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刻也在狐组,见着车子把郑玉成送去魂组继续接受魔鬼训练,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军,那个白老大不算什么人物,她背后还有一个叫江老的,我已经查过了,是华夏某集团的老总,黑白都有沾染。”
“所以你放走那个司机,是想借着那个江老的手为白老大复仇,清除掉鬼刀身边的人?”将军很快就猜测到了雪狐的意图。
“嗯,到了这儿的人,都不再属于那些个花花世界,还是干干净净的好,咱们的宗旨就是把风险消灭在萌芽中。”
“很好,雪狐,狐组还是要靠着你,我最近和总部的几个老将军在商讨新玩意,暂时顾不上这些兵蛋子的事了,过些天还会送来一批孤儿,你和班克分一下,他这两年火气不小,你让着他点儿。”
“新玩意儿?新式武器?”雪狐不怎么在意其它,对将军所说的新玩意倒是有些好奇。
“算是吧!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前两年科学家就发现并建立了人类的dna组图谱,基因科学如果用在军事领域上,可是个大胆的想法。”
“基因武器?那只是科幻电影里的设想,难道科学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雪狐不免有些吃惊。
“几国的科学家都在公关,其实真正掌握前沿技术的人已经被咱们盯上了,集团盯上的猎物,还没有能跑得掉的。”
“既然如此,狐组我会照看好,将军放心。”
将军点点头,“嗯,鬼刀那小子对集团还不够衷心,你手底下那几个孩子对他有用,要把握好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那小子训练出来不能为集团效力,我这边也会做点什么的。”
“雪狐,你是集团的希望,再多几个你这样的,又何愁集团日后的发展。”
雪狐低下脑袋,面色泛红,他就是一个被洗脑洗的非常成功的案例。
郑玉成没有料到,刚刚回到魂组就要加入最恐怖的魔鬼训练,而且是纯粹的体能训练。
一大清早就是负重奔跑5公里,可能是无常吃错了药,居然没有让郑玉成和其他成员背负一样的重量。
也是了,人家是负重20公斤,郑玉成要是背着20公斤长跑,估计直接就压趴下了。
5公里长跑下来,郑玉成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双腿了,不过单双杠也用不到双腿,被战友送上双杠之后,就别指望再下来了,如果不能完成目标,那吃喝拉撒就在上面吧!
上去的时候很费劲,下来的时候很迅猛,是一个跟斗栽下来的,教官无常也不在意他是什么地方先着地的,只要死不了就要继续训练,如果死了,扒个坑埋了便是。魂组不属于某个国家,随便埋个死人不会有媒体攻击也不会有人出来抗议有违伦理什么的。
胳膊腿基本上都不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按着教官无常的意思,腰部还可以继续活动,于是仰卧起坐什么的还是可以继续的。
折腾得半死,一上午的训练,竟然感觉像是过去了好几年光景,当无常的一声令下--吃饭,一群半大孩子才意识到,敢情刚刚到午饭时间。
人吃饭是坐在桌子上拿着筷子勺子的,猪和狗吃饭则是饭盆放在地上直接用嘴来的,而郑玉成这一帮半大小子吃饭,基本上和蛆差不多,胳膊腿没有知觉,浑身都不是自己的,只有嘴巴和脑袋可以动,没办法,只能用脸和下巴来摆弄饭盒,吃到脸上的算是运气,吃到鼻孔里的也有。
“你们七个人是我见过最弱的兵蛋子,给你们上两个小时的理论课程,如果两个小时后还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晚饭就取消了。”
人是铁饭是钢,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最直接的体现出来,魔鬼训练更需要能量的补给,郑玉成觉得自己一向算是能吃的,如今才知道在饭量上,自己还有大量的潜力还没有被挖掘出来。
无常这两个小时的理论课没说几句话,他面前的七个小子就全都睡着了,无常不怪他们,他明白这个时候睡觉和昏迷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有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才能更快的恢复体能。
