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宓和长姐提了清阳郡主的事情以后,还是对赵王一派的势力有些后怕。
但接下来好些日子也没听说朝中出了什么事情,温宓悬着的一颗心才安宁下来。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在家中过了些日子以后,温宓等到了柳致山来邀请他们一家人去泛舟游湖。
不仅如此,柳致山还特别有心,知道永毅侯世子和温父要当值,甚至还特意挑了一个他们二人都休沐的日子来找的温宓。
温宓把赛马场上清阳郡主的事情告诉了父母亲,二人也对柳致山有所改观。
故而柳致山来邀请的时候,温父只道:“我听宓儿说起过你的事情,只是年轻人不仅要重义气,还得多读书才行啊。”
柳致山那是皇都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从小到大,太后娘娘也不是没让他去读书,可是柳致山不是在闯祸,就是在闯祸的路上。
总而言之,到头来太后也觉得这孩子不是读书的料子,身边也就这么一个血脉相连的人,索性就由着他去了。
温父这话一出,温宓连忙看了一眼柳致山,生怕他生起气来,正准备劝自己父亲的时候,却听到柳致山乖巧的答应下来:“是,温伯父说的对。读书使人受益,我最近也觉得自己头脑空空,还是得学、得学。”
若不在知晓柳致山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场面若是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他是什么虚心好学的读书人呢。
不仅仅是温宓,就连柳致山身后站着的两个侍从也是一脸惊讶的看了过来,似乎对柳致山的行为也感到以外。
一行人神色各异,大人说话温宓不好插嘴,眼神示意了一眼长姐,由温意带头结了温父的话:“父亲,人家柳公子今日是特地来邀您去泛舟游湖的,您说这些做什么?”
有了温意牵头,温父也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来拍了拍柳致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人生还长,得好好学啊。温伯父不算大儒,但若是遇到不明白的问题,还是能指导一二的。”
温宓跟在长姐身后,看到柳致山脸上又是一红,只见着他站起身来,对着温父拱手,语气十分的郑重:“多谢温伯父的教诲,致山定然铭记于心。等着回去以后,致山定然不负众望,早日成才。”
温宓看了柳致山和自己父亲一眼,总感觉这氛围怪怪。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跟着母亲和长姐一起上了马车。
她们三人同乘一辆,上了马车以后,温母也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骑马而行的柳致山,夸赞道:“原本还以为这孩子是个不稳妥的,如今一瞧,我倒是觉得比柳若君都要靠谱不少。就是学问差了一些,不过他还年轻,到底还有上进的机会呢。”
温宓越听越奇怪:“阿娘,您说什么呢?人家上进不上进关咱们什么事?”
温宓一脸迷茫又无辜的看着她,只见着温母看她一眼,神神秘秘的:“你年龄还小,倒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