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有力的大手揽过女子的腰身,女子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男子放大的俊脸,陌生的呼吸近在咫尺,仿佛又回到了那晚。
女子的眼睛,如同漫天星辰,看着女子近在咫尺的红唇,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宋霄琛只感觉一股燥热在全身蔓延,二人同时抽身。
薛簌簌故作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被风吹的凌乱的头发,宋霄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眼睛看向别处,冷冷的开口:“方才,你做的很好。”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应该更好看吧,看着男子离开,薛簌簌不禁想,却又迅速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这些胡乱的想法尽数散去,是她异想天开了,这个冰块脸怎么会笑呢?
突然想起他临走时说得那句话,难不成方才他与安慕白的对话都被他听见了?这个宋霄琛,竟然还有听别人墙角的习惯,下次,自己可得用这个好好威胁他一番。
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自己,虽然今天摆平了大表哥,明日的国公夫人她也有一定的把握。
可是,如果要面对整个国公府,她还真有点儿担忧,那么多人在呢,关键是她还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若是自己失败了,又当如何呢?
南院里,竹影见薛簌簌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忧,便出来寻找,一路找来,便看到一袭白衣的女子坐在树下发呆,“小姐,小姐,”竹影轻唤两声,走了过去。
薛簌簌听到叫声,才发现是竹影来了,“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
竹影提着一个灯笼,走到薛簌簌面前,将她扶了起来,“哎哟,腿麻了。”薛簌簌一个不稳,竹影连忙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帮她揉了揉酸疼的膝盖。
不知不觉,原来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也难怪竹影不放心出来找,二人又一同打着灯笼原路返回。
后山凉亭里,一袭绯红色衣裙的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里,脸上露出小女儿家的柔情,如果薛簌簌在这儿,定会发现这女子就是她的二妹薛珠儿,而那男子,竟然是五皇子楚越。
看着怀中女子巧笑嫣然的小脸,楚越忍不住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表妹,多日不见,表哥可甚是想念你啊。”
男子魅惑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却让女子神魂颠倒。“表哥,珠儿日日夜夜都盼着与表哥见面呢。”薛珠儿红着一张脸说。
看着女子娇艳欲滴的红唇,楚越似乎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樱桃小口,尽情的品尝芬芳。
一番温存过后,楚越摸了摸女子的小脸,问道:“珠儿,听说薛府大小姐回来了,可是真的?”本来还含羞带怯的人,一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愤愤不平,撒娇道:“表哥,好端端的,你提那个贱人做什么!平白坏了咱们的兴致。”薛珠儿自然不会想到楚越问这话的深层含义,便只顾着自己不开心去了。
没想到薛珠儿会发怒,楚越连忙又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柔声道:“好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只是怕她会动摇了你在府中的地位罢了。”
提到这个,薛珠儿不屑的冷哼一声,“表哥放心,现在府里的主母可是我母亲,况且背后还有整个丞相府,怎么会让那个贱人欺负了去。”
听到这话,楚越也暗笑自己多虑了,即使那薛簌簌回来了,她的生母早已离世,与那国公府也早已断绝了关系,也威胁不到自己什么。
更何况,薛珠儿的母亲可是自己母妃的嫡妹,且外祖也是丞相府,本就同气连枝。
可是,不知为何,看着怀中女子,他的心中竟然逐渐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厌恶感,若不是因为丞相府这一辈并无嫡女,而又偏疼这薛珠儿,他怕是也不会与这等娇蛮的女子有牵连。
半响没有听到回应,薛珠儿疑惑的抬头,唤道:“表哥,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声音,楚越猛然回神,抱着女子的手臂越收越紧,柔声道:“珠儿,表哥是在想,这次分开后,不知道何时能再相见了。”
的确,皇帝现在最忌讳皇子和朝中大臣结党营私,薛珠儿背后是丞相府和尚书府,都是朝中重臣,因此他每次与薛珠儿都是私会,并无几人知晓。
对于楚越,薛珠儿从小就被灌输了一定要嫁给他的思想,因此,对他可以说是死心塌地,对他的话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眼看还有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薛珠儿的婢女从远处走过来,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小姐,时辰不早了,该回了,否则会被人发现的。”
薛珠儿不耐烦的说:“行了,知道了,就你话多。”随后,二人又耳斯鬓磨了一番,才趁着夜色各自离去
等女子离开,一袭黑衣的男子在楚越身旁现身,面露难色,开口道:“启禀主子,为太子殿下诊治的太医都被皇上的人封了口,属下……”话音未落,楚越开口打断了他,脸上早已恢复了以往讳莫如深的神情,“你下去吧,严格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只见那男子应了一声,便飞身消失在黑夜中。
看着一片漆黑的山城,楚越忍不住狠狠地握紧了双拳,父皇,您对太子皇兄可真是好啊,即使都病入膏肓了,也不下旨废太子,难不成,儿臣在你心里就这么没用吗?
此时此刻,一路施展轻功回到院子的某人,脑海里不停闪现女子巧笑嫣然的面容,那股好不容易被夜风吹散的燥热感又重新蔓延全身。
半响,男子终是忍不住冲着虚空喊了一声,“备水,本王要沐浴。”说完不等人回话就径直回了屋子。
一袭黑衣的飞流在原地现身,有些茫然,王爷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竟然还要沐浴,可是他也不敢耽搁,立马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