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朕为国家计,为长远计,不耽于女色,还成最大的问题了?”
皇甫怀寒不明白,可东方卿舒说的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意思是,你不耽于女色肯定是对的,但我想说的是另一个问题。”
东方卿舒耐着性子和皇甫怀寒说。
“你看你啊,二十六岁,三婚。期间你肯定有过动心的,有过愧疚的,还有过利用的。”
“但是,你是否还记得第一次心动时的心痒难耐?你靠近她们时,是否有一种原始的冲动?你牵过女孩的手吗?感受过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吗?品尝过亲吻的滋味吗?”
东方卿舒一边说,一边向他逼近,直到将他抵在柱子上,一如当初午后的梦!
而皇甫怀寒细想起来,第一次心动,是为苏锦屏,但却保持着理智。牵女孩儿的手,貌似没有,可他好像抱过东方卿舒,这算吗?亲吻的滋味,他想起那日依兰宫的意外,不由得红了耳朵。
“现在,你明白,什么叫万年禁欲系了吗?”
东方卿舒扬起脖子,一张精致大气却又不失俏皮的脸骤然深刻入皇甫怀寒的脑海里。摄人心魄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吸进去一般。
他的手在不可察的地方紧握,手心甚至紧张到微微冒汗。但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冷静和克制。
“简言之呢,你就是那未经人事的二十六岁纯情……”
说到此处,东方卿舒还特意凑近了皇甫怀寒的耳朵,用清晰可辨的嘴型将那两个字一下一下送进了皇甫怀寒的耳朵里!
“…东…方…卿…舒……你……”
皇甫怀寒被她那两个字弄的面红耳赤,心里是又,羞又恼!该死,他就是多余问。
“别生气别生气啊,这是一项多么难能可贵的优良品质啊,那么大反应干什么?我是夸你又不是羞辱你!”东方卿舒一边用手安抚着他的心口,一边赔笑脸。
皇甫怀寒一边冷哼,一边想,你还不如直接羞辱我呢!
等等……皇甫怀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一把握住了东方卿舒安抚他心口的手,反客为主地将她抵在了柱子上。
“东方卿舒,朕在想,亲吻的滋味,你也未曾品尝过吧?不如,我们,试一试?”
“啊?你说什……”
叮铃铃~~~房檐上一串串风铃声响起,一阵阵微风拂过,是发丝的缠绕,是手无处安放的无措,是气息的紊乱,是心跳的错漏,是唇边的酥麻之感……
辗转间,二人已从惊慌过渡到游刃有余,进退有度。东方卿舒注意到,他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却也感受到他一寸又一寸的试探。
抚上她腰间的那只温暖的手,配合着他的气息,热烈而又隐忍。
原来,亲吻的滋味,是会令人着迷的,只一次,就会让人上瘾!
可是,当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她腰间的樱结时,她伸手阻止了他。
“皇甫怀寒,今夜,到此为止了……”
她的突然抽离,让皇甫怀寒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其中关节。
但,横亘在她腰间的手却将她抱得更紧!
“你有顾虑!”皇甫怀寒肯定的陈述!
“是,你没有吗?”东方卿舒答而又问。
二人的身份摆在这里!且不说朝臣的态度,单说这山海的距离,要他们如何填平?等等,不就亲了一下,现在她就想到这些问题了吗?该不会是自己对皇甫怀寒……欧…漏…
也罢,今夜就当她是精神错乱了!
“那个……咳咳……距离你访楚还有一月,昨日海晏将军来信,东陵的船只已到连云州了,你…你该回到那艘船上了!”说完,她还不忘从皇甫怀寒怀中将自己抽出来。
该死的皇甫怀寒,净给她耽误事儿,差点把正事都忘了!
“那不知楚皇对朕,有何安排?”
皇甫怀寒看了看怀中空空如也,只剩空气,神情略显凄然地看向她。
“原本今夜过来是打算直接将你二人送走的,可谁知道你会那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不过现在也不算晚,你把皇甫夜叫醒,朕现在就送你们过去!”
面对东方卿舒的不自然,甚至面色还有些绯红,皇甫怀寒无奈,只得对夜色长叹!
“朕去叫他!”
“算了,别麻烦了,我跟你一块而去!”
一路上,两人虽并排着走,但都默契地没发一言,一直到二人到了皇甫夜门口,皇甫怀寒犹豫再三,还是将袖子里早已备好的锦盒拿了出来。
“你虽说过不喜欢红色,但朕还是觉得红色更衬你!好了,一个月后见!”
东方卿舒听完,一手拿着锦盒,一手对着屋内施法,眨眼之间,二人便消失在了房内。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东方卿舒手拿锦盒,眸中闪过一抹落寞之色。
“一个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