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可有带有止血的药?”穿上衣服的她以为可以撑到驿官,没料到蛊毒这次这么快诱发。
季蛮儿随即痛苦不堪,面目有几分可怕。
凡生为之大惊,上前一步扶着她:“姑娘这是怎么了,伤口怎会突然变得如此严重了!”
“我身上有一蛊,已…种有两年之久,此蛊虽百毒不侵,可,可最喜的就是这血液之物……”已经明显能感觉到背后的痛楚和蛊虫嗜咬之痒。
昨日没发作全是因为凡生及时用药止住了血液,让其凝固,所以蛊才没被诱发。
直到从下午坚持到现在,适才又被那丫鬟一扯,伤口之处定是引来了毒蛊。
种蛊之人曾对她说过,此蛊虽可百毒不侵,以毒攻毒,需将此蛊养在宿主身上两年,待两年过后,蛊便就种下了。
答应给她种蛊的人只答应了将此蛊种其身之后,会在三年之后收回毒蛊,如若不取,则蛊会取了她性命。
“姑娘切勿动弹,我将内力注入姑娘的体内,让血液凝固。”凡生扶着她,背对着面,席地而坐。
月沉星稀,气聚丹田, 双手放在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将其自己的内力注入她的身体。
好在假山后面并无人来此也就没人瞧见,然而这里也是偏僻之地,侍卫们也不会巡逻到此处。
“嘶……”
“马上就好了,待我把最后这道内力送进去姑娘再感受下,是否比刚才好多了。”
凉风瑟瑟,季蛮儿脸色稍有好转,凡生放下注入内力的手掌:“早日听闻姐姐提起过,想不到今日一见果真有此蛊一说。”
“宫玲?”季蛮儿试着想站起身,虚弱殆尽让她无能为力。
“正是。”
凡生欲将她扶起来,打算带她离开此处,就在这时,他一把按住季蛮儿,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其有所作为:“嘘……有人来了。”
夜色里,宫廷中与侍卫偷情的宫女们不在少数,假山那面又是何人?
“哼,那老家伙已经被我在酒里下药,喝得醉生梦死,这会还在做着春梦呢~”这千娇百媚的声音不是妍妃又是何人。
与妍妃一起的那个男子听声音约有四十好几:“你确定没人跟着你?”
“放心吧,华太医,你的好女儿豆蔻还帮我看着呢!”妍妃把手放在华太医的胸口处,好不风骚。
“话说你那女儿豆蔻啊,模样长得还挺俊俏,讨人喜,让我都好生嫉妒~”
华太医抚摸着妍妃的手,面容猥琐之极,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豆蔻哪能与你比啊,妍儿,傅太师说了,你今日的表现令他很满意,事成之后就能如你所愿。到那是时……”
“那糟老头每天净想着让我侍候他,他哪有你那功夫行啊~”妍妃边说边把身子往华太医身上靠,本身就穿的单薄如丝,此刻更是缭人。
华太医推开妍妃:“以后有的是机会,上次没把喂饱吗?磨人的小妖精。别误了傅太师吩咐的大事。”
“大事,大事!又是大事,难得我弄晕那糟老头,你也不想着与我多亲近亲近,哼~”妍妃扭头一甩袖帕不再看华太医。
华太医忍住气,耐着性子将她扭过来面对自己:“我的娘娘耶,姑奶奶……你可小声着点,要是被人发现了,后果你我都得死!”
伸手从袖中取出一瓶精致的红色小瓶,用红塞布子封住瓶口,小巧易藏身:“妍儿,拿着,你不是说上次的药用完了吗,这不,给你带过来了。”
妍妃接过华太医手中的瓶子,跺了一下脚:“这药到底能不能用啊,上次我将药粉藏于指甲内想要放入糟老头酒中,差点被他发现了,还好我聪慧,给糊弄了过去了。”
“这药是慢性,一两天是无效,可这要是两三月……”华太医邪恶的手拍了下妍妃的翘臀,样貌就如那柳下惠无一二般。
与此同时,假山的后面两人还在那里静听,坐闻好戏,虽非君子所为,可这送上门的对话自另当别论。
凡生此时只有将注意力和视线从季蛮儿身上分开,用内力压制内心莫名的躁动,天知道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现在是在受多大的心理折磨。
妍妃故作羞涩, “讨厌死了,色鬼,你这手往那里摸呢,白日里瞧着挺老实的,这到了夜里如此猴急,你刚才用手打疼我了~”
“妍儿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吗,我这还不就是过过手隐罢了,估摸着时间这也得走了,若是让太医院里那些个太医发现我不在太医院内就完了,再说,楚贵人那还得让我今晚去请平安脉。这面子上的功夫还得做的。”
华太医作势就欲走,环顾四周见并无官兵在附近,眼急手快的在妍妃身上偷亲了一口,賊眉鼠眼的从小路离开了。
妍妃气得咬牙:“又是楚明月,有我妍卉在宫里的一日,你就休想有出头的日子,呸!”随后,妍妃嘀咕了几句才偷摸着往回走。
月色正浓,今夜又拨动了几人心弦……
躲避了巡逻的侍卫和太监们,出了朝阳门,却见等侯在马车旁:“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可是迷了路,怎会如此模样?”
“无碍的,不过是一些想要我性命的人,我们走吧。”季蛮儿报以一笑,显得一些无奈。
赫兹挡住她要上马车的脚步,季蛮儿觉得有些可笑:“你这是做何?”
凡生见赫兹如此作为,不由得将内力汇聚于手掌。
“你我之间真的非要弄得如此境况?”赫兹说话间,空气中弥漫了青花酒的酒香。
季蛮儿越过他这道屏:“你喝醉了。”
赫兹背着她,轻轻拉住她的手腕,轻声细语,只有彼此两人可听见:“蛮儿,我还没醉,我只想说一句话,此次来中原你别忘了我父汗交给你的事情。”
松了她的手腕,径直上了前面的马车,季蛮儿第一想到的是巴科竟把这个事情给他说了,是不是还说了其他的。
随即又坦然,也是,科巴又有什么好隐瞒于他的,一开始也许就在这样盘算着。
殊不知,赫兹适才对她要说的那句话原本是‘你来中原最终的目的我不知道,可是性命是你自己的,行事定要万分小心,切莫伤了自己。’
一前一后的马车驱使在这条繁华的长安街,偶尔远处会传来几声狗吠。
还有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伊香阁的姑娘们,在楼阁上招摇这手帕,胭脂更是抹上了厚厚的一层:“大爷~快来啊,爷~姑娘们可等急了。”
站在伊香阁的只影道:“大人,需不需要派人跟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