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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秩魂 第二十二章:疯老邪

“你说谁……我?”

辰墨把他放回地面,眼神茫然。

“就是你。”那青年与辰墨有意保持身距,神情很紧张,微微缩着脖子,一副深怕辰墨突下杀手一样,道:“那告示上说,谁取你首级,就可获五百万苍晶,你侄子庞达前日刚逃回北原。”

“那悬赏者可是沙罗村豹崇之子,豹荆?”辰墨面露和善笑容,想缓解他的警戒心。

可那青年反倒更紧张,告示上的画像就是这样的笑容,他唇齿寒颤,点头道:“豹荆已辍学回到沙罗村,天刀盟不知因何,起初还将镇内的告示全部撕毁,后来又不撕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请你念在一车同道之缘……”

听到最后一句,辰墨不禁苦笑,本想走近拍拍他肩膀安抚,无奈他太过悚怵,心想那告示上,不定怎么描述自己呢。

辰墨只好两手揖礼,道:“你我算是同学一场,我怎能有杀心,告辞。”转身走出两步,忽回首吓那青年一哆嗦,道:“这城墙是否可以绕过云梦院,直抵镇内?”

“你把绳子留给我,上墙后走到镇南墙角落再往东走,不过那里好像也有城墙守卫……”那青年捂住胸口,直喘大气,见辰墨扭回头,身形“噌”地钻进林中。

辰墨有些好奇大半夜他要去哪里,但眼下最紧要先找到大哥南宫劲雄,他抓绳爬上城墙,猫着腰摸到镇南角落,看到东面有两只灯笼,两名守卫在城楼两角杵着长戟打瞌睡。

“城楼内应该有入镇的阶梯。”

辰墨偷偷靠近,掏出一袋苍晶刚想扔到城楼另侧,让他们惊醒去察看,黑暗中忽有两支黑气凝成的箭羽,洞穿他们的眉心,两人身体立刻趴在城墙上,睁眼暴毙。

一道黑影如幽魂般立在城墙上,背对着辰墨,淡道:“南宫劲雄还在等着你,血藏宫往东三里,速去吧。”

“他可能是大哥安排在镇外接引我的人。”

辰墨未回应,拱手揖谢,钻进城楼走下石梯,不久便来到一片废墟,他看到雷域白虎门,立知此处便是血藏宫。

他往东再行一刻钟,忽看到一座月牙楼,匾印刑殇二字。

他抚摸斜在身后的剑柄,环顾四周建筑,记在脑海,往东又行一里来到一座匾印天刀的酒楼。

那酒楼门侧有一把摇椅,上面躺着一名雪发老翁,他脸部似不久前刚被火灼伤,五官扭曲而狰狞,看不清原来相貌。

他在灯笼下半眯着眼睛,辰墨悄悄走进,想溜进屋内,被他用扇子挡在门口,道:“你是庞九?”

“是。”辰墨应道。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快逃吧。”

那老翁的扇子煽出一阵黑暗旋风,将辰墨身形推得趔趄欲倒。

辰墨不走,站在门口沉思片刻,忽道:“我是辰墨。”

那老翁立刻坐起,牵住辰墨手腕把他带进酒楼中,在一楼后厨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是一条暗道,他把辰墨领到尽头的一间暗室,敲过门,道:“盟主就在里面,待会到三楼找我。”

辰墨神情迷惑,想问原因,可那老翁的背影已走出暗道。

“请……”

一名身披黑袍的青年打开门,侧身让辰墨进屋。

“辰弟。”

南宫劲雄坐在茶桌前,看到来者是辰墨,愁眉立时舒展,快速起身,拉着辰墨坐下,笑容满面,道:“好弟弟,为兄日夜牵挂你安危,终于你平安到此了。”

辰墨与他相互诉说思念之情,品尝两杯清茶,他侧首望向黑袍青年,好奇道:“这位朋友为何带着面具?”

南宫劲雄把那黑袍青年叫来坐下,笑道:“刚才在城楼接应你的便是他。”

辰墨赶紧起身谢过,举茶敬之,得知他叫阳冥。

“阳冥是一位修士,以后的职责就是在云梦院保护你。”南宫劲雄望向阳冥,眼神中透露着难掩的欣赏之意。

辰墨神情微怔,思虑一会儿,感觉大哥为自己安排得很周全,不由得点点头,道:“我进云梦院也好,总比在外闲逛强,那豹荆已辍学,估计在掌管家业,不会再返院,可是……”

他指指自己的面貌与赤发,刚想说会被学员认出,忽被南宫劲雄拍拍肩膀不让说。

南宫劲雄使个眼色,阳冥立刻将面具摘掉,露出一张熟悉面孔,辰墨惊得眼珠都快蹦出,指着阳冥,道:“你是我大哥,还是他是?”

阳冥用指轻触眉心,脸部似化作一汪水般,泛起一圈圈涟漪,露出原本清秀的容貌,起身道:“这是幻颜术,走吧,鬼伯还在三楼等着我们。”

辞别南宫劲雄,辰墨跟着阳冥走到三楼,敲开门,走进屋内,那名雪发老翁正是鬼伯,此时,他与阳冥都已带上面具,他让辰墨坐在一面黑暗铜镜前,道:“幻男幻女?”

