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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雪球——巴菲特投资传奇 15 凭财务实力站在第一线

伯克希尔公司做的是大生意。一方面,它有这样的财务实力,敢于承接同行所不敢的霹雳猫业务;另一方面,艺高胆大又为它带来了丰厚的获利回报。

★有实力才敢承接保险业务

我预估的波动主要是反应在我们即将成为真正超大型意外灾害保单(又称霹雳猫)承保人的事实之上,这些灾害有可能是飓风、风暴或是地震。这类保单的购买者大多是接受一般保险业者分散风险的再保公司,由于它们自己本身也要分散或是卸下部分单一重要灾害的风险,又由于这些保险公司主要是希望在发生若干重大的意外后,在一片混乱之中还能有可以依靠的对象,所以在选择投保对象时,首重的就是财务实力,而这正是我们最主要的竞争优势。在这个业界,我们坚强的实力是别人所比不上的。

——沃伦·巴菲特

【巴菲特是这样炼成的】

伯克希尔公司是一家具有强大财务实力的公司,这可以从两方面来看:一方面,伯克希尔公司的保险业务为巴菲特提供了巨额浮存金,巴菲特运用这些浮存金创造了丰厚的投资业绩,增强了公司财务实力;另一方面,伯克希尔公司强大的财务实力又为开展再保险业务创造了有利条件。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公司1990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说,伯克希尔公司之所以能够开展霹雳猫(超大型意外灾害保单)业务,靠的就是它强大无比的财务实力。因为这项业务的客户都是保险公司,这些保险公司要想在遇到飓风、风暴、地震这样巨大的自然灾害面前分解掉一部分风险,就必须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所以在选择投保对象时一定会特别注重对方的财务实力。而对于伯克希尔公司来说,这是最主要的竞争优势。毫无疑问,伯克希尔公司坚强的财务实力是其他同行所无可比拟的,换句话说,伯克希尔公司在这类业务中具有最强的竞争力。

霹雳猫业务非常复杂,经营风险非常大,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根本不敢去碰。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如果伯克希尔公司与某家保险公司签订的霹雳猫业务为期1年,保单为1亿美元,那么只有在两种情况同时发生时才需要给对方支付赔偿:一是对方保险公司的损失要达到一定标准,二是整个保险行业的损失要达到一定标准(例如50亿美元)。不过一般来说,当符合第二个条件时第一个条件也总是符合的。

那么,接下这种1亿美元的保单伯克希尔公司要收多少保险费呢?通常是3000万美元。如果这一年太平无事,那么这3000万美元就完全成了伯克希尔公司的利润;可是如果一旦发生损失需要赔偿,那就不是3000万美元能够抵挡得住的了,很可能会造成1亿美元的损失。

从这一点上看,其他公司投保霹雳猫业务的目的是分散风险,而伯克希尔公司正好相反,是在集中风险。可想而知,集中风险的风险要比分散风险大得多,如果财务实力不是十分强大,根本就不敢签订这样的保单,否则一旦出现巨灾就很容易导致破产。

另一方面,从其他公司的股东看,绝大多数也不会倾向于接受这种具有巨大风险的保单业务的。而伯克希尔公司就不同,巴菲特认为,只要事先经过沟通,伯克希尔公司的大股东就会接受这种获利波动较大、投资风险也较大的保险业务,关键是要有胜算把握,即从一个比较长的时期来看能够取得令人满意的经营结果。

巴菲特形容说,他和查理·芒格宁肯喜欢有风险、投资业绩高达15%的业务,也不要没有风险、投资业绩只有12%的业务。他的原话是:“查理跟我总是喜欢变动的15%更胜于固定的12%。”

这看起来有些不符合巴菲特一贯坚持的稳健原则,但实际上很好理解。巴菲特解释说,在这里有3点必须强调:一是如果以10年为期,伯克希尔公司开展霹雳猫业务的业绩应该令人满意,但不排除某些年份可能会很惨;二是这样的预期并不是凭空想象的,而是应当有客观依据,这种依据并不是过去的历史资料,事实上,历史资料在伯克希尔保险业务定价决策中的作用很有限;三是虽然伯克希尔公司随时准备签订大量的霹雳猫业务保单,但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价格必须合适,具体地说就是保费收入与所承担的风险要相当。

