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琴生的很漂亮,杏仁眼翘鼻梁,下颚尖尖的,瓜子脸生的也刚刚好,一双眼睛抬起来滴溜溜地转,这样的聪明机灵生的又好的小姑娘自然是谁见了都喜欢。
上一世的撷琴作为晏晗的陪嫁丫鬟跟着去了西北,然而还没出盛京城她就和周尹勾搭上了,二人同乘一辆车,就当着她的面卿卿我我,调情笑语。
后来去了西北,每日都要磨豆子、洗衣裳、搬煤球,撷琴倒更像是周家的女主人,每日陪着周尹吃喝玩乐,甚至时不时去羞辱她。将老鼠放进她的屋子,闹的她一整夜睡不着;故意将所有的衣服丢给她洗,还派人守着,洗不完不能睡.......
摸了摸手,触感细腻嫩滑,不似上一世充满了老茧和冻疮,是属于少女的手。
其实无论撷琴如何放肆,她也不嫉妒,更不会想要去争去抢,可偏偏她不该对念知下手!
若不是她的三言两语,她的念知又怎么会数九寒霜的日子里,因为医治不及时而去世?
晏晗慢慢回想着,眼神里充满了不属于豆蔻少女的狠戾与憎恶。
饶妈妈见撷琴说完后,晏晗没有给回应,而是低头喝茶,顿时有点嘀咕,又冲撷琴使了眼色。
撷琴的老子在晏家庄子上做管事,娘又是厨房的管事,原本是心高气傲不愿意伺候这个乡下来的小姐,可她娘答应了将来她嫁人时,给五十两的压箱钱,还买一套绣彩丝的嫁衣给她,这才点头同意了。
撷琴想到娘的嘱托和允诺的事,立即回应饶妈妈表示会意,又张口道:“姑娘,我......”
谁知她还没说出口,晏晗打断她:“你们俩的名字谁给起的?”
饶妈妈见她可算开口了,笑眯眯道:“回姑娘,撷琴听竹她俩虽然一个是家生子,一个是外头买进来的,可却是同一天进的晏家,所以姨娘就一起给改了名字,也算是应个景儿。”
晏晗当然知道是谁起的,她这么一问不过是顺着她的意将两人留下罢了,她微笑道:“倒是两个好名字。”。
“那就她们俩吧。”
两个丫头赶紧跪下,齐齐磕头,这就算认主了。
方妈妈赶紧应了,又问:“其余的杂使丫头、婆子就由老奴给你挑几个伶俐顺眼的在外头伺候,姑娘看如何?”
晏晗随意点点头,似乎是有些累了,起身往内里走。
饶妈妈安排妥当后,带着余下的人走了,晏晗看了会书,瞧着时辰还早,便起身去余氏居住的院子。
按着规矩,满十岁的姑娘就要自己单住,不能和母亲住在一起,但晏家地方不大,为了图方便,柳氏直接将余氏住的院子隔壁一间两厢房的偏院隔成了她的住处,还说盛京规矩如此,晏家不能例外。
跟上一世的情况一模一样,上一世的她很是委屈,但这一世的她却没有半点的怨言。
对晏远南她早就看透了,他喜欢的是柳氏,便听信她的花言巧语,对于她与母亲从来都是抱有偏见,对待赵瑱比对待她这个亲生女儿更加宠爱,生怕薄待了半分惹了柳氏不快。
也怪她上一世过于害怕父亲,与活泼机灵的赵瑱相比自然是落了下风,父女之间的隔阂便越来越远,她后来想要改善关系时,再无这样的机会。
这样被猪油蒙心的父亲她不稀罕,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了,但是既然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也不介意为了能在家宅里好过些而去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