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怀寒在车内假寐,手撑着额头,淡漠开口,丝毫没注意到皇甫夜那一阵无语的白眼。
他话多?整整五日,他就问了这么一句,就嫌他话多?不行,这莫名其妙的气氛,他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
“停车停车,赶了这么久路,人不累,马都累了!”
听到皇甫夜喊停,车队立马停止了步伐。皇甫夜率先跳下车,便看到了若柳也是迫不及待逃也似的下车。
若柳朝皇甫夜这边看了看,对着皇甫夜一阵挤眉弄眼,皇甫夜很快心领神会,便立马凑了过去。
“我受不了这氛围,赶紧想想办法,让这俩把话说清楚!”
皇甫夜的提议,若柳表示深有同感。二人一拍即合,脑子就开始飞速旋转起来。
“来,打我!”若柳将脸伸到皇甫夜跟前。
“什么?”皇甫夜一愣!
“快点啊!”皇甫夜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假意“打”了一下若柳的脸。
“喂,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对我不满,你就直接说呀。现在动手是怎么回事?一个男的对一个女的动手,你也好意思吗?是男人不是啊……”
若柳一改往日温柔娴静的风格,对着皇甫夜就是一阵开口大骂。
接受到若柳的眼神示意,皇甫夜也不甘示弱,扬起扇子就朝若柳这边逼进。
“我对你动手,是看得起你,别人想让我动手,还没这资格!这……是对你的恩赐,是恩赐你就得受着,别以为有人罩着我就怕你,终究,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眼看二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车内的一男一女也不得不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见皇甫夜和若柳二人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皇甫怀韩和东方卿舒只好下车,上前给二人劝架。
谁料这二人才下车,若柳和皇甫夜,抓准空隙,呲溜的一下便一同钻进了后面一马车里,随后吩咐车夫立马向前赶路。
东方卿舒和皇甫怀寒眼见着这二人一骑绝尘而去,却丝毫没有办法,只得面面相觑,万般无奈之下坐进了同一辆车里!
“你那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
宽敞的马车内,东方卿舒和皇甫怀寒面对面坐着,但她的脸始终偏向车窗那一边,一面欣赏窗外夜景,一面漫不经心地扬唇说话。
“你那朋友也不遑多让!”
皇甫怀寒伸手给自己和东方卿舒倒了一杯茶,语气平缓地就像平静无波的湖面,玉树容颜满布冰霜,丝毫不见融化的迹象。
行了好长一段时间,东方卿舒看到车队开始转弯。
这时,皇甫怀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东方卿舒这边偏了偏,宽大的袖袍沾了一点茶水,淡淡的茶香传来,引得东方卿舒不经意地偏过了头。
“茶水沾到你衣服上……嘶……”
东方卿舒刚想把那杯茶挪开,手心却在碰到茶杯时传来一阵刺痛。皇甫怀寒定睛一看,迅速将东方卿舒的手给拉了过来。
“一根银针,不过,有点长!”
长到什么地步呢?就好比一正常人的手掌始端到中指的长度。
东方卿舒吃痛地捂着手,见那枚长长的银针笔直地竖在桌上,针的尖端还折射出一股寒芒,让一向怕针的东方卿舒当即打了个寒颤。
“桌上怎么会有针?”
正当二人疑惑之际,东方卿舒忽觉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往上长,皇甫怀寒顺着东方卿舒的眼神望过去,东方卿舒的周围一下子冒出无数根细长的银针。
“你大爷的……”东方卿舒吓得一下就跳到了皇甫怀寒身上,皇甫怀寒感受到腰间的力量,迅速伸手抱住了她。
东方卿舒怕针戳到自己,还特意往皇甫怀寒腰上拱了拱。
“你别愣着啊,快拔掉它!”东方卿舒一边闭着眼睛,一边催促皇甫怀寒将那些周围的银针拔掉。
可皇甫怀寒的两只手都用在抱她身上了,没办法,他只好用内力企图震碎一些周围的银针。
“它好像,不长了!”
忽然,皇甫怀寒拍了拍东方卿舒的背,示意她转过头来。
“是…是吗?”
东方卿舒试探性的转过头,却发现,车内除了皇甫怀寒和她这一片区域,周围全都布满了细长的银针。
东方卿舒手挽着皇甫怀寒的脖子,嘴里咬牙切齿地呐喊。
“若柳,皇甫夜,你俩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