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来的猝不及防,以至于温宓都没反应过来:“如今并不是朝廷用人之际,再者,不是每年年底的时候,地方官才回京述职吗,怎么现在父亲就要调去长安了?”
温宓虽然是闺中女子,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每年年底各地的地方官都要去长安述职,礼部那边则会考核官员一年的情况,再进行新一年的调任。
益州地处西南一带,温植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带动着益州的发展。温家人心里面都知道温植最迟也就这两年会升官,只是没成想来的这么突然。
温宓一问,温夫人一个妇人也弄不明白:“为娘怎么会知道?不过你消息是你姐夫说的,他是侯府世子,估计是忙前忙后的帮你父亲说了不少的好话。”
姐夫是永毅侯世子不假,可是永毅侯卫家和礼部又没有关系,更何况地方官员调任京官,这可是要上报到圣上那里去的。
温宓脑中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只是想到那人的作风,这种事情她也不确定,只道:“既然父亲调去了长安,那也是件好事。我也两年没和姐姐好好说说话了,这次回长安,姐姐肯定也跟着欢喜。”
温宓口中说的就是温家的嫡长女,现在永毅侯世子夫人温意,两年前温意嫁到了永毅侯府去,姐妹两个人已经许久没见面了。
温夫人听到女儿提起长女来,眼中不免跟着流露出了怀念:“是啊,为娘也好久没见你姐姐了,也不知道她胖了还是瘦了......”
就在温家对长安的向往,以及带着对温家长女的思念之下,温家踏上了去长安的路程。
因为祁容琛的事情,温宓特地去找过兄长温恒桵,对此温恒桵则是用着埋怨的口气同她道:“你还说呢,那日的情况可把兄长为给吓了一跳,太孙殿下只说让人去照顾你,我念着父亲,本来没想去,没成想太孙殿下说这恐怕是见你的最后一面,急的我差点缓过神来。”
温恒桵一想起那天的事情,也是刷新了对自己妹妹的形象:“还有,你是如何猜测出太孙殿下身份的?又是如何去给太孙殿下挡箭的?若不是太孙殿下愿意帮忙,恐怕你没命了不说,父亲也会跟着被陷害。”
听到兄长文化,温宓自然也跟着想起来祁容琛。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温宓只是以为对方是个贵公子罢了。直到祁容琛说他姓祁,言语之间透出来的也是无法掩饰的上位者口吻,温宓才猜到对方的身份恐怕是太孙。
她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写了一封信去问过了长安的长姐,得知了太孙的年岁和祁容琛差不多大,温宓也加深了心中的猜想。
温宓:“不管这一路的事情有多么的凶险,至少父亲也没事了,而且还因祸得福调去了长安...兄长不觉得庆幸吗?”
事情是温宓做的,如今也确实化险为夷,温恒桵没得说,只幽怨道:“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