无论对于哪家企业来说,具有强大的财务实力总是一件好事。这不但表现在经济发展迅速、业绩增长快、需要财务实力做保障的关键时刻;即使在经济不景气时,同样也需要财务实力渡过难关。关于这一点,伯克希尔公司同样有过人之处。

巴菲特说,这些年来保险公司的日子都不好过,伯克希尔公司的保费收入增长也远远低于10%的基本要求,这表明每年的保险理赔损失在不断增加。因为从过去25年来的保险理赔损失年增长速度看都在11%左右,这表明,如果保费收入的年增长速度在11%以下,保险公司的经营业绩就会变得越来越差。当然,出于自我保护本能,保险公司会暂时把这些损失隐藏在账面上,但将来终究会暴露的。

巴菲特说,在这种情况下各家保险公司目前(1991年)都在打价格战,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虽然从实际情况看应该是提高保费价格才能维持生计,但没有一家公司敢这样做,只有伯克希尔公司能把这种损失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当然,这也是需要财力作保障的。

巴菲特预言,只有当所有保险公司都无利可图、承受不了这样的巨额承保损失时,才有可能大幅度提高保费收入标准。而一旦当那个时候到来时,伯克希尔公司一定会从财务和心理上作好准备、等待着签署大笔大笔的保单。

【启示录】

伯克希尔公司凭借自身强大的财务实力,敢于承接同行不敢轻易去碰的霹雳猫业务。这种巨灾保险业务看起来有巨大风险,可是伯克希尔公司只要遵守这三条原则再加上自身实力,就可以化险为夷。

★财务实力支撑着再保险业务

目前,伯克希尔是世界上超级猫保单的最大承保商,眼下发生的这些事件将导致伯克希尔的本季度收入出现大幅度波动。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在马拉松比赛中获得金牌的是最先跑完全程的选手,而不是那些速度最稳定的选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宁愿以损失一个季度收入和年度收入稳定的假象,去换取更丰厚的长期利润。

——沃伦·巴菲特

【巴菲特是这样炼成的】

巴菲特认为,伯克希尔公司凭借强大的实力开展再保险业务,并且又从再保险业务中获得巨大收益,两者相辅相成,互为促进,为伯克希尔公司取得良好投资收益打下了坚实基础。

他在伯克希尔公司1992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说,伯克希尔公司是全球超级猫保单的最大承保商,靠的是强大的财务实力。虽然由于佛罗里达州遭遇安德鲁飓风袭击,使得伯克希尔公司不得不支付1.25亿美元的赔偿金,但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伯克希尔公司有实力承受这样的风险,只是平时更加警惕各种投资风险就行了。

伯克希尔公司下属的那些保险公司其财务实力之雄厚,可以从它们的信用等级上看出来——伯克希尔公司下面的所有保险公司,都有来自贝斯特公司给出的a+信用等级,这是由专业保险信用评级公司给出的最高信用评级!这意味着什么呢?这表明伯克希尔公司下属的这些保险公司,资产规模大大超过美国保险管理机构要求的标准,具有强大的风险抵御能力。

伯克希尔公司的主要保险业务是汽车险,这项业务收入占整个保险集团的近一半。除此以外,还有销售卡车险、雇员收入险、房屋住宅险、火灾险,以及专门为公司主要官员和董事会成员提供的保险品种。

更不用说,伯克希尔公司凭借自身强大实力,从事着大量的再保险业务了。有实力的保险公司通过为其他保险公司承担再保险风险,能够比较轻松地从中获利,伯克希尔公司是其中的佼佼者。

所谓再保险,是指保险公司为其他保险公司提供的保险。之所以会出现这种业务,是因为任何一家保险公司都无法独自承受巨大自然灾害所造成的赔偿成本。即使一家大型保险公司只有几千名顾客和投保人,一旦发生像地震这样的大型自然灾害也会导致马上破产的。

而再保险业务的开展,会在一定程度上转移风险。通过把自己承保的保单进行打包处理,把其中的实质性风险转嫁给其他保险公司,就能使得自己只承担其中的一部分风险,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

