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至高唐港口,倩如随即回船向洪武禀报。
言停靠岸边船队果然是虚,期间空无一人便是远方尘土飞扬也是彼军故作疑兵所致。
“果然不出所料,此乃徐庶为防我偷袭高唐设下的拖延之计。”
洪武一语出口,随即喝令全军就此登岸。如今海岸被船队阻隔,唯有放弃原本大船登上敌船才能就此登岸。洪武不惧,随即令阮冰留守主舰原本船队自己却率领大军登上敌船准备就此登岸杀奔高唐。
然而自军刚刚登上敌船一时间尚且没有来得及登岸,数十艘敌船便就此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洪武为之大惊之间,军卒已然惶然来报说每只敌船的大船船底都有大面积的漏水情况发生。洪武闻听骇然色变,急吩咐军马速行登岸并且暂时堵住漏水地方。一番慌乱之下,不远处的海面已然看到一队战船就此直奔港口而来。
洪武骇然色变,一时只道是徐庶安插下的伏兵。待船队近了,看到船头旗号才知道是锦江贼鄂崇禹的队伍。
闻听洪武岸边受挫,江贼众人迅速前来帮忙。一同慌乱忙了足有两三个时辰,洪武这才率领众军就此登上高唐港岸。
即登岸成功,洪武长出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充满疑惑的询问鄂崇禹那边的情况。但听洪武所问,鄂崇禹这才充满疑惑的开了口。
“某违了将令孤军深入,到了海中却未曾见得有什么伏兵。闻听战报主公径取高唐而去,正要帮忙却有军卒来报说我率领的船队每船船底都有漏水现象出现。我急忙命令军卒堵水,本想若是伏兵设在这里只需百人便可让我们就此埋葬大海之中。然而事情却出乎意料,因为每船随都有漏水现象但情况却并不严重。彼军设伏在水里,却仿若并无伤我之心。只是凿了些不痛不痒的地方似乎就是想让我们知道有漏水的地方出现而已,之后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就此退去了不知何意。”
“嗯……”
闻听鄂崇禹所言,洪武不禁静静沉默。如今倩如在旁,仍旧有些难以理解诶。
“但依为妻所见,徐庶深通兵法如若不是故意实在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疏漏。崇禹将军那里是这样,我们港口的这些船之前做了手脚似乎也是这个缘故。如若彼真有害我之心,正如崇禹将军适才所言。埋伏军马想要擒他,不过百余众即可。至于我们这里,彼军大可趁我们就此横渡之时在岸头设下伏兵。一旦我军就此慌乱,彼军趁势来攻我们岂不是首尾难顾就此被擒吗?”
“嗯~老实说我也有此疑惑,然而如今尚且不见高唐的兵将到此,却不知道这徐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莫非彼军不想与我为敌,想以此为警醒让我们自己退去吗?”
“有这种可能性,但这是我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闻听鄂崇禹所言,洪武不禁就此愤然而起。
“徐元直纵有好意,此番我却也只能辜负了他了。想得尽取幽州之路被阎柔兄弟彻底阻绝,更兼彼军吞并四郡之兵誓要与我一决生死。我若就此回去,便只有困守辽东一条道路。若日后大魏来攻,我军岂不就此断绝了生路?故此番冀州能取则取,不能取洪武宁为玉碎却也不为瓦全。”
言毕拔剑出鞘,随即寒光一闪的瞬间已将身边大石就此斩为两半。
诸将但见洪武决心,不禁尽数有所敬畏。
洪武以剑指天,随即喝令全军骤然向前。众人一路冲到高唐徐庶主营,却见营外并无丝毫军马守卫。洪武孤身在前,环顾四周但见大寨两侧高山林立。一声轻叹之间,不禁充满自嘲般的一声冷笑。
“主公,这……”
“呵呵~原来帐中所有的伏兵都在这里啊。”
洪武一声浅浅般的自语出口,大寨两侧的山峦之上已然就此伏出军马。守护高唐的数千人马尽在此处,如今居高临下早已弓弩齐备。但见山下大营之前的洪武众军,魏兵皆将弓弩按在弦上蓄势待发。
“不想我军至此,竟然陷入如此窘境?”身边倩如咬牙切齿,随即赫然拔刀出鞘一声怒喝:“如今身逢绝境,只有拼死向前才有生路!!!”
一声呵斥之间,便要纵身上前。身边洪武伸手阻拦,倩如不禁面露骇然之色。
“主公……”
“放下刀枪。”
“主公,这……”
身边熊林骇然,不等说完话洪武已然再度淡然开口。
“彼若是想擒我,早在港口便已动手。我军既能前进到此,分明徐公有意为之。想彼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此间一番设计非我所能料及也。”
洪武一语出口,诸将不禁都是默然放下了兵器。山头部将但见洪武众军放弃抵抗,随即也就此高声断喝。
“我家主将身在大营主帐,如今已然等候洪武将军多时。洪武将军但请去见,其余诸将只要站立原地不动我等自然不予伤害。”
徐庶部将一语出口,洪武脸上已露出淡然的笑容来。他缓缓松了口气,随即踱步便往主营去。身边倩如、熊林想要随行,洪武随即伸手再度相拦。
“徐公请我,诸将但请在此等候。”
洪武一语出口,倩如、熊林脸上皆露惊愕之色。
“此番设计,恐为擒主公矣。”
闻听二人之言,洪武嘎然而笑。
“彼若擒我,如今易如反掌何必如此。今既要单独相见,必然有话要说。诸公且在此等候,如若我久去不归再动干戈不迟。”
言毕就此孤身入营,待到主帐之前随即伸手撩开帐门就此走入其中。
既入主帐,但见主座之上端坐一身着短甲的白髯老者。老者身躯微躬,但见洪武孤身走入帐中不禁面露笑颜。洪武微蹙眉头,但见老者一脸惨白便知病入膏肓。一阵轻轻咳嗽之间,惨白的脸上却已然就此露出几分病态般的殷红之色。
“阁下莫非就是梁洪武吗?呵呵~果然青年才俊啊。”
身在主座上的老者静静的看着洪武,随即不禁面露笑颜。
“想必阁下便是元直先生。”
洪武一语出口,随即上前拱手施礼。
“呵呵~果然英雄,竟然敢孤身入营足见气魄非常。”
闻听徐庶之言,洪武惨然而笑。一声轻叹之间,已然就此充满恭敬的微躬身体。
“败军之将,孤身入营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矣。”
但听洪武所言,徐庶不禁淡然含笑。轻咳之余,话语也显十分无力。不禁身处颤抖的手一指自己身旁的座位,洪武随即拱手踱步过去就此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