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宓是个姑娘,从前又不在皇都,最多也就知道当今圣上有四个皇子。
但是她了解的也不多,当初认出祁容琛来,还是当时心中存了疑虑,写了信问了京中的长姐才证实的。
如今听到长姐对皇家的事情娓娓道来,温宓下意识攥紧了手帕,扯了一丝笑:“长姐想说什么?”
面前的温意皱眉,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面也赶着几分忧虑:“阿宓,去年才选秀完,如今你正好十五,三年以后的大选必定有你。从前父亲在益州也就罢了,如今父亲调职回京,到时候我唯恐你也要卷入这场权利的斗争中。”
三年后的事情还远着呢,温宓并不担心:“长姐也说了是三年后,这三年,我和父母亲也会好好筹谋的。”
温意也知道现在紧张没用,皇权之下,谁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说完,又拉着温宓的手说着皇都的情况:“三位亲王早已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情况,我今日同你说的秦王,是夏德妃之子,近年来也颇得皇恩。其余两位亲王,则是沈贵妃之子赵王和谢淑妃之子晋王。今日之事,听说现在都没查出来是谁指使,只是三位亲王平时就不对付,谁知道是不是另外两位呢。”
温意说了皇都几位得帝王之心的亲王,温宓听了半天都没听到祁容琛,当即装作好奇的模样追问道:“那东宫呢?我听说.....东宫之中好像还有一位太孙呢。”
提起太孙一事,温意立马“诶”了一声,接着看向温宓,问她道:“你这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你写信问我关于皇家几位郡王的事情,这是为何?”
祁容琛去益州的行踪没透露出去,温父和温恒桵虽然知情,但也知道轻重。这种事情连温夫人都不知道,温意自然更不了解。
所以温宓也就胡扯了两句糊弄了过去:“没什么,就是偶然看到一个话本,里面说什么太孙和其他的几位小郡王整日花天酒地,那段时间我正好看入迷了,便信了这些说辞,所以写信问了长姐。”
温意自然不可能知道温宓和祁容琛二人的渊源,加之温宓平时也有看话本的习惯,便相信她的说辞。
她又提起刚才温宓问的太孙来:“要说着太孙吧...我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东宫自从十多年前太子薨世以后,便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这些年三王争斗,哪里还有东宫的地位,大家也选择性忽视了东宫。”
选择性忽视东宫?
温宓一直在益州长大,接触到的最大的朝政就是每年年底跟着父亲一起上皇都。
她从前觉得自己是个女子,朝政大事都是男子的事情,自己不想去多问,家中也不会刻意透露。
只是如今遇到了祁容琛,对于他的身份和故事,温宓总是存了几分的好奇。
她抿抿嘴,追问道:“这是为何?东宫本就是储君,原本就是克成大统之人,长姐为什么会说东宫会被选择性的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