容易看出,再保险业务的关键是要找到一家风险承受能力高于自己的保险公司,而伯克希尔公司就是这样的理想对象。

伯克希尔公司具有强大的资金实力,能够为其他保险公司提供再保险业务。当然,它在提供再保险业务时也并非多多益善、来者不拒,恰恰相反,伯克希尔公司对经手的业务都要进行精心筛选。

总体来看,在所有客户提出的全部保险业务中,伯克希尔公司只接受其中的2%;换句话说,98%的业务是被它拒绝的。

伯克希尔公司在这方面的筛选标准有很多,除了资金、收益方面的考量,还要考虑规避再保险风险。为此,伯克希尔公司会对一些超巨额保单可能发生的损失赔偿金额制定一个上限,把它控制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例如,如果飓风袭击美国东海岸尤其是纽约地区,伯克希尔公司这时能够承受的一次性损失上限为6亿美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同一个城市在2个星期内连续遭到这样的飓风袭击,这时候伯克希尔公司的资金实力也能承受得起,只是整个公司当年已经没有多少利润可言罢了。

事实上,1992年的第三个季度美国佛罗里达州就遭遇到了安德鲁飓风袭击,从而使得伯克希尔公司不得不为此支付1.25亿美元赔偿。

所以,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公司1994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说:“如果现在有哪一家保险公司要求我们报价的话,我们可以提出5亿美元的承保金额。我相信在这个行业中还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巴菲特这里所指的5亿美元,就是指一次性损失的承保上限。

正因为有了这样强大的财务实力,飓风之后,伯克希尔公司能够继续在佛罗里达州大量签署保单。据2002年fox-pitt kelton提交的报告表明,伯克希尔公司保费收入总额的5%是从佛罗里达州的财产险包括住户、各种险种的商业险、自有财产险、汽车险等实现的。

除此以外值得一提的是,1994年伯克希尔公司还为加利福尼亚州的汽车保险商“二十世纪工业保险公司”承保了一份价值4亿美元的再保险保单。可以说,没有“金刚钻”是不敢揽这种“瓷器活”的。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公司1992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透露,当时的伯克希尔公司在净资产方面已经是美国第二大承保财产险的保险公司了。由于排在第一位的国民农场保险公司并不从事再保险业务,所以伯克希尔公司实际上已经成为美国最大的从事再保险业务的保险公司。

由此不难看出,伯克希尔公司完全有能力承受其他保险公司无法达到的风险水平。排名第一的公司还不具备这个实力不是笑话吗?

【启示录】

伯克希尔公司凭借强大的财务实力,已经把保险业务打造成公司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渠道。经过未来几十年的发展,该公司准备在全球范围内更深入地参与再保险业务。凭什么?就是凭的财务实力也。

★再保险业务创造了丰厚利润

去年,阿杰特·杰恩向一家大型英国公司提供了再保险保单,这项业务为我们带来24亿美元的再保险保费收入,这可能是公司历史上再保险保费收入的最高纪录了。后来,他又与得克萨斯流浪者队就亚历克斯·罗德里格斯出现终生性残疾签订了一项金额巨大的保单。所有球迷都知道,“超级棒”和球队签定了一份价值高达2.52亿美元的合同,对于球员的收入来说这同样也是一个记录。毫无疑问,公司为这位超级明星所签订的残疾保险也是一个史无前例的纪录。

——沃伦·巴菲特

【巴菲特是这样炼成的】

巴菲特认为,再保险业务给伯克希尔公司创造了巨额财富,它反过来又进一步增强了公司实力。

据1993年7月9日《金融世界》报道,伯克希尔公司虽然1988年以前就一直活跃于再保险领域,可是这项业务在整个公司业务中的比重相当小。正是从1988年开始巴菲特在财产险和事故险方面扩展业务,才使得年保费收入从1988年的0.83亿美元猛增到1992年的6.76亿美元,占整个公司全部保费收入的3/4。

