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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江山 第十二章:其名傅叶

湿气太重,天色又太黑,四周弥漫着不安的气息,凡生突然戒备道:“姑娘,这次我们怕没那么轻松回去了。”

一道道刺眼的刀光剑影从四面袭来,凡生拔出刀,露出属于它的锋芒,左手护住她在其身后,尽量不让她受到伤害,可是这十来个黑衣人却是下了死手,功力深厚,刀刀致命,目的很明显就是冲着季蛮儿来的,目光狠辣,季蛮儿手中没有箭,随着凡生步伐的移动。

任凡生再怎么回击,季蛮儿难免不受到伤,背后被狠狠的划出一道裂痕:“嘶……”

季蛮儿用手抱着左边臂膀,减少后背的撕扯,为了不让凡生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咬着牙努力忍着剧烈的疼痛:“无…碍的凡生,别管我。”

凡生听着身后的人传来嘶哑的声音,心莫名的疼了一下,焦急道“姑娘,再忍一会,很快就好了”此刻他狠不得一刀杀了这些人。

黑衣人已经被凡生杀了还剩四个,面前的少年像是发了狂似的,丝毫不松懈:

“只要此人不死,便是我们亡,给我杀!”

凡生的刀上滴落着鲜血,脸上和衣服上已经满是黑衣人的血痕,季蛮儿吼道:“小心右边!”

凡生笑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他不是说他不会笑吗,这是专为她一个人笑的,可是身后人越来越苍白了,必须速战速决。

这时不知从那里射来了一支箭,一个黑衣人猛然捂住胸口渗出的血,嘴角一抽触继像后而倒去。

凡生看了一眼四周并,回应他的只有夜幕。

又是一支剪头,黑衣人又倒地而亡,另外两个人知道此次难逃一死,相视一眼,咬牙暴毙而亡,凡生本想拦住,奈何毒性太大,咬破即死,由此看来都没打算活着命回去。

由于伤口在后背, 凡生转身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上下之卑,把她背在背上。

对着茫茫夜色道:“既然你不愿出来,也不强求,在下凡生,今日救命之恩凡生警记。告辞!”犹如离弦之箭消失于此地。

坐在木椅上的季蛮儿一动不动把嘴唇咬出了血丝,眼看天都灰蒙蒙了,又不能寻来大夫以免惊动了驿管内的人,季蛮儿艰难的说出话:“你是想让我死吗?磨蹭什么!”

凡生知道此事耽误得,何况此人还是她,凡生闭着眼面对着她的轻言道:“姑娘,凡生逾越了。”

他慢慢睁开眼,极尽缓慢的帮她侧了个身,让她使伤口对着自己,凡生猝不及防的一把撕开粘在伤口上的衣服,减少衣服与肌肤带来的撕扯:“啊!”暴露在外面的伤口足有两寸,血已经凝固成一团。

看着伤口,凡生心无杂念,动作无比的轻柔,他现在唯一想的便是怎样减少面前女子的疼痛。

他递给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布巾:“咬着它,再咬你的嘴唇就破了。”季蛮儿接过布巾咬住,也能避免待会上药疼得叫出声引来不必的麻烦。

凡生用清水擦净伤口周围的污秽:“这是我平日里备的芙兰露,这是从巴图那里得来的,它药性强烈无比,有止痛结痂的药效,好在刀上没有毒,不然……姑娘定要忍住。”

季蛮儿死死咬住布巾,哼出一句:“嗯,这是我听你说过最多的一句话,竟是在这种情况,呵。”凡生闻言无声的看了她一眼。

凡生将芙兰露倒在伤口上,刚倒上去季蛮儿就感觉到了:“嘶……疼!”

“姑娘,我现在给你把纱布裹上。”一层层的纱布裹着她伤口,偶尔碰到她的肌肤,他也会很快躲避。

这让凡生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晚上,也是靠的如此近,现在依旧能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兰花香还有……药的刺鼻。

“好了。”凡生站起身,背对着她。

季蛮儿进了屏风内缓慢的换上干净的衣裳,出来时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以然冷掉的茶水,询问道:“你可知道这次又是何人想要我的命?”

