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失笑,揉了揉郁书的脑袋,“你有什么人设?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漾着浓浓的宠溺,像是一块化开的蜜糖,酥得郁书心里软软麻麻的。
“我,我比你大,应该就得是那种成熟型的知性姐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你揉扁搓圆还笨乎乎的。
郁书心里不满地腹诽,按年龄,我比你大,小屁孩还敢肆无忌惮撩我!
郁书用力一掐何砚的手背,气鼓鼓瞪了他一眼,“既然形象已经没了,那我以后就要对你凶一点,不能让你觉得我很好欺负!”
何砚乐得逗郁书,“好好好,你最凶了,一点也不好欺负。”
不多时,两碗米线端了上来,郁书这碗撒了满满的葱花,漂着红油,她还特地备注了“加麻加辣”,一整碗红彤彤的,热气腾腾,勾得郁书馋虫都出来了。
郁书将筷子举起,往自己面里加了几勺醋,然后搅和搅和,“那我开动啦。”
郁书吃面不是一根一根细细地吃,而是把面夹在白瓷勺中,一口送进嘴里,然后在舀几匙面汤喝。
何砚半撑着头,刚下飞机浑身都带着倦意,马不停蹄赶来见她,看着她的脸,看见她温淡的笑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郁书吃得两颊鼓鼓,本来脸就小,看起来像只不停干饭的小仓鼠。
店内人声嘈杂,温馨中带着人间烟火气,男男女女三两成群,氤氲在空气中的是爱情最甜蜜的气息。
吃饱喝足后,郁书眨了眨眼,问道:“好啦,你说一下你近期的计划和情况吧。”
她得端出些年长姐姐的架势来关怀关怀羁旅异国的后辈才行。
郁书暗戳戳想,绝不能被他唬住了,主动权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太好吧姐姐,这些我都只能和女朋友说的哦。”
何砚难得语气不那么散漫不经意了,声线微低,尾音轻轻上扬,带着点轻佻的笑意。
救命!被何砚叫姐姐的时候她怎么觉得怪害羞的?
此时何砚像只摇着尾巴假装很友好的大狼狗,而郁书则像只自以为很有气势实则糯叽叽的小猫咪。
郁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她十分不经撩,毕竟声控对于这种苏得耳朵得怀孕的声音毫无抵抗力,心里刚建立起来的防线顷刻崩溃。
“我,我比你大几岁,姐姐关心一下你不行吗?”郁书说话硬气一点,气势上不能输啊!“而且为什么一定只能和女朋友说啊?”
“因为家里优良传统,要以夫人为中心,凡事都得先告诉夫人。”他笑起来,眼角漾开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眸里深沉的潭水荡起圈圈波澜。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起码又变得喜欢逗趣郁书了。
何砚说“夫人”二字时咬字重了些,声音又撩又苏,让你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去成为他夫人。
郁书晃了晃脑袋,挥去脑袋里的h废料,然后故作镇定,手中战术性回避地揉捏着斜挎包上的一个毛绒球球挂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