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便傻子,奴婢我追随了三小姐这么多年,还在乎她是不是个傻子?吴三娘,你是大小姐的人,大小姐一向自视甚高,目下无尘,要说是大小姐想拉拢我,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灵芝在后院浸淫这么多么年,也不是白白过日子的,“小姐与平王有了婚约,在府中已是众矢之的,今日又有三娘‘提点’,日后我自会更加小心。若无其他事情,三娘还是请回吧。”
吴三娘气急,可她也知道灵芝是和硬茬子,今日不成,大不了她再想办法就是!
“今日你会后悔的!”吴三娘冷哼一声甩袖就走,一点也不理会这儿的正牌小姐慕清欢。
待人走后,慕清欢招手叫来灵芝,“你可曾听闻父亲下令的事情?”
灵芝摇头,“未曾听过,兴许是刚刚说的。”
慕清欢道:“吴三娘来的蹊跷,又想将你拉过去,想来是有些人等不及了。想借你的手对付我,可惜他们没想到我已经恢复了神智。”
“吴三娘是夫人远房亲戚,在府中一直听从大小姐行事,难道是大小姐?”
“飞上枝头变凤凰,不可能没有人不嫉妒。纪平儿是一个,大房纪婉如是——兴许她是想给纪成文出头。”
听说纪成文前些天因为推她下水的事情被禁了足,如果纪婉要对付她,应该有大半是为了这件事。
灵芝的目光落到一桌子饭菜上,“那这些吃食……”
蓦地有了荤腥,却叫人不敢吃了。
“自然要吃。”慕清欢从容动筷,“严大夫那些解毒药也不能白白浪费。”
如此灵芝也明白了,没再多说。
却说那吴三娘,在灵芝那里碰了壁后怒气冲冲离开了破院,没回后厨,反而是一扭头,去了另一处精致的小院子。
刚进院子就隐约听到了争吵声,吴三娘赶紧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藏着。
“分明是纪成文那个废物把事情抖落出去的,爹只罚了他三天禁足,凭什么我就要整整一个月不能出去?”纪平儿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气愤。
前些天她听闻纪成文被禁了足,自己却没事,还以为父亲没把她当成同伙,谁知这才几天,自己也被禁了足!
刘姨娘也恼得很,妍丽的脸上掩不住怒火,“你当自己多委屈,要不是我早与老爷通了气,求了情,你还得去祠堂跪个三天三夜。”
“娘,凭什么啊!我根本就没有动手,是纪成文推的人,该是他受罚,可为什么我也要受罚?”
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此委屈,刘姨娘心里也不好受,“自古嫡尊庶卑,他是嫡子,你是庶女,又有夫人从中作梗,你如何不会受罚?我早与你说过,万事不可大意,你当纪成文年纪小好拿捏,可大房那边还有好几个精明的,你斗不过他们。”
纪平儿眼睛里包着泪,嫡庶有别她忍了,“可为什么纪宁那个傻子能恢复庶女待遇?她出身低微,又傻又痴,连个下人都不如,她又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