凡生从怀中拿出一块黑布:“这是从他们衣角上发现的。”

“无常,无常,索命黑白无常,哼!好一个黑白无常!”季蛮儿把手中的黑布捏在手掌。

父亲以前派出去找救兵的人就是被这所谓的无常的死士在半路劫杀了,抬头问凡生道:“他们是死士吧”凡生默默的点头。

“傅云还真是把我看得太重要了,才来中原几天就派人来了两次,咳……这次还动用了自己的死士,可笑!”过多的说话让她额头布满了汗。

眼看天都要明亮了,稀稀拉拉的能听见楼下街道外贩子叫卖的声音。

背上的伤,让她昏昏欲睡,下午赫兹还要来,不能让他看出什么: “凡生,我困了,今日不管何人找我一律不见。”

“姑娘就且歇着,不能再多言了,小心伤口裂开,我就在外面。”也许是芙兰露的作用,又或是有凡生的守候,不一会便沉沉的睡去。

“你说她受伤了?”楼辰停下笔,墨汁滴落在信纸上,晕染了一大片字。他在酒楼暗中派人跟着他们,却被她身边的那个护卫甩掉了。

只影弯着腰,禀报着发生的一切: “属下跟去时发现他们正与一群死士纠缠,当时季姑娘已经受了伤,属下便出手救了他们。”

“去把傅叶叫来。”只影退下去后,楼辰重新书写出一份信纸,刚刚发生的晃如云烟。

不一会傅叶就来了,她就是傅云的幼女,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两个丫鬟,傅叶生着一张众人所倾倒的容姿,眉宇间天生的贵气,一层层薄莎衬出她的纤纤细腰,说是妖娆勾人也不为过。

“尚,娅,侯在外面。”傅叶一甩袖帕,被唤做尚和娅的俯身道:“是。”

傅叶一步三摇,尽显妖媚,她喜欢着眼前这个男人。

自两年前被他在雪地里救起的那天,她的一生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那年他找人教她学习名门闺秀的模样,举止端庄,含笑半步,原因就是她和那傅太师的幼女极为相像,她要代替那真正的傅叶,从外表到习惯,可是一个人的本性怎是说变就变的。

上天许是怜悯于她,第二年初夏她得到一个消息,傅太师会将他的幼女嫁给他,就这样他派人堂而徨之的杀死了那个名为傅叶的闺秀,同在一天她到底是成为了傅叶嫁给了他,哪怕只是一个妾,哪怕从来不曾认真看过她一眼……

“听说昨日酒楼里出了个墨客?还是位女子?”

“有何动静。”自傅叶进来,楼辰都未曾看过她,这次问的话他都懒得给予理会。

她早以习惯了:“傅云想让我偷出你的兵符,我只道这几日无法近你的身,套不出兵符的所在。”

楼辰将刚才书写的信纸放在桌上:“你把这个那去重抄一份,务必在下午之前交给他,这是我写给蔡吉的信,接下来你知道怎么说吧。下去吧。”

“傅叶知道。”拿过信纸不再多言转而离去。

尚和娅恭敬的侯在门外,娅见自家主子才进去不到一刻就出来了,低声细语道:“主子,你是这府的第一个女主子,大人怎么这么对你,都不知道多关心主子几句!”

傅叶一听转身就是一响亮的耳光,呵斥道:“多嘴!主子的的事是你们能过问的!还是平日里太放众你们了!”还不忘瞥一眼将头低入尘埃里的尚。

娅捂着火辣的脸,硬生生忍下这耳光:“奴婢错了,下,下次奴婢不敢了。”

想起刚才楼辰至始都未看过她,怒气不知从何发泄: “哼!别说下次,这次我都敢要了你的命。”娅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尚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得意之极。

娅是之前真正的傅叶的贴身近侍,可就在嫁了楼大人之后,对她的态度就变了许多。

尚是她亲自提拔的另一个丫鬟,自从有了尚,所有亲力亲为的事自然而然被她揽了去,平日里也没少受尚的欺负。

她傅叶虽嫁与楼辰一年之久,可是除去有事过问,他楼辰何时留恋过她的后院,现如今就连卑贱的下人都如此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