哄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一人去我也不放心,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良善,容易被人利用,我心眼多能防着,你可不一样,任你再厉害,敌人随便支个招就能把你坑进陷阱里,东西没拿回来反而坑害了你,那多不划算!”
女姝虽与他相识一日不到,回想在天上时,她三言两语便将他骗做了自己奴仆,就觉得这孩子实在太好骗了,说得好听点叫善良,难听点可不就是缺心眼吗?让他一个人去,指不定人家把他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