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操练方毕,靖缘随即来找洪武议事。但见众军风貌,不禁饶有感慨。
“自入山中以来,如今半月有余。今日闻报曹魏大将军司马懿已率大军渡过黄河北上而来,由此看来不出十余日便可抵达襄平。”
“嗯~公孙渊伤势如何?”
“几乎已经痊愈,如今正在整顿军马准备与司马懿拼死一战。”面对洪武询问,靖缘不禁平静应答:“但以兄长来看,双方人马谁人能胜?”
“呵呵~公孙渊匹夫而已,绝非司马懿对手。”
“既然如此,那么兄长便认为曹魏能够就此获胜吗?”
“非也。”面对唐靖缘的反问,梁洪武淡然含笑的同时不禁又轻轻的摇了摇头:“此战若是角逐于曹魏与公孙渊之间,自然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可就在这毫无悬念之中,却蕴藏着另一股势力的存在。”
“另一股势力的存在?!?莫非兄长的意思是……”
“呵呵~”梁洪武淡然含笑,随即目光之中也不禁充满决绝般的自信:“在外人眼中看来似乎是毫无悬念般的一战,可在兄长我看来此战正是你我兄弟势力就此崛起之重要一役啊。弟久读诗书,难道没有赢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吗?”
“听是听说过,可弟听说这司马懿可绝非凡人可比。曾经蜀国丞相诸葛孔明六出祁山都不能胜他,单凭你我兄弟恐怕……”
“呵呵~弟尽管放心,兄届时自由调度。”言毕不禁缓缓松了口气,随即不禁再度正色了自己的目光:“相比于半个月之后的事情,如今我们尚且还有大事要去完成啊。”
“哦?什么大事?”
“扩充军力,广纳贤士。”梁洪武态度正色,同时语气也显得相当决绝起来:“别看兄长几番施计带领众人获得了几场胜仗,但都只因为我们的对手心娇气傲对我们太过于轻视所致。更兼兄长我在这乱世之中尚且没有什么名气,但日后的战争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如今虽然我们躲在山中能够对公孙渊暂避锋芒求得一时安稳,但若想就此杀出去去征途这锦绣的江山手中就只有这几个兵将却也是不够的啊。想得兄长我虽然如今名为主公,手下加上老幼妇孺不过千余人马。若是能上的战场的,却也不过三百余人而已。至于手下战将,文不过弟与七老,武却也不过福伯、严崇礼而已啊。”
“嗯~兄长所言甚是,然而以此时机广纳贤臣不知兄长有何想法?”
“兄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梁洪武定了定神,随即也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自从来到莫北襄平,便发现这三国末世并非真的群雄凋敝。民间山林之内,隐居贤士又何止走上历史舞台如今就此活跃之人?为兄之意,将他们全都挖掘出来。正巧公孙渊残暴不仁,不单漠北襄平,便是临城四方百余里的村镇也遭到了掳掠。如今的民众吃不饱穿不暖,心中自然对公孙充满愤恨。既然如此,我们便反其道而行。正巧我原唐堡人马所带辎重甚多,如今粮多兵少。既如此,何不解了他们的危难并请他们前往山上来住。一者开垦荒地有人农作,二来也好就此借助前来投奔的青壮年令他们就此补充军以为己用岂不更好吗?”
洪武言毕,靖缘不禁连连点头。
“此计甚好,真可谓一箭双雕。”
“既如此,弟当随兄并严崇礼亲往去办。毕竟解救民众我们靠武力可以办得到,但若是煽动军民还需要兄弟你的巧言舌辩之功啊。”
“兄长这是哪里的话?莫非在挖苦我吗?”
唐靖缘一脸尴尬,兄弟二人随即相视而笑。
少时笑罢,洪武再度正色了自己的态度。
“招揽民众扩充士卒,此不过与兄弟议事的其中之一原因而已。更为重要的原因,还在后面。”
“哦?兄长请讲。”
“嗯~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隐藏在民间的统兵治世之才,兄也想就此揽为己用。想得兄久居山林少问江湖中事,这漠北襄平附近到底还蕴育隐藏着多少人才,兄弟祖居这里必然比我更加了解才是啊。”
“原来如此,既是兄长这样一说,弟倒是就此想起一人。”靖缘缓缓松了口气,随即也不禁正色了自己的态度:“有一人才高八斗,祖居城外五十里的高家庄。此人名唤卢炳义,是曾经汉末朝中重臣卢植的近亲后人。只因董卓篡逆其太 祖父便收拾了府中家当离开东都就此搬到漠北定居下来,此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虽身怀不世之材却因未遇明主一直闲居在家成为一方的财主豪士,此人平生仗义疏财与先父也有莫逆之交。如今兄长既然求贤若渴,如此文武精通的将才何不亲往拜求呢?”
“嗯~如此甚好,但恐兄一介莽夫卢员外不肯出山辅佐。弟既然与卢员外有旧,今何不与兄一并前往求见却也图个事半功倍?”
“兄长既有恩命,弟便随兄长去走一遭。”
“如此甚好,你我且回帐中等候。想得崇礼兄弟和福伯他们早晨已经分别带了些人到山中围猎去了想来晌午必然归返,我们与他们约期下午一同便去。”
言毕与靖缘同归帐中叙谈。少时左右刚刚奉上了茶,却听到门外脚步急促的声音足有三四个人。洪武为之一怔的同时,却也不禁朝着大帐的门口看去。不想不看则已,一看之下洪武与靖缘两人都是为之一惊。
但见帐门挑起之时,三四个唐堡军卒居然架着严崇礼走了进来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再看严崇礼的身上,原本出门前一身干净的衣衫如今已经破败不堪。只见他的身上满是血污,如今伤痕累累居然像是被长枪一般的利器刺了不下四五处正还在向外淌着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严崇礼的一身重伤,梁洪武为之愕然的同时却不禁亲自下座就此将他扶住。
“崇礼兄弟,谁人将你伤成这样?!?”
唐靖缘随即也伸手扶住了严崇礼的另一边,同时也看到严崇礼重伤之下已经面色惨白。
“主公,某折了军威。还请……”
崇礼没有说完话,已经就此昏了过去。梁洪武随即请人将他带下去料理金创,同时不禁转首看向了带他进账的几位唐堡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