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袁府,背后有家族的巨大财力支持才能送上这样大手笔的贺礼。
雍王侧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袁芦笙,笑着问:“这位姑娘是你的妹妹罢?”
袁芦笙拱手道:“回主子,她是我的二妹妹袁清歌,是故去的嫡母所生。”
“以前像是听你提过,说她……”雍王往脑袋上指了指。
“回主子,二妹妹前些年脑子的确有些不清醒,如今已经大好了。”
“让你妹妹过来说话罢,将那夜明珠也带过来,让我们也瞧瞧。”雍王又道。
收礼的大太监忙将锦盒又递回清歌,另有小太监过来将清歌带到雍王面前。
“奴家袁清歌见过晋亲王,见过雍王,见过公主和各位王爷。”清歌躬身行了大礼。
她曾为相府千金,这样的礼数自然难不到她。
“不错,落落大方,口齿伶俐。”雍王点头笑道,“清歌,将献给晋亲王的贺礼呈上来给本王瞧瞧。”
清歌双手捧着锦盒递了上来。
雍王接过锦盒一面打开一面道:“袁修撰是我亲信,你既是他妹妹便不必拘礼,抬起头来罢。”
清歌依言抬起头来,雍王怔了怔,锦盒里的夜明珠璀璨夺目,竟不及她的容光照人。
雍王一时惊艳,半响后才道:“你这妹妹生得极好,比你还强上几分。”
袁芦笙尴尬地背过身去假咳了几声,雍王温言道:“袁修撰这是受凉了吗?”
“不碍事的,主子不必多虑。”
“想是天干气躁的缘故,你喝口茶润润嗓子罢。”
“谢过主子。”袁芦笙接过雍王亲自递来的茶盏。
这一问一答,此情此景让旁人听了看了真是想入非非啊,看来关于雍王和袁芦笙的坊间传闻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再看这雍王生得也是面如冠玉,风流倜傥,不得不说天家的基因太好了,生出的皇子公主一个比一个俊俏。
他隔壁座位的晟王伸头来看了眼夜明珠,赞道:“真是件宝物,竟不比父皇寝宫里的那颗夜明珠差,只是这颗要小得多。”
又抬眸朝清歌挤了挤眼,面露微笑,“这位妹妹我见过。”
“嚄?”雍王倒奇了。
“前阵子我去茶楼听歌,偶然和清歌姑娘相识。”
清歌忙道:“当时奴家不知是王爷您,多有得罪。”
“你的确是得罪我了。”晟王颇含深意地晲她一眼。
我刚才不过说得是客气话,晟王爷你倒是会顺杆子往上爬。
“奴家向王爷赔罪了。”
“口头上赔罪可不行。”晟王揶揄道。
“那晟王想让奴家怎么赔罪?”清歌挺无奈。
晟王正要答话,坐在主位的晋亲王忽然看过来问道:“谁要赔罪?”
“晟王爷在和奴家说笑呢。”清歌忙朝他福了一福,“袁清歌见过晋亲王爷。”
两道摄人的目光射过来,极具侵略性地上下打量着她。
清歌本能地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严阵以待。
“你叫袁清歌?这颗夜明珠是你献上来的贺礼?”微微沙哑的声线仿佛能震慑人心。
清歌一凛,正要回话,袁芦笙已经抢先
一步替她答了:“回晋亲王,她正是微臣的舍妹袁清歌,这颗夜明珠是她代家父和微臣进献给晋亲王的贺礼。”
“本王问你话了吗?”晋亲王眼神凌厉地扫过去。
“是微臣僭越了,舍妹大病初愈又没有见过世面,微臣怕她在王爷面前失礼了。”袁芦笙道。
“今儿是皇兄的好日子,可别老板着脸,要多笑笑才喜庆。”晟王插话道,又将装有夜明珠的锦盒递了过去,“皇兄看这颗珠子可亮?晚上放在你的卧房里都不用点蜡烛了。”
他这逗趣的话说得一板一眼,晋亲王紧绷的唇角扬了扬,拿起夜明珠看了眼对袁芦笙道:“这份贺礼本王很喜欢,袁修撰有心了。”
“微臣只是略表心意,晋亲王不嫌弃礼薄已是微臣的荣幸。”袁芦笙道。
“你的心意本王领了,去你主子跟前伺候罢。”
袁芦笙又拱手行了礼,这才退到了雍王身边。
清歌跟过去站在一旁,觉得呆在这亭台里太过拘束,便想提出要走。
又心想好不容易来了,刚才过于紧张,这位威名远扬的晋亲王爷究竟长什么样还未看清呢。
心念一动,眼风便瞟了过去。
许是行军打仗的缘故,晋亲王爷的皮肤不似其他皇子一样白皙,而是健康的小麦色,体格高大强健。
这样威风凛凛的一个人面目却温润如玉,只是气场太过强大,让人本能地对他有敬畏之心。
她刚要收回视线,晋亲王却突然与她目光对接,深邃平静的眼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神态也很自若。
清歌心虚地低下头,感觉像是做贼被抓了现场。
这时,一个大太监行色匆忙地走进亭子,对晋亲王禀报道:“禀亲王,太子来了。”
晋亲王与雍王面面相觑,晟王大喜道:“太子哥哥来了。”
“还不随我前去迎接。”只是一瞬间晋亲王便恢复了常态,率先走出亭台。
一行人紧跟其后。
太子头戴金冠,身着玄色绣龙纹常服,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下进了后花园。
晋亲王率领众人迎上前去按照礼数行了礼,后花园里的官员家眷们口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乌压压地跪了一大片。
“我今日是来参加皇兄的诞辰,你们就不必拘礼了,早些时候协助父皇处理政务,所以来迟了些。”太子开口道。
此刻的后花园太过安静,他的嗓音清晰可辩,清歌的心口一震,忍不住扬起睫毛偷偷往前看。
虽然这人穿的是太子常服,贵气凌人,可清歌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藏书阁里欲取她性命的美男。
他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太子殿下。
这……简直太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