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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战国 第50章 反窜恶霸

决定了的事立即就干。张佑当即就下令,准备去会稽,兜售食盐,铁制农具,各类的木器制品,以及新近出产的纸,香皂,罗盘针等物。

第二天,正月初六,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是绝不出远门的,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了。句章港口,有五艘船只,载着这些物品,拔锚启航,离开港口,一齐向会稽驶去。本来张佑也想搭乘这班航船,前往会稽的。但是计姬认为乘船太不安全,而张佑除了蓉娘肚子里的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骨血之外,才一个人,连族人也没有,任何对其性命稍有危险的活动都应当尽量远离。因此,坚决反对张佑搭船。张佑无奈,只好放弃了乘船计划,和计姬一齐从内陆走东干道去会稽。最后,文修代替了张佑,搭船先去会稽,布置一切,等张佑赶来汇合。

这一次,在路上几科是昼夜兼程,在路上都没怎么休息。四天以后,正月初十,张佑一行终于到达会稽。四天的时间,从句章走陆路到达会稽,张佑几乎是破了这个时代的记录一般急行军。到达会稽后,几乎是全身散架。

文修比他们早一天到了会稽,已经说服了计家,把他家一处闲置的院落租给张佑,作为这次在会稽的活动场所。虽然是岳父的东西,但所谓的亲兄弟,明算账,张佑还是要付租金的。五艘船上的东西,也都已经找人卸下,按照不同的东西,堆放在院落中不同的地方。同时,文修正遣人寻找会稽街头店铺,替他们寄卖带来的商货。对此,张佑也很满意。

由于在路上赶得太急,张佑在这个大院落的一个房间里,几乎是倒下就睡。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张佑心想现在已经是十一日了,等自己的商品在这几天换出粮食,再运回鄞州,肯定是要晚几天,那就来不及了。因此,急忙带着计姬,去计家家主住的府第拜访岳丈。

见到了计无财,张佑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行了礼之后,很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岳丈大人,小婿实在无奈,家中快要断粮了,现在无其他法子可想,只好请求你老人家支援一下。”

计无财哈哈大笑道:“你的情况,文修前日派来的人已经说了一遍,老夫自己也核实过。你年轻人啊,做事太过急躁冒进,吸纳人口太快,才导致了这种情况。要是其他人,我可懒得理会。不过,谁叫你是我女婿呢?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挨饿而无动于衷吧?粮食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叫人来搬运吧。不过,我们虽然是翁婿,但一码归一码。你借的粮食,也得还。不但得还,还得加上利息。”

张佑说道:“我用钱买下你的粮食成不?”

计无财摇头说道:“不行,我也不缺钱。我借出去的粮食,收回来的,也必须是粮食。”

老丈人不收钱,张佑也无奈,最后只得以月息一厘的条件,向他借了一千担大米。

谈妥了这事,张佑留下计姬在家里和父母团聚叙旧。自己则急急忙出去,安排人手,让文修把那借来的粮食,装船往回运。估计现在运回去,刚刚赶得上接济领地内的粮食危机。这件事总算暂时可以放心了。

随后,张佑稍稍放松心情,带着随身的几个侍卫,开始游览起会稽的最新盛况。会稽在这几日由于各地参与赛龙舟的人不断地赶来,比起上次张佑来此时,更是多了几分热闹和人气。同时,张佑发现,那些商铺里,比之以前更加的琳琅满目,一些以前生意很冷清,商品也比较少的商铺,也摆出了更多的商品招揽顾客。有一些以前从来不会在会稽出现的远方土地特产,也出现在这里。甚至张佑还发现,有许多临街住户,本来不是商铺的,现在却临时开起了商铺。至于摆地摊的摊主,用一根扁担,一双肩膀挑着货担,到处走街串巷兜售货物的货郎,那就更多了。看起来,打这节日赛事经济的,远不至张佑一个人。看来,做生意的,古今中外,都是精明人啊。

张佑带来的商品当中,那些盐一摆出来,就受到抢购,以至于张佑不得不下令顾客排队,让自己的随身侍卫帮忙维持秩序。熟铁制作的农具和一些工具,还有各种新奇的木制家具,卖得也不错。虽然没到需要排队的地步,但也不断地有人问价,有人买下。原本被张佑寄矛厚望的纸张,香皂之类的东西,居然无人问津,这让张佑即出乎意料之外,又有点儿失望。张佑随后在街头问了一些人,做了一个街头调查。十个人中倒有十一人不知道这些东西干什么用处。别人不知道用处的商品,自然不会有人来购买。

