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在大街上说这种事情,无异于毁女儿家的清白。
这种默认的事实,就连卫长卿都知道。骑马而行的卫长卿听完后,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下来:“柳公子,还请您慎言。妻妹才来皇都,并没有定下什么夫婿,还请柳公子不要拿这些话来诬人清誉。”
卫长卿衣着一身黑色常服,皇都的老百姓都认识这是永毅侯府的世子。
至于另外一个大言不惭的和卫长卿对峙的柳公子就不必说了,皇都有名的纨绔子弟。
街头的商贩和老百姓们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个时候也跟着说道:“柳公子,您别是喝醉了来闹笑话啊,这种事情可不经闹。”
有一个人开始说,围观老百姓都凑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是啊柳公子,您闹归闹,可也要把事情给分清楚啰!”
老百姓们起哄着,闹到最后柳公子脸色也阴沉起来。
他一向是个要什么用什么的主,也没碰过钉子,这回被周遭的老百姓奚落,还让卫长卿给说了两句,柳公子脾气上来,指使着手下人把周围说话的老百姓给打了一顿。
“老子让你再说!让你再说,就你长了一张嘴是不是?”
柳公子似乎还不乐意,上去踹了两脚。
一侧的柳若君也跟着慌了起来,连忙伸手去拉人:“柳兄、柳兄,不必、不必如此...”
柳若君本就是个懦弱的性格,被人串掇了两句就跟着人来了。这会儿眼看着事情要闹大,他倒是想起来劝架了。
可是柳公子就是个任性的主儿,脾气上来了哪里会听柳若君的劝。
这一回他甚至直接带着人跑到了马车面前去,卫长卿和温恒桵拦都来不及拦人。
“谁叫温宓啊?我倒是要看看长的多好看,我们家若君哪里不好了?!”
他要闹,又让人打了周遭的老百姓,这回老百姓们也不敢多言了。
卫长卿皱着眉头和温恒桵一起骑马走到柳公子身边,下马好声好气的劝他走:“柳公子,舍妹才及笈,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若是柳公子有怨气,还请公子对着温某来。”
温恒桵在益州也是个贵公子,可是皇都当中,对着街口喊一句大人,十个人里面就有九个人回头——权贵太多了,温家排不上号。
纵使他们二人好声好气的说,但是柳公子也是完全不理会。
外头柳公子在闹,坐在马车内的温意眉头也跟着没松开过,一侧的温宓也是同样。只不过她略微觉得奇怪,这个柳公子这么做,难道只是单纯为了帮柳若君吗?
柳公子的声音一道又一道的传来,温宓干脆拉开马车帘子下去,连温意都没拉住:“阿宓...”
温宓下了马车以后,一双眸子就紧紧盯着柳公子,也不说话。
那头的柳公子话卡在喉咙里还没说出口,乍见温宓下了马车,竟然一时之间没敢说话。
正在这个时候,前头传来了冷厉的质问声:“致山,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