大家都认为在铁丝网下匍匐前进是无常的仁慈,这个很简单,直到来回匍匐着爬了几百遍之后,七个家伙就重新把无常归纳为了索命的黑白无常。
训练是在较平坦的高原荒原上进行的,无常见起了风,就要求几个家伙平举着突击步枪,说是坚持到晚上不倒的就可以吃饭了,只是除了郑玉成之外,其他六个家伙的步枪下面都搭着一块砖头。
无疑晚饭是没有着落的,连郑玉成都倒下了,衣服有小号的,鞋子也有小号的,可是带出来训练的突击步枪就这一个型号,无常也不可能给他手枪来瞎糊弄。
饥饿也是一种训练,不过无常还没打算在这些人长身体的时候就开始受虐训练。
在夜间紧急集合的时候,七个家伙得到的任务是消灭掉盆里的东西,当他们闻着味看到盆里的东西,一个个立马就变成了野兽。
好了一大盆的卤肉,里面鸡腿牛肉块满满的一点假也没掺合,而汤汁里还被加了大量的维生素,以确保他们长期训练只吃肉食会引起白血病等等情况。
在兵员的吃用上集团不打算省钱,主要也不缺钱,越是残酷的佣兵团就越富有,这是毋庸置疑的,全世界知命的十几个佣兵团都是富可敌国的存在,如果拿命还赚不到钱,才叫没天理了。
郑玉成所在的集团没有名字,是因为这个作为佣兵团的组织更为神秘,不像那些自诩十大佣兵团的各基地组织,还有国外一些什么大型安保公司,他们为了接任务,打广告也是挖空了心思。
但凡能找到将军他们雇佣这些真正亡命徒的任务,都不会是普通的任务,什么保镖安保他们是不屑于干的。
…………
时光荏苒,熬过了无数个凄厉甚至惨不忍睹的日子,昔日那个奶声奶气的郑玉成,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
被风霜刀剑磨砺出来的那张脸,变得黝黑而且粗糙,渐渐褪去了稚嫩,好在云眉之下的那双有神的大眼睛还闪着精光,不像那些长久浸泡在烟酒里的人那般浑浊。
十三岁的年纪虽然还小,但郑玉成看着自己裤裆里的变化,他知道自己长大了,至少撒尿的地方和大虎二虎哥哥越来越像了。
基地在夏日里都要当秋天来过,到了寒冬腊月,才是最要人命的气候,不过集团很喜欢把兵蛋子们往雪堆里扔。
包括郑玉成在内的几个家伙,光着膀子正在雪地里练习摔背,就是朝后高高跃起,然后把自己的身体重重砸在雪地上,抗寒训练的同时,还有硬气功不能落下。
没有谁把自己摔疼了却不愿起身的,不赶紧起来再继续的话只怕就再也起不来了。
总以为地狱般的魔鬼训练明天就能结束,可郑玉成已经喊了几年的亲娘了,却依旧未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久而久之,这些疯子却都迷恋上了高强度训练之后的快感。
只有每每把训练强度再加强,才能感受到肌肉的酸痛,而那种酸痛就意味着体质变得更强,从一开始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到后来都知道没有极限,才越加疯狂。
即便伤痕累累,也没有人会同情,所以娇惯和顾影自怜这种幼稚的想法,从来不曾出现过,郑玉成知道,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捕食弱者,没有强者同情弱者这么个说法,这就是丛林法则。
早在几年前他就明白雪狐和班克为什么那么牛逼了,他更明白无常比他们还牛逼,只是没有显露过罢了。
既然要么训练要么死,没有第三种选择的余地,郑玉成也只能一直把自己当成野猪,听无常说,野猪的背可以把腰粗的大树给撞断,不知道自己将来可不可以。
“加训,都给老子跳河里去,潜水时间十五分钟,跳。”无常的目的和任务就是寻找变态的法子,最好是往死里整。
零下二十度的天气,无常居然让跳冰河里?还不如直接一枪崩了算了。
“教官,我不跳,我的命还要留着效忠集团呢!”一个家伙找了个铿锵有力的理由。
郑玉成斜眼瞅了那家伙一眼,张口就骂了句:“傻逼。”
“你敢骂我?找揍吗?”
“来啊”,郑玉成说着就率先跳了下去,不仅是跳了下去,还一头闷到了水里,不见了人影。
“鬼刀……死了?”
无常看着沉下去的郑玉成,嘴角一抿,对着怯懦的六个人命令道:“摔背200下,给老子少做一个,再加200下。”
无常的话音刚刚落地,郑玉成就从水里冒出头来,呼喘着一口口的热气,大喊道:“真他妈爽。”
“鬼刀你……你没死?”
“一群二傻,以前的蛙人训练都白搭了?”郑玉成挖苦着几人,却不告诉他们这温泉太他妈爽了。
另一个家伙看出了端倪,随即不顾无常的命令,脱了裤子就跟着跳了下去,他实在太冷了。不是他傻,相反,他看出来郑玉成的头发居然还是软毛,根本没有被冻成冰块,这就只有一个原因,这片儿是个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