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实证明温宓可能想多了,因为回永毅侯府的时候,卫长卿和温意二人显然被今日的事情影响到了,马车驶入侯府后,夫妻二人就极有默契的同温宓交代:“阿宓,我同你姐夫有些事情要商议,一会儿姐姐吩咐人过来帮你搬东西。”
卫长卿脸上也带着歉意,大概是觉得自己带着妻妹出来,这会儿不管了有些不像话,对着温宓拱拱手:“下回姐夫再让你长姐带你出来。”
其实温宓巴不得他们不管自己才好,马车里面的祁容琛还未走,温宓初来皇都,也不曾了解过永毅侯府在那么多的亲王和太孙当中到底站哪一派。
所以温宓赶紧笑笑:“无碍的,无碍的。”
若是温意和卫长卿细心,就会发现温宓这笑里面带了几分紧张。只是这会儿二人没多想,和温宓说完就转身入了正院。
温意和卫长卿都留了不少人下来,温宓招手让他们去帮忙搬东西进去。把人支开了以后,温宓才小心翼翼的拉开马车前帘:“殿下,您能一个人下来吗?”
马车内的祁容琛脸上也越来越虚弱,听到温宓的问话,他点点头,用没有受伤的手撑着马车下来了。
他一出声,就把两边的阿柯和阿易吓了一大跳。两个人连忙上去护住温宓,嘴上嚷嚷着要报官:“奴婢刚才还奇怪,姑娘并不像是那么怕那些官兵,为何要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说,你是不是威胁我们姑娘了?我这就要去报官了!”
温宓和阿柯、阿易两个人一起长大,这两人在益州的时候没跟着温宓去见祁容琛,自然不知道祁容琛的真实身份。
再加上这段时间接触的人太多了,祁容琛又是一身黑衣人的打扮,两个丫头都没认出来。
温宓无奈的看了一眼阿柯和阿易,见着祁容琛一个人撑着,连忙上去扶住了他:“殿下!”
言罢,她才解释道:“这位是咱们在益州时借住在府上的祁公子。好了,你们二人快去把马车上的血迹擦干净,别被人发现了。”
好在因为温意购置的东西太多,所以马车是驶入的温宓的院子,其他人都被温宓支去清点东西了,也没几个人在。
温宓只能趁着当下,连忙扶着祁容琛进了自己的屋子。
随后,她谎称要沐浴,让下人去备了热水。
祁容琛的伤势在胳膊上,温宓不懂医理,又不知道他伤的多重,只能为他清理一下伤口。
温宓一个人在屋内忙前忙后,祁容琛瞥了她一眼,瞧见了一旁准备的东西,皱眉问道:“你要给我清理伤口?”
温宓正在准备着金疮药,闻言头都没回:“你伤的这么重,难不成要你一个人处理?”
祁容琛被她的话以噎,只好提到:“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顿,祁容琛没受伤的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更何况,你为我处理伤口,也有损你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