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末端的官员被东东方卿舒问得哑口无言,几番想要张嘴,却都因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又给闭了回去。
皇甫怀寒也在思考:究竟是为什么呢?
“唉……绝望之于希望,正与期望相同……”
东方卿舒囫囵的一句话更是让东陵的臣子们一头雾水。
“小女子,年十六,期与郎,得眷宥。入夫门,冠夫姓,悉数年,新换旧。内宅深,后庭重,盼得子,托付又。终颐养,得天佑,再回头,缘虚构……”
“这便是……东陵女子的一生……”东方卿舒再一次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向皇甫怀寒。皇甫怀寒也被她的词话击打得久久不能回神。
但是从文字里,他就能读到那名十六岁女子扑面而来的绝望宿命!
她们的日子是那样的窒息和绝望。十六岁的美好期望,一朝入得夫家门,三妻四妾,新人旧人,从此再无指望。好容易得子得女,却因三从之规,再一次磨灭自己的希望……
鸿芦馆馆主及一众楚国官员闻言,这才明白了自家陛下的那句话为何意。因此,他们对东陵官员的鄙夷又新上升了一个度!
“把女子当囚犯,也难怪东陵女子要来我楚国!”
楚国一耿直的官员一下没忍住,当即张嘴就喷了起来。
“哎,我说,你们东陵男人就这点出息吗?你们这一身的本事,怕都是用在欺负女人身上了吧!”
谁料,东陵官员一听此话,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当即横眉冷对的反驳起来。
“你胡说八道!我们东陵一向遵礼守义。三纲五常是为人臣子的基本,三从四德是为人女子的基本!”
鸿芦馆馆主一听,当即回怼了过去。
“那三妻四妾也是你们的基本?”
然而,东陵的官员像是早就料到了楚国的官员会这么问,于是当即反问。
“是又如何?难道你们楚国男子就没有三妻四妾吗?”
可是,鸿芦馆馆主听完后,又大肆笑了几声。随即朝东方卿舒处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我朝自开国以来,楚律就明确规定:凡我楚国女子,享有同男子同等权利、包括为官、娶亲等。这也就意味着,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同样可以三夫四侍!”
皇甫怀寒与东陵官员一听,楚国还有这样的法律?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简直荒谬至极!”
东陵的官员被新观念冲击得直跳脚,反观楚国的官员,看他们就像在看一群傻子。
鸿芦馆馆主见还不够,又继续补充道。
“荒谬吗?臣倒不觉得!正是因为有了这条律法,我与夫人才能十年如一。因为,臣明白,若哪一天臣的夫人真的三夫四侍,臣必定难以接受;同样,换位思考一下,若臣哪一天也三妻四妾了,她会不会难受?”
一句话,像滴水穿石般一下子穿进了东陵大臣的心底。
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可突然某一天,有人告诉他们女子也可以这样时,他们的心就像吃屎了一样难受。光是想想,他们都觉得很荒谬了!
“总之一句话!你要是能忍受你的妻子三夫四侍,那你就娶三妻四妾;要是不能忍,就乖乖的对媳妇儿好点儿!”
耿直的楚国官员再一次作出总结,让东陵的官员们四下无话!
东方卿舒想,今日这探讨的局面,也该结束了。再不结束,就该上升到他们楚国人的态度问题了!
“今日议题结束,东陵皇与诸位公卿也乏了,都下去歇着吧!若得空,东陵公卿们也可以去楚国京都走走看看,毕竟,口说无凭嘛……”
“另外,今日鸿芦馆上下,各罚半月月俸。下次,若再这般无礼,朕,定不轻饶!”
东方卿舒这罚,是罚给皇甫怀寒及东陵的官员看的。而皇甫怀寒也很上道,当即也做了和东方卿舒一样的处罚规定。
“听到楚皇的话了吗?有斗嘴的功夫,不如去好好的体察民情!”
“是,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