总体上看,伯克希尔公司的再保险业务分为两大块:财产险和事故险。真正能够体现巴菲特保险天才的是事故险的再保险。与财产险不同的是,事故险的索赔常常要经过好几年调查才能得到最终确认。这表明巴菲特在向投保人支付索赔金之前,有足够的时间把保险浮存金用于证券投资并获取丰厚回报。

根据美国法律,美国的事故险承保商可以在5年以上的期限内无偿使用这项保险业务的浮存金,以及公司为避免未来亏损所设置的免税储备金。在这段时间内,巴菲特可以从从容容地把这笔资金投资于股票市场获取投资回报。

统计表明,在过去的28年中,巴菲特把这些资金投资股票、收购企业所得到的股票市值年增长率高达24%。按照这样的业绩测算,1亿美元的浮存金经过5年时间的投资后,就会迅速增值到2.88亿美元。

这正是伯克希尔公司取得巨大投资回报的秘密所在。也正是有巴菲特在后台进行这样的操作,其他保险公司虽然同样也有浮存金,却无法在其他投资领域取得丰厚回报,这是其他绝大多数事故保险商从来没想过要在这方面与伯克希尔公司平起平坐的原因所在。

伯克希尔公司的保险业务原来是巴菲特亲自负责的,后来则交了出去。尤其是伯克希尔公司的再保险业务主要由阿杰特·杰恩领导的国家产险公司负责,而阿杰特·杰恩是巴菲特非常信任的明星经理人。

阿杰特·杰恩1951年出生于印度,大学毕业后一直在ibm印度公司工作,后来进入哈佛商学院学习,又在麦肯锡咨询公司工作,1986年加入伯克希尔公司。

刚从事再保险业务时他对业务还一窍不通,但他是这方面的天才。巴菲特对他所做的一切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为简直是无懈可击。并且他们两人每天晚上都要通电话,共同探讨再保险业务,巴菲特把这当作是一项娱乐活动。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公司1999年股东大会上称赞说,阿杰特·杰恩白手起家,为伯克希尔公司建立起了一个业绩卓著的再保险机构,并且在任职期间为公司创造了大量的保险利润,“无论怎样评价他的贡献都是不过分的”。

他在伯克希尔公司2000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说,伯克希尔公司的各项再保险业务几乎完全是由阿杰特·杰恩一手负责的,他对他感激有加。他开玩笑说,大家与其为巴菲特的健康担心,不如去关心阿杰特·杰恩的健康问题,保佑他为伯克希尔公司多工作几年。

巴菲特兴奋地说,阿杰特·杰恩2000年向一家英国大型保险公司提供的再保险保单业务,为公司提供了24亿美元的再保险保费收入,这创造了伯克希尔公司历史上再保险保费收入的最高纪录。后来,他又与德克萨斯流浪者队就亚历克斯·罗德里格斯出现终身残疾签订了一项金额巨大的保单,毫无疑问,伯克希尔公司又从这笔价值高达2.52亿美元的合同中取得了一笔史无前例的保费收入。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公司2002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特别强调,伯克希尔公司的浮存金成本如此之低,最重要的是要归功于阿杰特·杰恩领导的再保险部门。

他说,如果伯克希尔公司年报上要放一张照片的话,那肯定应该是阿杰特·杰恩的照片,而且一定要是彩色照片。他负责的保险部门为伯克希尔公司积累了高达134亿美元的浮存金,这是任何保险公司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他却做到了。要知道,他只是从1986年开始负责这项业务的,并且至今手下也只有18个人。所以巴菲特建议,大家如果在股东年会上遇到阿杰特·杰恩,请向他深深地鞠一躬!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公司2003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把阿杰特·杰恩称之为“独一无二的管理者”。据2003年10月23日《摩根·斯坦利》报道,从1993年以来的10年间,伯克希尔公司的大型灾难险盈利状况一直非常好,好到什么地步呢?资料表明,平均年复合收益率居然达到不可思议的43%~44%!

这可以看作是伯克希尔公司再保险业务中的主要业务项目为公司创造巨额投资回报的一个缩影。

【启示录】

伯克希尔公司的再保险业务尤其是事故险再保险的浮存金可以在5年以上期限内免费使用,这为伯克希尔公司用于股票投资、获取巨额回报创造了有利条件,这也是其他保险公司所不敢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