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怀水明白自己跑不掉了,一改往日的嚣张气焰,开始低三下四的讨饶。
“乞丐爷,不,不,好汉爷,请问您尊姓大名,不知咱们何冤何仇?”
叫花儿开口道:“我叫林风儿。”
林风儿?有点耳熟,想不起在哪见过。
风儿指着少女说:“她叫杜凌,当初蹓马场你可记得?”
遛马场?我见过这么漂亮的少女吗?要见了早成我床上之物了。
“不记得。”韩怀水答道。
“不记得?”杜凌上前“叭叭”又是两掌,韩怀水呲牙咧嘴。
“当初在蹓马场,因我碰到了袁吾仁的衣裳,掌掴我脸的就是你。”杜凌怒气冲冲“叭叭”又是两掌。
嘴角已有鲜血流下来,韩怀水支支吾吾地说:“姑奶奶饶命,我不知道你是个女的,那都是袁公子让我打的,你再打我两掌,放了我吧。”
“放了你?哼,你作的恶不止这些吧?”风儿冷笑着问。
“好汉爷饶命!我大小坏事都做过,但都罪不至死,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韩怀水求告。
“晚了,城北烧庙也是你干的吧?我爹就死在那场大火中,你让我怎么饶你?”风儿一字一句地说。
韩怀水猛地想起了什么,磕头如捣蒜:“好汉爷,那都是袁吾仁指示我干的,我不去没法啊!您就饶了我吧,今生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老人家的恩。”
这时阿牛走过来,手里掂着块石头,说:“风儿,给他啰嗦什么,我用石头砸死他。”
“砸死他!”杜凌也喊。
“不行。”风儿说,“给他留下任何外伤咱们都会留下麻烦。阿牛,把他的鞋脱掉。”
“好!”阿牛答应着上前脱下了韩怀水的鞋子。
韩怀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一直磕头求饶:“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
“饶你?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风儿说完,运足全身气力,侧起一脚,把韩怀水越过石栏踢飞了出去。
韩怀水还末及“啊”上一声,就堕入雁河,挣扎了几分钟后,深入河底。
杜凌和阿牛拍手叫好。
风儿长长地出了口气,吩咐道:“阿凌,把我让你做的钓钩拿出来,找段丝线拴到杆上。阿牛,快把他的鞋放到河边,制造一个他钓鱼滑入河里的现场,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也避免牵扯到其他无辜。”
“风儿你想得真周到。”
杜凌和阿牛对风儿投去佩服的眼光。
三个人伪装好现场,发现始终也没遇到一个行人,都感到心口轻松了许多。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杜凌问。
“去我爹坟头看看吧,三年了,告诉他老人家,仇已经报了一半。”风儿说。
“那几个混混,我们还去除掉吗?”阿牛问。
“不除了,只杀首恶,不计其余。他们没了头领,相信他们也恶不到哪里去。”风儿说。
“嗯。”
“那我们就去祭奠一下林伯伯吧。”。
老丐的坟头,长满了杂草,三个人跪在地上一顿痛哭。
风儿絮絮叨叨对坟头诉说着离开后的行距,一如老丐生前。
倦鸟归林,黄昏临近了。
“风儿哥,我们再去哪里?”杜凌问。
“回二郞庙,后天跟随子威进京,杀了袁吾仁。”风儿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