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方允的咆哮，皇甫怀寒眉毛一挑，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第一，朕心悦你的妹妹，东方卿舒！”

“第二，朕虽心悦她，但这婚并不是朕非要成的！”

“第三，朕的确娶过妻，后宫亦妃嫔无数，但朕，从未触碰其分毫！”

“朕深知为君者的不易与艰难，娶妻纳妃从不由得自己做主，乃朝局使然！就好比雍亲王你的亲妹妹，为了朝局，几度将朕推拒，册立了她不喜欢的人为皇夫，一个道理罢了！”

皇甫怀寒的话，一字一句打进东方卿舒的心里。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苦楚，他也知道，所以那日他送自己礼物，是做好了与这份感情告别的决定吗？

“若雍亲王非要从朕这里得到一个承诺，可以！你开条件吧，朕如何才能娶到你的妹妹！”

自始至终，皇甫怀寒与东方允的对话中，都以“你的妹妹”为词而非冠以身份，给足了东方允尊重！

而东方允听闻皇甫怀寒从善如流的回答，那问心无愧的模样，可见其心怀坦荡。更重要的是，当他听到自己妹妹为了朝局册自己不喜欢的人为皇夫时，内心除了深深的无力感之外，还有不小的自责。

这些年，压在他妹妹身上的担子太多太重，他以为，以季黎悦的品性，定能和自己妹妹琴瑟和鸣，期间还在不断撮合他俩。可他自始自终，却忽略了他这个自小疼爱的妹妹的意愿，让她不得不委屈自己！

而这些糟心事，原本应该是由他来承担的！

“东陵皇既如此说，那本王便不客气了！”

“毕竟，我楚国君主不是你那小小东陵安抚朝局的女子，自然婚嫁一事，也不能与其等闲视之！”

听到这话，若柳心中的石头忽然一下子就落地了。阿允松口了，就代表这事儿还能谈！

若柳扯了扯东方卿舒的袖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东方卿舒会意，想看看接下来哥哥会怎么说。

“第一，除前史，废六宫！楚国君主决不与人共享一夫！”

东方卿舒清澈的眸子忽然睁得透亮，哥哥说的除前史的意思，是想让皇甫怀寒将他以前迎娶的皇后从宗庙里除名吧？

而光是除前史此举，便会引起朝中官员不满，更何况还要废六宫。

哥哥提出这样的要求，显然是在为难皇甫怀寒。

可皇甫怀寒听闻此话，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嗯，那第二呢？”

东方允喝了一口碗里的汤，继续从容发话。

“第二，一年内，习玄术，打败季黎悦！”

“什么？”两女子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东方允，你疯了吧？季黎悦是谁啊，楚国玄术修为第二啊，你开什么玩笑？搞点儿实际的行不行？”若柳双手叉腰，一张小嘴对准东方允，就是一阵疯狂输出。

就算要让皇甫怀寒知难而退，也不要想出这么离谱的点子吧？

“呵呵……那第三呢？”皇甫怀寒无所谓地笑了笑。东方卿舒纳闷了，这个时候了怎么这个男人还笑得出来？

“以上两点都做到了，才有第三！”

东方允同样回以皇甫怀寒一个气定神闲的神情。

“先说说看，第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