这让张佑感到自己很失策,并开始考虑怎么调整策略,让广大用户尽快了解这些东西的功能和用处,引导他们过来购买。张佑想到历史上蔡伦改进了纸张之后,那是先献给皇帝试用,皇帝感觉满意,再下令推广使用的。想到这个典故,张佑便也想来个效法,先把纸张和香皂献给越王无疆使用,由他体验过后,要是认可的话,自然就可能顺势打开销路了。

但是张佑自己的级别还是太低,想要见到越王相当的困难。如果通过计家家主计无财,倒也是一个办法。但是张佑想到他那一张绝对充满市侩的脸,自己向他借粮,居然还要收那么高的利息,心中就暗自不爽。而且,如果通过他,计无财多半会要求自己放到他那里寄卖,这也让他暗自不爽。张佑现在感到自己的事业,好像是太过于依赖于计家了。因此,张佑就想避开他,自己另想办法。

但是张佑在会稽算得上人生地不熟,并无多少人脉,一时那能找到办法见到越王无疆?一时心烦意乱,便带着两个随身护卫上街行走,排解闷气。

在街上越走越远,临近中午时,居然走到南城的边上,并且一时迷了路,再赶回去显然来不及了,刚好看到一个坊间门口,有一座饮食店,张佑便带人进去,先把午饭解决了再说。

这小店并不大,就摆了四张桌子,其中三张桌子已经有人占据了,张佑三个人便在靠近门边坐下。刚刚坐下,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类似于店小二模样,这么大年纪,应当叫做店老二的人上前,向张佑点头招呼道:“客人,请问你来点什么?”

张佑说声吃饭,随即点了四菜一汤,另外两个随护卫也点了饭菜。过了一会儿,饭菜便送了上来。张佑三人吃完后,便来到柜台结账。

只见柜台后面,一个年约十六七岁,长得挺青春漂亮的少女,一边在收钱,一边对着张佑羞涩地点头致意。一心二用,这位店家姑娘可真是精明能干。看样子,这是一个一对夫妻加上一个女儿开的家庭小店。

很快,张佑前面的顾客付完了钱,轮到张佑。那位少女用黄莺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说道:“你好,这位客人,你们三个人一共五十个小戈。”

张佑拿出五个二孔戈币,递给那位姑娘,顺便还展施咸猪手,摸了一下那位姑娘细嫩的小手,还调笑道:“小娘子,你这么年轻漂亮,却在这里干这种活,实在暴珍天物啊。不如跟着大爷我回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位被调戏地少女顿时化身为母夜叉,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居然敢调戏我?我都有未婚夫了。”

说完,居然随手从柜台下面,摸出一根棍子,便要打张佑。张佑连忙后退,偶然起性,调戏一下良家女子,过过恶霸少年的干瘾,这要是被打一下,那就不划算了。

不料,刚退后几步,刚才那个笑咪咪地店老二,也抄了一根棍子,边冲过来边骂道:“好小子,看你人模狗样的,刚才还挺老实的,现在居然敢调戏我的女儿,活得不耐烦了?”

张佑还未说话,便又见到一个圆圆的,有一般人横向两倍那么大的女人,腰间系了一块围巾,手里舞着一把菜刀,从厨房间里跑出来,猛吼道:“哪个不开眼的?敢调戏我女儿,看老子不剁了你小头再剁你大头。”

看样子,那位漂亮的十六七岁店家少女,应该是经常被人调戏。这一家人应对这件事,都摸索出丰富的经验,锻炼出高超的技巧。他们的应对,那叫一个反应敏捷,动作娴熟,没有千百遍的演练和实战,绝对没有这种神速的反应效果。

面对这么剽悍的一家人,三对三,张佑感到自己不一定能够打赢,就算能打赢产,那也是很没品的事。他堂堂一个领主,就为调戏一个第一次见面,根本就不知道姓什名谁的女子,与人家一家子当街斗殴。这传出去,面子哪丢得起啊?说不定还会被庙堂上某一个人趁机找碴生事。

因此,张佑便果断地后撤,和两个随身护卫,跑到街上拔腿飞奔了一段距离,才甩掉了那一家子后,互相看看,三个都是一幅狼狈像,张佑不由得哈哈大笑,心中的郁闷居然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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