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早朝上,满朝文武们都是觉得有些古怪。
以往时日,李世民总是把话语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根本不给摄政王先发制人的机会。
可今天,李世民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甚至好多次李去劫征求他意见,他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不知道的人,皆是以为李世民或许身体不大舒服。
可知道内幕的人,却都是忧心忡忡。
他们知道,李世民近来似乎在摄政王那学到了一种娱乐方式,而且有着极大的兴趣。
甚至于,昨夜好几个大臣没能睡觉,通宵地陪着李世民在斗地主。
处于这样情况下,李去劫倒是舒服的紧,各种事项的安排,也是通畅无比。
退朝之后,李世民甚至邀请李去劫一起玩牌。
对此,李去劫直接婉拒了,并声称自己并不擅长。
李世民虽然满心不相信,但也没有多想,赶着回去打牌去了。
望着李世民急冲冲的背影,李去劫也是有些咂舌。
自己这还没拿出麻将呢,李世民已然沉迷到这种程度了。
这要是把麻将研制出来,李世民岂不是会天天爬在麻将桌上不下来了?
摇摇头,李去劫不再多想。
即便李世民真的完全沦为了一个玩物丧志的昏君,于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随后的一段时日里,李世民几乎天天如此,神色也是日渐憔悴着,甚至于黑眼圈都开始冒了出来。
满朝文武们也是忧心忡忡,已然有人开始上奏此事了。
有些人以为李世民是沉迷女色了,才会变成这幅模样,也是各种明里暗里地暗示李世民,美人固然多娇,可天下更为重要。
李世民根本听不进去,他这段时间几乎入魔了,脑袋里除了打牌,根本没其他想法。
甚至于李世民的心腹,高士廉等人,也都是各种劝说李世民,李世民依旧是充耳不闻。
到后面,事情变得更加严重起来,李世民甚至都不上早朝了。
若非李去劫还在的话,朝会都开不起来。
李去劫这边也是不由咂舌,难不成一副小小的扑克牌,直接就把李世民给废了。
想到这里,李去劫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荒诞。
跟自己斗了这么久的宿敌,却是以这种方式黯然退场了,说出去怕是能把人的大牙给笑掉。
总之,天下事项处理的差不多好,各项方针也是如数安排完,李去劫也打算离开长安,回到自己的老巢了。
临走之时,李去劫差人给李世民通报了一声。
毕竟明面上人家还是皇帝,面子上的事儿还是得过一过。
只是这位一心扑在牌局上,对于外事根本就不在乎。
临走之时,一众文武却是追出城来,纷纷跪在地上哀求李去劫留下来。
“摄政王,如今陛下为妖物所迷惑,无心朝政,若是您也走了,朝堂大局便无人主持了啊!”
“望摄政王看在天下黎民的份上,留下来主持大局吧!”
面对这种情况,李去劫也是满心无语。
这能怎么办?
“王爷,要不留下来?”贾辉给李去劫使着眼色。
如今这种局面,若是李去劫留下来,便是跟李世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或许在舆论方面,会有很多人暗中支持李去劫成为皇帝,废掉李世民这等昏皇。
微微皱起眉头,李去劫的确在犹豫着。
只是他很清楚,李世民的颓废只是暂时的,若是这位这么容易就沦为玩物丧志,那他就不是李世民了。
“诸位请起吧,我去意已决,陛下那边,还要仰仗诸位多劝劝,陛下只是暂时沉迷,想必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的。”
说完之后,李去劫也不再多说了,率领着军队便是离去了。
眼看李去劫当真走了,众臣们也是苦不堪言。
得亏天下各地的发展方针已经立下,短期内,即便不开朝会,也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大不了以后各地的奏折,就往太原发呗。
一路风尘仆仆,赶回太原府后,李去劫也是倍感舒适。
即便在长安,自己享受着皇帝级别的待遇,可还是待在山西的感觉最好。
毕竟这里的发展,可完完全全是自己一手抓起来的。
一路上,李去劫也关注着驿道的修筑,即便有着突厥苦奴的不眠不休地干活,可进展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快。
整个山西的驿道铺设,完成度差不多只有三成左右。
不过即便是只有三成,可那段已经修好的驿道,在其上也能感受到了极致的舒适感。
不但马跑得快了,灰尘也少了许多。
要知道,以往长途奔波,不管你是坐轿子还是骑马,都免不了沾染一身灰尘。
这也是为什么古人老是说着接风洗尘,倒不是一种文绉绉的说辞,而是真的给你洗去尘土的。
回到太原府后,李去劫第一时间先去看望了高淑雅,这位怀有身孕,如今算是李去劫最在乎的人。
当然了,李去劫也没有厚此薄彼,对于糟糠之妻赵瑜贤,也没忘了给予关心和照顾。
在已支文君这边,李去劫也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已支文君也有喜了。
这一下等同于双喜临门,李去劫也是喜不胜收。
只是在一片喜气洋洋中,偶尔会出现一些不好的言论。
市井中有着这样的流言。
李去劫的两个有喜的王妃,尽皆是高句丽人士,这也让一些极端民族主义者,在这方面大作文章,说什么玷污了帝皇血统之类的。
对于这些谣言,李去劫自是大怒。
这根本就是在触犯他的逆鳞,玷污血脉?意思就是高句丽人不是人?
要知道,便是在后世,也有着高丽族,意思这个民族就不属于大家庭咯?
李去劫的态度也是相当强硬,但凡是提及这等言论的人,无论身份如何,一律杀无赦。
一时之间,山西各地有大量的流言散播者被斩首示众,总数甚至达到了万数以上。
老百姓们也是完全明白了,这位王爷,似乎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