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宓听完了两个人的事情以后,点点头不再言。
只是她或许没有看到,当勇毅侯府的马车驶离了街头以后,柳若君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勇毅侯的马车离开。
到了温宅后,已经是半盏茶后的事情了。
勇毅侯府离温府并不远,但主要还是因为刚才那件事情耽搁了些时间。
马车一到,门口等着的勇毅侯和温父连忙过来:“这也就半柱香的时间,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走了这么久才到?”
两个老父亲一边说,一天又命令着下人去帮忙把东西给抬进去。
这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温宓从马车上下来以后,正见着卫长卿和温恒桵一起在温父和勇毅侯面前说着什么。
她提裙过去,正听着卫长卿说到了后半段:“…后来小妹到底还是被逼着下了马车,只是这柳致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回倒是老老实实的给小妹道了歉,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事透着奇怪,温父听完后,就见着温家两姐妹过来,当即一沉思:“说到底还是怪我,当年不知道柳家的人品如何,就这样随口说了一句定亲。谁曾料想柳家竟然是这样的人…也罢,好在我也入京了,若是太后娘娘当真要给阿宓赐婚,我就算是拼上了这条老命也要护住我闺女。”
温父一番言辞恳切,他旁边的勇毅侯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哪里会这么严重?温兄严重了,就算是当真有,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两个老父亲的对话温宓一句话都没听见,她过去的时候,就见着大人们已经进去了。
温宓跟着长姐一起进去,见到走在前头的卫长卿正在给温家人介绍整个府邸的布局:“小婿想着岳父家中还有恒桵、小妹和小弟三人,再加上平时的人情往来,总归还要留一间屋子,所以特地选择一间四进的院子,每个院子里头又分了主院和客院……”
温宓进来后也在打量,有几个大人在,温宓也不必操心。
很快下人们就把温府给重新布置了一番,温宓的院子前面还有一篇草地和葡萄架子。
她对此很是满意,一家人又是对卫长卿谢了又谢。
晚间两家人一起用膳的时候,温父端着酒杯给勇毅侯敬酒:“这次的事情真是麻烦卫兄了。若非卫兄,这温府一时半会儿置办不下来。”
勇毅侯自己是武将出身,性格向来豪爽的很,当即饮尽了杯中酒:“温兄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倒是听说温兄从益州带来了不少的好酒,就是不知这乔迁宴上能不能喝上?”
温父也跟着哈哈大笑两声:“好说,好说。”
温宓看着这温馨的一大桌子,心头也暖暖的。
乔迁宴也在温父和勇毅侯的谈笑间跟着定了下来,就定在十日之后。温宓从前在益州的时候没有什么手帕交,如今在皇都也还未正式跟着交际,所以温家送出去的帖子里面,大多数都是温父和勇毅侯在官场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