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芙恨恨的看向温宓,花灯钱少,但是架不住人多啊。
温宓就这么看着王若芙不舒服的眼神,甚至还故意道:“大家刚才如此支持咱们王姑娘,王姑娘不会不愿意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围的老百姓们一脸期待看向王若芙。
王若芙心都在滴血,要是从前在柳家也就罢了,如今柳家已经倒了,要花那么多的钱,必然是自己的私房。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温宓:“当然,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周围的老百姓一听王若芙答应下来,立马欢呼雀跃的去挑东西了。
温宓自然也混在人群中打算离开,只是这会儿人群混乱,她没瞧见孟晚柔和兄长的身影。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摇扇的男子也跟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温姑娘,刚才还没来得及和温姑娘认识一二。我刚才瞧见了温姑娘很是厉害,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送一盏花灯给姑娘呢?”
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金线纹路的袍子,温宓打量着他手中的折扇,认出来是出自于江南皇商的物件。
眼前的人,身份非同一般。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子不好惹,温宓也不想和对方有牵扯,挂着疏离的笑婉拒了:“公子好意原本不应当拒绝,但我是和兄长一起来的,一会儿兄长找不到我该着急。”
温宓一扶身就要走,可是她往前走一步,就有几个布衣装扮的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这会儿老百姓们都散开了,到处都是人,根本没人在意这边的场景。
温宓被人团团围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面前的男子故意为之。
“公子这是何意?”
温宓回头看去,男子已经收了折扇朝自己走来,却见着对方脸上笑意全无,只剩下凶狠。
看着对方越来越近,温宓篡紧了手中的花灯杆子,飞快道:“赵小郡王,臣女不知您这是何意。光天化日之下,赵小郡王要做什么?”
被人拆穿了身份,赵小郡王也没想着瞒着,仰天大笑两声:“你的却很聪明,只是很可惜,温姑娘惹了本王的妹妹。本王也就这么一个妹妹,温姑娘朝她下得去手,本王也对你下的去手。”
他说完,目光多了些邪恶:“给本王带走,本王倒是想看看…啊!”
赵小郡王的话还未说完,温宓便将手中的花灯朝着赵小郡王扔了过去。
花灯的芯子是点的蜡烛,温宓扔过去的时候里面的油就倾到了出来,仍过去的时候堪比一团火。
那些个伪装成布衣的侍卫连忙过去扶住赵小郡王,没了布衣拦着,温宓提裙就朝着前边跑。
她一路横冲直撞的往前奔走,一群人就在后面追。若是放在平地上,那些侍卫自然一下子就追上来了,但是这是在人多的灯会,找一个人无疑比登天还难。
但温宓终究只是个小姑娘,体力赶不上训练有素的侍卫们。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追上来了,温宓吐了一口气朝着跑,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却被人拉了进去。
她顿时害怕极了,以为是赵小郡王的人追了上来,拉着人手就要去咬,却在靠近的时候闻到了熟悉了檀香。
这股香味…是祁容琛!
温宓不可置信的抬头,只见着面前的人带着一张可怖的黑色面具。
“是殿下吗?”
温宓带着期待问了话,面具下很快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我,别说话,外头我安排了人替你挡着,等着人走了再出去。”
温宓乖乖点头答应下来,看着一群又一群的布衣跑过以后,她才被祁容琛给放开。
刚才一路跑过来,温宓早就累的不行,这会儿也是大口呼吸着,好半晌回神过来。
“殿下怎么来灯会了?”
缓神过来后温宓便对祁容琛的行踪好奇起来,特别是对方还带了一张黑色面具,更让人奇怪。
“过些日子便是曾祖母的寿辰,这些日子曾祖母总是念及民间的东西,我想着给曾祖母挑些东西聊表心意。来的之后听说了有人在猜字谜,我远远的看着是你,又发现了祁容驰也在,只能买了面具伪装一二。”
一顿,祁容琛低头问她:“你如何惹上了祁容驰了?”
祁容驰指的就是赵王的嫡长子,也是清阳郡主的嫡亲兄长赵小郡王。
听其一说,温宓无奈摇摇头:“没惹上他,是前些日子清阳郡主挑事,我便设计让她落水,估计是清阳郡主回去以后告诉了赵小郡王,今日才特地找我算账的。”
祁容琛把事情听全后,微微蹙眉。但是这事儿他并未责怪温宓:“罢了,他们两兄妹都不是好惹的,以后注意一下,别一个人到处乱走。”
祁容琛戴着面具朝巷子外看了一眼:“人已经走完了,你兄长那边我也派人去告知了你的安危。孤还要去给曾祖母挑东西,先送你回去。”
温宓原本还很害怕,但是一见着祁容琛,那颗悬着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听到祁容琛要去挑东西,温宓连忙自告奋勇:“今日之事多谢太孙殿下,既然太孙殿下已经派人去告知了我兄长,那…我帮殿下看一看您要选什么吧。”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祁容琛,对方一挑眉:“东西孤倒是能挑,只是今日之事,孤原本是想买一个新的荷包,但是却因为救你耽搁了事情,原本看中的东西也被别人挑了去…”
祁容琛一副惋惜的语气,温宓不知道这是他设的坑,当即毛遂自荐:“臣女针线功夫尚且过得去,若是殿下不介意,干脆把喜欢的样式告知臣女,臣女帮殿下做一个。”
见她自告奋勇答应下来,祁容琛露出得逞的笑意,却又偏偏轻咳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目的:“孤也不知道喜欢什么,这样吧,你自己看着做。曾祖母寿辰那日,你们温家也要进宫贺寿,到时候你把东西送给孤就是,也算是报答了今日孤救你一命。”
温宓点头答应下来,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出上来。
等着自己被祁容琛的人送回温家以后,温宓才反应过来——这荷包乃是贴身物件,自己又未婚,给男子做荷包岂不是要让人误会?
有了这种想法以后,温宓不受控制的想到了祁容琛身上去,然而人家堂堂一太孙,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温宓甩甩头,暗觉自己多想,但是却总是控制不住朝祁容琛身上多想。
就这样在绣荷包的日子中,到了太后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