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梁宽摇了摇自己的头,叹息了一口气,便沉默了下来。
这时,他身旁的衙役突然间开口询问道:“大人,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些白骨,我们还要带回府衙吗?”
知府梁宽听着衙役的话,这才猛的回神,他猛然间想起来,延尉在离开之前,说这件事情不能够外扬出去。
他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些白骨,我们也不能够将他们带回府衙去,万一被那些老百姓们看到了,恐怕那些老百姓们又要担惊受怕。”
知府梁宽说到这里,便不在往下说了,反而是静静的盯着那些白骨,仿佛是在思考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突然间吹起了一阵风,知府梁宽猛然间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一点点的不对劲。
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才吩咐道:“这些白骨我们还是将它们找一个地方给埋了吧,这人已经死了,成了一堆白骨,我们还是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衙役听着知府梁宽的话,虽然感觉到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可是猛然间,衙役想起来了宗正荣膺,顿时打了一个颤,说道:“大人,可是万一延尉知道了,怪罪我们怎么办?”
知府梁宽听到衙役说道宗正荣膺,自己也浑身抖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大家僵持的时候,知府梁宽仿佛是打定了一个主意,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先找地方把他们埋了吧,如果延尉要怪罪下来的话,让他惩罚我吧。”
说完以后,知府梁宽便看向了一旁的白骨,沉默了下来。
衙役听着知府梁宽的话,也不好在劝说什么,只好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了。
徐齐一路上骑着马快速的来到了府衙,门口的衙役看着徐齐越来越近的身影,怀里好像还在抱着一个孩子,于是便快速的走到他的身旁,然后将马儿牵走了。
徐齐看着衙役将马儿牵走以后,便抱着自己怀里依旧在沉睡的女童往府衙里面走去。
走着走着,徐齐碰到了一个衙役,便开口说道:“你过来!”
衙役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转过身去,便看到了徐齐,连忙行礼道:“少卿!”
徐齐摆了摆手,然后将自己怀里的女童交给了他,吩咐道:“你把这孩子带下去,让她好好的休息,如果她的父母来府衙找她,你在来找我。”
衙役接过女童,一脸恭恭敬敬的说道:“是!”
之后便离开了。
徐齐看着衙役将孩子抱走了以后,叹息了一口气,便抬起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宗正荣膺带着二十个衙役,很快便追上了那头熊。
那头熊因为宗正荣膺砍了他的前掌,一时间鲜血快速的流淌着。
此时,那头熊由于流血过多,在加上逃跑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
很快,他便停下了脚步,倒在了地上。
宗正荣膺和二十个衙役一路追赶,恰巧,这时看到了那头熊躺在了地上。
那头熊仿佛是察觉到了危险,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利用自己的嗅觉,朝着宗正荣膺的方向大声的吼了起来。
仿佛是想要用自己的声音震慑住宗正荣膺和那二十个衙役。
宗正荣膺看着此时还在流血的那头熊,冷冷的笑了一声,怒声说道:“畜牲,今天我就要杀了你。”
那头熊仿佛是听懂了宗正荣膺的话,对着他连连大吼,同时也向着他冲了过来。
二十个衙役看着那头熊冲向了宗正荣膺,连忙大声的说道:“延尉,小心!”
