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暴风雪天孤独悲伤的旅客,像写着佶屈聱牙诗篇的诗人,渴求心底最后一抹阳光。
他用毕生回忆弹奏着陈词滥调的故事,道不尽平生所爱之人,念不尽,爱不完。
郁书愣了愣,“我们,曾经就相识吗?”
她脑海里飞速放映过自己高中三年封闭式的学习生活,尤记起的,只有满天堆积着的写都写不完的试卷,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路程,每一个用红笔标识着的分数,就连班上的人的样貌都不太清晰。
她只知道自己在学校认识的人很少,偶尔几次参加过大型的文艺汇演活动还是被老师报名的,圈子仅限于自己周边的范围。
郁书不太确定高中时候是否认识过何砚,也许是只有匆匆几面的遇见,寥寥数语的交谈,也许是只知道对方名字,甚至连样貌都匹配不上。
“不,不认识。”
何砚很坚定地否决了,夜色勾勒出他极致完美的脸庞轮廓,月光洒下了星星点点的落寞,“只是,我一直都关注着你罢了。”
何砚不愿再透露任何信息了,郁书有点点泄气,她虽然被何砚眼底那般炽热澎湃的情愫给灼烧到了,但是她也不想再继续深究下去。
而何砚觉得,现在全盘托出为时过早,他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引导他的小兔子,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
在这件事上,他就像经验老到的猎人,极有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
郁书捧着一个圆溜溜黄澄澄的蛋黄酥,吃得脸颊鼓鼓的,看起来像个很容易就满足的小朋友。
某些时候,尽管郁书比何砚还大上几岁,但是她就像个被何砚宠溺透了的小孩子。
何砚替郁书拎着她的小包包,左手拿着为郁书买的花茶,右手拈着纸巾,时不时替郁书抹一抹嘴角边的饼渣,动作细心温柔,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男友体贴入微,女友被娇宠得很快乐。
郁书最后选择去吃过桥米线,她馋兮兮的模样惹得何砚哑声一笑,“果然还是饿着你了。”
郁书不太好意思地咬唇,声音低低的:“你,不会觉得我吃的很多吧?”
她脸上羞红,天哪,怎么就在何砚面前能露出这样馋的小表情!她应该是很矜持淑女的形象啊!
何砚倒是不在意,“没事,能吃是福。”他略带促狭逗趣,“我还是可以养得起你的。”
“我辩解一下,我真的吃的不多的,也就两碗米线就可以吃饱……”郁书弱弱地说。
何砚捏了捏郁书的脸蛋,看着她略显瘦弱单薄的小身体,痛心疾首地说:“两碗怎么能够?太瘦了,起码得吃四碗!”
作为一名合格饲养员,第一步就要使尽各种手段让她吃好喝好,绝不能饿着了。
郁书泪眼汪汪,脸上的皮肤比较白嫩,被何砚轻轻一捏就泛起了微微的红印,看起来像被狠狠欺负过的小兔子,红着眼眶无声控诉着。
“呜呜呜……我的人设和形象都没了……”郁书假装带了哭腔,哼哼唧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