辰墨心想若将容颜幻成女性,岂不太过邪恶,脑海一瞬间浮现一群女生沐浴,他在旁侧不敢脱衣的画面,心思如此猥琐。

他不禁鄙夷自己,忽见鬼伯瞪着自己,想必已追问数遍,心生不耐,他忙道:“你知道岚王吗?”

鬼伯神态微怔,嘴鼻在面具后面呼哧呼哧深喘,似乎是感到未被尊重,在生气,阳冥忽走到近前,拳头不自禁地握紧,道:“我知道,鬼伯请开始吧。”

鬼伯点首不言,食指被一缕缕黑气缭绕着,在铜镜上勾勒九道晦涩符纹,每道各对应辰墨的一个脸部器官:眉眼鼻口额,以及两颊。

阳冥在旁侧细微描述着,辰墨心中惊疑,他为何如此清楚岚王相貌,同时辰墨容貌也在渐变中。

一刻钟后,阳冥回到二楼休息,辰墨下到一楼,进入暗室找到准备离去的南宫劲雄,他看到辰墨的模样,神情复杂略有伤感,岚王是其兄弟。

辰墨将门闭死,凑近南宫劲雄耳边低声道:“劲雄大哥,阳冥与鬼伯一直以来都是跟着你?”

南宫劲雄摇摇头,微笑道:“破封那日,你让客栈老板安排车辆,将我们送回洛坤,不料为兄半路被百名强盗围劫,幸好阳冥出手相救,打退众匪,为兄看他可怜,快要饿死在沙漠,便带他回到天刀盟,有天夜里,他带鬼伯来拜见,他虽未说鬼伯与他关系,但我知道鬼伯是他爷爷,便留其照看酒楼。”

辰墨点点头,打消心中疑虑,将南宫劲雄送出客栈,回到二楼房间,修炼两个时辰,沐浴完睡去。

翌日清晨。

辰墨与阳冥在一楼大堂用过早膳,阳冥拿出一封信函给他,道:“走吧,云梦院院长在等我们。”

坐上犀车,辰墨一路上谦卑请教他修炼心得,阳冥也知无不言,很快他们来到云梦院,在院门口竟碰到古干。

辰墨跳下车,绕到古干身后,出其不意将古干抱住。

古干神情懵怔,以为遇袭,本能摆肘欲反击,忽听耳边喊道:“四哥。”

“辰弟……”

古干身体僵住,满脸惊喜得转身,眼眶立时红润,知道辰墨要来,之前斟酌半天的见面语,也哽咽得说不出。

“昔日一别,只为兑现诺言,再者无颜面对四哥,今日辰弟终于敢了。”

辰墨喉咙微痒,他伸手抚摸着古干的残臂。

古干抬起独臂之手,握紧肩上颤抖的手。

两人再见面,难免一番叙情述思,阳冥也静静听着。

突然,在院门角落里闪出一个老叫花,他抱住阳冥,两手掌心各凝现一个光洞,按在阳冥腹部,欲夺噬阳冥的源力。

阳冥遭遇偷袭,不知所措,想释放源力打退老叫花,可是被老叫花按住丹田后,浑身麻软,连抬手都无力,他察觉到体内源力正快速流失,但只能眼睁睁看着。

“嘭”

阳冥体力终不支,仰面摔到地面,急促喘息,老叫花仍趴在他身上疯狂夺噬。

辰墨赶紧冲上前去,把老乞丐身体拽离地面,但老叫花的两手像是生根在阳冥腹部,死活拽不脱。

阳冥两眼翻白,即将昏厥,古干急得抬脚连续狠踹老叫花脑袋,但仍未见效。

“这疯子又来了。”

云梦院内忽急步赶来一名身着紫纱袍的老者。他蹲到阳冥身侧,掌心释放黑气,护住阳冥身体,使源力无法流到体外。

另手在老叫花眉心处画出一道晦涩符咒,待符咒烁辉,他猛推掌将符咒打入老叫花脑中。

老叫花身体立刻僵住不动,转瞬开始癫痴傻笑,他两手脱离阳冥腹部,起身围着众人滑稽转圈,被紫袍老者身后赶到的两名导师,驱赶而走。

辰墨蹲身将虚脱的阳冥扶坐起来。

“多谢梦老相救。”古干朝紫袍老者微微鞠身,侧首向两人提醒道:“这是院长。”

两人见过院长,拱手揖敬,介绍各自身份。

梦老慈笑点首,眉宇间焦虑,似有要事赶着办,他走到一辆驶来的龙驹车前,转身歉道:“请恕老朽怠慢,易象池开启在即,院内学子皆已于昨夜赶去摇阴圣域,阳冥同学今日遭受疯老邪迫害,需得静养两日,后日你们必须赶到摇阴洞天与我们会和,否则就错失了机缘。”

言罢,他被两名导师搀进车内。龙驹抖擞龙须,仰颈嘶鸣,奋蹄奔梭一里踏空飞向东去。

“易象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