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莹”瞪大了眼，难道南楚人还喜欢白日宣淫？这是要支开她好把魔爪伸向长公主？

“王……王爷……”

她搜肠刮肚地想办法阻止这个衣冠禽兽。

不想沈渡早就留意了她，冷声道：“怎么，难不成只有程无霜使得动你？”

“慧莹”脸色一变，心里骂娘。

李芙好不容易从那个圆那个房的字眼里回过神，冲“慧莹”使了个眼色：“你既然发誓要重新做人，还不在王爷面前好好表现？”

“慧莹”：“……是。”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走了。

沈渡纳罕：“你说什么？她要重新做人？”

“不成吗？”李芙不大敢看沈渡的脸，目光无措地东西乱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辈子是要造好几座浮屠的，王爷总不会捣乱吧？”

沈渡：“……我以为你至少不会再用她了。”

“为什么不？”李芙道，“爱慕王爷的人这么多，搞不好今天我赶走她，明天再有别的什么暗桩进来。

王爷是不知道死过一回的滋味，我可不想再受一遍。所以——物是新好，人是旧美。”

“你怎么知道爱慕我的人很多？”沈渡袖手笑吟吟地问。

李芙一愣，余光里的这笑，怎么看起来比记忆里生动这么多？是前李芙留给她的印象有误？

她把头撇向一边，不情不愿地说道：“王爷不是南楚第一美男子吗？”

“是嘛，那你可真有幸。”沈渡感慨。

李芙：“……”

她现在绝对怀疑大陈对南楚人的理解是不是在某个地方产生了什么微妙的误解！

“慧莹”生怕长公主吃亏，取了鱼食后，硬是把自己逼成了一匹八百里加急的马驹，冲到鱼池边，气喘吁吁地把鱼食塞给沈渡：“……王……王爷，你的鱼食。”

沈渡古怪地看着她。

他的鱼食？

他好像不好这口。

“慧莹”被看得头皮直炸，求助地拿眼神瞥李芙。

至少在这具壳子里，她的生杀大权可都捏在沈渡手上。所以，宁得罪小人不得罪王爷。当然，这一切都要以沈渡不对长公主下手为前提。

忆往昔，那些跟在长公主身后叱咤风云的岁月……

“启禀王爷，”沈渡的亲随严颇很不识相地打断了她的追忆，过来向李芙行了礼后，继续说道，“皇上传旨，宣王爷进宫一趟。”

哦，总算来了。

沈渡笑了笑，把鱼食交到李芙手上。

目送沈渡与严颇离开，李芙往阑干走了两步，捏碎了点心朝池里撒。

“慧莹”拍抚着胸口说道：“长公主，可吓死我了。”

她真怕拿了鱼食回来看到一幕长公主被蹂躏的画面，要真是那样的话，她可控制不住自己会不会飞起一脚把那位千机王给踹池里去。

李芙无奈地瞥了她两眼，看来要她立刻改掉称呼是比较困难的了。这也不怪她，连自己尚且没有很适应，别说慧莹了。

“话递出去了，我也不能护你太狠。这段时间先委屈你受着，等事情淡了再说吧。”李芙缓缓说道，声音让人听起来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