宗正荣膺仿佛是没有听到那些衙役的声音,眼神冷冷的看着那头熊,然后快速的从马上下来,用自己手中的剑砍向了熊。
那头熊由于自己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在加上宗正荣膺一直都在躲闪,自己不仅没有伤到宗正荣膺,反而是宗正荣膺将他给砍伤了好几处。
那头熊一时间被宗正荣膺整的更加的气愤,朝天大吼了一声,然后一步一步狠狠地往宗正荣膺的方向踩了下去。
宗正荣膺看着那头熊被自己给逼急了,只顾着用自己庞大的身体踩自己,“呵呵”的冷笑了一声,然后躲到了一旁,快速的砍伤了那头熊的腿。
二十个衙役看着宗正荣膺对战着那头熊,一时间自己内心的激情也被激发了出来,纷纷从马儿上跳了下来,快速的走到了那头熊的身旁,趁着那头熊不注意,一个个都砍伤了那头熊好几处。
渐渐的,那头熊本来就流血过多,此时身体上的伤口又越来越多,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可是,那头熊仿佛是不服气,对着宗正荣膺和那二十个衙役大吼。
可是,此时,那头熊的吼声对于宗正荣膺和那二十个衙役来说,一点震慑都没有。
猛然间,宗正荣膺仿佛是想起来了那个洞中的那个女童和那些白骨,一时间有些生气,周围的空气也冷了下来。
二十个衙役因为宗正荣膺的这一心情的变化,瞬间感觉到周围冷了下来,一个个都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其中的一个衙役还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怎么突然间就冷了呢,没有风啊。”
那头熊也因为察觉到了宗正荣膺的生气,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可是却依旧不服输。
宗正荣膺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头熊,然后吩咐道:“你们快点将这头熊给杀了,我们也可以快点回去。”
那二十个衙役不知道为什么宗正荣膺会突然间不高兴,可是他们也没有那个胆量去询问为什么,只好说道:“是!”
之后,二十个人便冲上前去,将已经毫无缚鸡之力的重给杀死了。
宗正荣膺一直都在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一样。
二十个衙役将宗正荣膺杀死了以后,便快速的来到了宗正荣膺的身边,说道:“延尉,已经解决掉了!”
宗正荣膺点了点头,说道:“回府!”之后便走到了自己的马儿身旁,爬上了马儿。
二十个衙役听着宗正荣膺的吩咐,说了一句“是”之后,便随着宗正荣膺爬上了自己的马儿。
正当宗正荣膺准备带着那二十个衙役回府的时候,猛然间其中的一个衙役看向了一个追了过来,于是看向了宗正荣膺,说道:“延尉,有一个人追了过来。”
宗正荣膺听到这里,便顺着衙役的眼神看了过去,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是灼华跟了过来。
一时间,宗正荣膺有些气愤,心里怒骂着徐齐。
死徐齐,你不知道这里是有多危险的吗,竟然能够让她跟上来,看来,你这两天皮也有点痒痒了,连一个姑娘都拦不住,你能够做什么。
而那边徐齐猛然间打了一个喷嚏,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语道:“咦,是谁在惦记着我。”
可是,徐齐怎么想也想不通,是宗正荣膺心里正在打算着回去以后,该如何惩罚他。
就在宗正荣膺心里怒骂着徐齐的时候,灼华已经骑着马儿追了上来。
灼华便一脸好奇的看向宗正荣膺,询问道:“咦,那头熊呢?”
宗正荣膺仿佛是没有听到灼华的话,沉默不语,灼华深深的看了一眼宗正荣膺。
既而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衙役们,说道:“你们告诉我,那头熊呢?”
二十个衙役听着灼华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毕竟宗正荣膺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担心,如果自己多嘴了,宗正荣膺会惩罚自己,因此也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眼观八方,就是不看灼华。
灼华被他们的反应给气到了,于是看向了宗正荣膺,大声的说道:“宗正荣膺,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这时,宗正荣膺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灼华,喝斥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还来这里,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虽然宗正荣膺这样子说着灼华,可是他心里却有点欣赏灼华的魄力和勇敢。
宗正荣膺话音刚刚一落,灼华便生气的瞪向了他,一脸怒视的说道:“宗正荣膺,你吼谁呢!”
宗正荣膺一辈子都没有被人吼过,一时间给愣住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周围的那二十个衙役们听着灼华的话,顿时间吸了一口气,深深的看着灼华,想要看到灼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其中的一个衙役看了一眼灼华,看着灼华一身的弱小,担心宗正荣膺会出手对灼华不利,正准备劝说,他身旁的一个衙役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
看向了他,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的小声地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延尉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吧,现在这个丫头敢这样子吼延尉,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向延尉求情,要不然的话,小心你自己的脑袋。”
衙役听着自己身旁的兄弟劝说的话,仔细地想了一下,顿时间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