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青影环视一周,对着薛簌簌说:“小姐,这竹林,我都按照小姐您的吩咐,设置了迷宫,一般人走进去,定是会迷失方向。”
看她说的胸有成竹,颖儿看了看,说:“小姐,要不我进去试试吧。”
闻言,薛簌簌却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武功,还是让竹影去吧。”
听到这话,竹影便抬步走进了竹林,半个时辰后,竟然还没有出来,薛簌簌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笑着对青影说:“你这丫头,还不快去把人找出来?”
青影领命,运起轻功飞上竹林,不一会儿便看到了竹影的所在位置,二人从竹林出来,竹影当先跪下:“小姐,青影不负所托,这迷宫果然精妙。”
竹影乃是三人中各方面最强的,既然得到了她的肯定,想必是不差的。随后,一行人又在青影的带领下,按照正确的方法从竹林走了几趟。
回到院子,颖儿正在收拾东西,“小姐,明日便去白马寺了,您可想好带谁同行?”
说到这个,薛簌簌倒是早有打算,对颖儿道:“你先去把她们三人叫进来,我有事吩咐。“
等三人进来,薛簌簌直接开口道:“明日白马寺一行,我决定带颖儿和竹影同行,你们可有异议?”
此话一出,众人皆不言语,薛簌簌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至于花影和青影,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
话音刚落,只见青影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而花影也有了一丝丝的波动。
薛簌簌接着说:“清歌院里的人很多,在我离开的这几日,青影和花影就负责将院子里怀有二心的人给我清理出去,无论多少人,只要有异心,便一个不留!”
言语中的狠戾,让在场的四人一惊,却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奴婢领命,一定不负小姐所托。”花影和青影一同跪下,恭敬的说。
入夜,薛簌簌一袭素衣,坐在窗前,此时此刻,竹影应该已经潜入了倚梅院吧。
可是没想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姐,我回来了。”
薛簌簌猛然回头,看到一向淡然稳重的竹影脸上那几分耐人寻味的神色,不禁有些哑然,“你被发现了?”
其实,倒不是竹影被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倚梅院,怎么会难得到她,只不过……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窗口,薛簌簌跟着狐疑的转身看过去。
一袭白衣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外,一如既往的漠然,“王爷好兴致,竟有这夜访女子闺房的癖好?”薛簌簌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开口道。
“本王可是特意过来带你去看戏的,怎么,不想去?”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嘴角居然露出一抹狡黠,倒是让薛簌簌有些匪夷所思。
当即,薛簌簌调笑着开口:“王爷盛情难却,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吧。”
话音刚落,只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腰间穿过,随即自己便出了窗口,薛簌簌的双手不自觉的挽上男人的脖颈。
月夜下,只见宋霄琛毫不费力的揽着女子的腰身,飞跃在半空中,这轻功可真不错,薛簌簌倒也不是那等胆小的闺阁女子。
看着不断变换的景物,双眸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奇,这倒是让宋霄琛来了兴趣,薛簌簌,你果真跟旁人不同。
之后,宋霄琛带着自己在一个屋顶停了下来,薛簌簌环视一周,这不是倚梅院吗?
“本王相信,这出戏定然不会让你失望。”只见宋霄琛胸有成竹的开口,又在脚下看了看,将几块瓦抽走,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屋里的一切。
屋里,一袭黑色夜行衣的闫明,好不容易见到心心念念的女人,怎能不开心。
温香软玉在怀,随即,低声说:“闫郎,我都被人欺负了,你还净想着这档子事,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了别人了。”
妇人的声音软软糯糯,却像是最好的催情剂一样,闫明扯了扯衣领,试图散去体内的燥热。“香儿,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听到这话,司徒香一把推开他,愤愤不平的说:“你还说呢,你上次给我的药怎么回事,那个贱人喝了药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听到这话,薛簌簌心里总算有了底,果然,这司徒氏跟罂粟门的人有勾结。
“不可能,那可是罂粟门的毒,你是不是弄错了?”听到司徒香的话,闫明激动的说。
其实,对于闫明,司徒香倒是万分相信的,只不过,那贱人没被毒死,却也是事实。
难不成,真的是香草的问题?想到这里,司徒香倒是释怀了,反正人已经死了,也死无对证了。不过,用毒这法子行不通了,她还有其他办法。
“香儿,对付那贱人不急于一时,我现在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闫明突然将司徒香拦腰抱起,一把扔在床上,然后扑了上去。
只听得司徒香一声惊呼,薛簌簌正欲再看,眼前却突然一片漆黑,宋霄琛温热的大掌贴在眼睛上,让薛簌簌头脑一阵发蒙。
耳边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别看了。”伴随着的,是男人清浅的呼吸声,打在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半响,下面又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薛簌簌感觉更尴尬了,大半夜的,堂堂祁阳王和薛家大小姐,蹲在屋顶上看活春宫,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走了。”半响,宋霄琛突然冷冷的说,再次揽上女子的腰身,运起轻功,飞掠在半空中。
带着凉意的夜风吹过脸庞,倒将一股子燥热冲散了不少,宋霄琛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怕他不知道,薛簌簌此刻正在想着司徒香那个情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