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副统领提来!”
皇甫怀寒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皇甫夜扛着醉得人模狗样的皇甫苍瞿,心里在盘算,这副统领在搞什么鬼?这要是皇兄发起火来,老三御下不严,明天少不了要挨军棍的!
“末将刘焕,参见皇上!”
龙隐卫找到刘焕时,他还在给战马喂草,一听是皇上要召见,立马笑逐颜开,以为自己大计得逞,皇上要封赏他,就屁颠屁颠跑来了。
直到,龙隐卫粗暴地将他一脚踢跪倒在皇甫怀寒面前。男人顺着皇甫怀寒雪白的靴子往上看,一张缀满寒芒的脸赫然印入他的鼠眼。
心里咯噔一声,皇上这表情不对啊,难道嫣儿没把皇上伺候好?
“刘焕,是你派士兵通知朕,说北冥使臣要见朕,是吗?”
皇甫怀寒暗紫色的眸子一扫,震得刘焕一阵哆嗦。他没有啊?他只是吩咐自己女儿刘嫣在皇上入睡之后在悄摸进去伺候。难不成是嫣儿……
“皇上恕罪……末将……末将……”
皇甫怀寒听完,朝着无人的方向,深吸一口气。明明世界那么美好,可偏偏有些人就是想要作死。比如刘焕,又比如那个坏了皇甫怀寒好事的刘嫣!
中军右营内,东方卿舒因着困顿,随手拉过皇甫怀寒的外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更睡下没多久,营帐之外就传来一阵阵来回踱步的声音,惹得东方卿舒烦躁不堪。
东方卿舒调动识海念力感知了一下,确认是一女子,就想起身去查探个究竟。奈何她刚有动作,营帐外的女子却突然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营帐。
东方卿舒纳闷儿,她要干什么?
算了,一个凡女,先把自身的防备结界去了吧,免得伤及无辜。
此时,营帐内的烛火早已熄灭,黑灯瞎火的,女子走进床边,愣了一会儿,便开始宽衣解带。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东方卿舒耳畔,很快,床边女子便已褪尽衣衫,抬起玉足想要步入床内。
咚————
只听闻一个响指的声音,营帐之内的烛火重新亮了起来。刘嫣被吓得惊叫出声,连忙找衣服遮蔽自己。
“姑娘!衣服要是脱了,想要穿上,可就难了!”
东方卿舒一面起身,一面拢了拢领口,待她慵懒地靠在卧榻之侧,右腿屈起,才看清眼前这张青涩稚嫩的脸。
“你是谁?为何躺在皇上床上?”
女子羞红了脸,瑟缩在案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手无端指向东方卿舒。东方卿舒无奈扶额,心道,皇甫怀寒,你艳福不浅呐!
“姑娘既知此处乃皇甫怀寒的床,夜晚又跑来帐内脱衣,如此行径,你莫不是想自荐枕席?”
听到东方卿舒的话,刘嫣眼里闪过一丝羞愤,她怎么知道?还有,她怎么敢直呼皇上名讳?她是谁?是那日爹爹说和皇上同乘一骑的女子吗?
“哪…哪里来的乡野村姑…竟敢直呼皇上名讳,如此大不敬,就不怕陛下治你的罪吗?”
刘嫣抬高了下巴,故意恐吓东方卿舒,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识相的,就赶紧从床上滚下来!否则,有你好看!”
谁料,东方卿舒听完,歪了歪脖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声传出帐外,更刚好被赶到营帐门口的皇甫怀寒等人听见。
啊……乡野村姑?许久没听见这么新鲜的称谓了。
“你笑什么?”刘嫣不解,她都这可吓唬了,她难道不害怕吗?
“没什么!只是笑你,快死到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