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心情大好,根据探子回报,此次突厥人有将近六万多人结成规模大小不一的劫掠队伍。
苏定方向李靖建议,率领三万骑兵一口气干掉对方规模最大的几只劫掠队,其他的劫掠队,也都由优势骑兵进行围剿。
李靖答应了这个建议,率军跟着突厥人而行,终于今天三战全胜,直接干掉了突厥三万多人。
下面的战斗也几乎已经结束,很多老手已经不再主动杀敌,而是让一些新人动手,他们在一旁保护。
新士兵见血之后,很快就能成长起来,更重要的是,这一战又多了几万匹马匹。回去之后,又可以组件一只骑兵了。
“与这样的敌人战斗,并不能检验我们真正的战斗力,这只是突厥人的三流部队而已。”苏定方在一旁淡淡的提醒道。
“苏将军说的没错,不过少了这些人,我们的压力小了一些,我也可以向苏尼失进攻了。”李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打扫完了战场之后,李靖让一些新手将这些马匹带回去,他则和苏定方等人带着2万骑兵,继续狩猎下一个目标。
一天后,苏尼失感觉事情不对劲。这次六万多人出去,居然还没有人回来,这些人到底是跑到哪里去劫掠了,该不会是去太原了吧?
吃过了午饭之后,亲兵回报,有人回来了。
苏尼失连忙召见了那人,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们这回是三千多人一起出去,因为周围近的地方都已经被劫掠过很多次了,我们走的远了一些。”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遭到了敌人的伏击。损失了一大半人。只有几百个人侥幸逃走。”
“可是没想到,一路上不断的有人伏击,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回来了。”那人脸上丝毫没有死后余生的喜悦,他的两个哥哥都死了,就剩他一个人回来了。
“你有没有见过其他部族的人?”苏尼失问道。
“见过,这一路上都有我们突厥人脑袋堆成的京观,最大的比大汗的大帐还大。”那个骑兵说道。
听了这话,苏尼失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这个大帐能容纳几百人,若是用人头来堆,怕不是得有上万人不止!
“你先退下吧。”苏尼失挥了挥手说道。
那个骑兵领命走了出去。
苏尼失恍然若失的坐在了自己的虎皮卧榻上。
希望不是这六万人都没了,否则可就麻烦了。纵然这六万人是战斗力三流的部队,可是他们的作用也很大。
因为这些人没几个人有甲,他们打仗的时候承担的是骚扰、激怒敌人的作用。
一旦敌人开始追击,他们便边跑边射箭,待敌人精疲力尽之时,再由虎师豹师们上前结束战斗。
若是让豹师、虎师担任这种任务,一则大材小用,二则骚扰了敌人之后,没有人能收割战场了。
从中午开始,他就焦躁不安,就想着能多有一些人活着回来,可是他一直等到了傍晚,也只有零星一些人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统计六万多人出去,回来的才几百人。他心里明白,这次只怕这六万多人是没了。
苏尼失猜的没错,他那六万多人只剩下几百的零头了。
在李靖等人解决了近三万的同时,其他的将领也率领着优势兵力对劫掠队进行围追堵截。
一路上设置了好几层埋伏,能活着回去的,绝对都是福大命大的人。
李靖看完了下面汇总上来的统计,这一战斩杀突厥骑兵63000余人,俘获马匹十四余万。
其他的弯刀、弓箭不计其数,自身的伤亡不足3000人,其中只有1000多人战死。
剩余1000多人则是受了些伤,这已经是难得的大胜了,这次之前,李靖甚至做出了要死亡一到两万人的代价,来解决这六万人。
当然李靖还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这次作战胜利的因素很多。
首先就是突厥人的深入劫掠,在梁师都目前仅有两个城池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跑到几百里外的地方劫掠,彼此之间信息也没有很好的沟通,结果被各个击破。
其次是这支部队是三流部队,之所以这不是最主要的,是因为如果这六万人聚集到了一起,即便是三流部队,唐军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干净的将他们消灭。
然后就是鬼面骑兵的威慑力,之前李去劫带着鬼面骑兵在突厥人心中树立了不可战胜的印象。
一旦鬼面骑出现,突厥人就会仓皇逃窜,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跟在鬼面骑后面的玄甲骑兵。
除了李靖率领的三万人,其余的部队遇到了突厥人到遭到了不通过程度的抵抗,尤其是一开始交战的时候,抵抗很顽强。
若不是大军的骑兵都着甲护卫,只怕是死伤会更加的严重。这将近3000的伤亡大部分都是其他部队的伤亡,李靖率领的三万多人死伤不过只有几百人而已,甚至还有一些新手是自己慌乱从马上跌落下来。
就像李靖说的那样,打完这一仗,他敢于突厥人正面一战了,他这次带来的是驻守长安城周围的精锐部队二十万。
加上李秀宁手中有地方军队近十万人,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十万。敌人则从三十万锐减到了二十万出头,已经形成了优势兵力。
还有就是这六万多人的伤亡,让突厥人有些无赖的骚扰战略难以有效的展开。
毕竟大唐也有十万骑兵,想靠着三万来人骚扰十万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就是大唐有重步兵、弓箭手和步兵二十万。
这些人在对战的时候,也能发挥极大的作用。尤其是苏尼失如果还想像之前那样闭门不出,那么这三十万人可以将他围起来,慢慢的打。
基于这些考虑,李靖一边命人向京城报捷,一边放出哨兵查探苏尼失的动向。另外就是召集了诸位将领,上套一下不该如何行动。
吃了大亏的苏尼失,现在非常焦躁,一时之间他有些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