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屁颠屁颠一步三摇，顺着田畦小跑到了程璞面前。
“县子好！”
“老刘头，这么早，吃过早饭没！”
“还早，县子，辰时都快过了。还有，我们不吃早饭，一天只是两顿！”
“咦！这么节约！”
“都是这样的，县子！”
“好吧，你陪我转一转！”
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就在田间地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以后别叫我县子了，不好听！”
“那叫什么！”
“我叫你老刘头，你叫我小程或是小璞就行！”
“那可不敢，要不就叫你爵爷吧！”
程璞白了他一眼，这老头怎么也说不通，只能随他去吧。
双儿远远的在挥手大叫什么，听不清楚。应该是二柱和他一起来了，远远看去，那小子半月不见壮了好多。
“老刘头，你把五个孤儿给我找过来吧！”
“爵爷要做什么？”
“给他们饭吃，行不行！”
“我就知道爵爷是个好人！”老刘头适时的拍了个马屁！
等到五个孤儿都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程璞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还是人吗？衣不蔽体，蓬头垢面，头上还有好多不明动物在爬。这就是大天朝时，精神病加懒汉加卧桥洞一百天的样子呀。
最小的才十岁左右，大的也就十五六吧！
“这几个都是做活的好手，不怕苦，不怕累，而且吃的也不多。只要饿不死就行了！”
老刘头看见程璞一脸的鄙异，赶紧说道。好不容易有人愿意管这些孩子，这些孩子可不能再砸自己手里了。村里缺粮呀，好多人自己都快饿死了，要是这几个小孩再跟着自己，不知道明年还能剩几个。去年还是八个吧，今年就只有五个了。造孽呀！
想着，想着老刘头的眼泪就下来了！
程璞发现了他的异常，问道：“老刘头，咋啦，想啥呢！”
“爵爷！我只是觉得这些孩子好可怜！”
“可怜，那是以前，从现在起不会了！”程璞肯定的道。
先让双儿，带着他们去洗澡。程家第一讲究的就是卫生。还得买衣服，这又是一大笔开支。程家人可不能穿的像乞丐。
皇上不让自己造纸，没说不让造卫生纸呀。总归要给这些孤儿找一些活路。当然，私心吗，只有那么一点点。谁让大唐的人都用厕筹呢，那竹子片片，用着菊花疼呀。
三个小子，两个丫头。洗干净了，再换上干干净净的衣服，看着还是清清爽爽的。就是瘦了点，要是再胖点就好了，胖了才有力气。
男的跟着二柱去做纸，女孩跟着双儿去学女红。
卫生纸没什么难做的，不过是配方不同而已。这些都得感谢大天朝填鸭似的教育，有没有兴趣你都得要学，因为考试可能会考。
三天，仅仅三天，二柱就把卫生纸试做了出来。程璞忍不住在二柱满是纸浆的脸上亲了一口。
“二柱，你他娘的就是个大材！”
“少爷，你！”
双儿吓坏了，以为少爷的取向出了问题。
程璞没时间去考虑双儿的感受，只是让二柱把造好的卫生纸，全部装在马车上。
李承乾还在禁足期，对于程璞的到访吓了一跳，拉着他躲进了自己的寝宫。
“老四，父皇不是说你无故不得入长安么？”
“大哥，皇家这书是怎么教的，无故，好吧！我今天找你是有事，不是无故，我可没违规！”
好像真是这样，李承乾傻傻的道。
“大哥，你这东宫可真是穷呀！”程璞假装看了一圈周围才说道。
“没办法，大唐还是很穷，连母后的丽正殿都好久没维修了，更别说我这里了！”
“我这到是有门子发财的生气，不知道大哥有兴趣没！”
“经商，不行，父皇还不得打死我！”
“那就算了！我去找二哥，不知道二哥有兴趣没，可能也没有，一年十来万两银子，二哥可能也没兴趣！”
“什么！十来万两！你说的是真的！”
李承乾嘴张到了最大，这么多钱。东宫现在一年也不到一千两的用度，打赏下人都得紧了又紧。
程璞点了点头。
“四弟！东宫不易呀。你看哥过的什么日子，吃点肉都要省着吃。你看大哥的床都几年没换了，既然四弟找到了大哥，咱们同富贵，苟乃忘。大哥怎么可能不全力以赴呢，说吧，需要投多少银子，先说明哥穷呀，多了可拿不出来。”
“说什么呢，你是大哥，要什么银子，咱们不用银子赚了钱才是大本事！”
东宫，一根秃树下，两个小脑袋紧紧的凑在了一起。神色猥琐，动作下流。
要发财了！又过了七个日出的时候，程璞扶着快要坍塌的门楣，望向长安城的方向。
“少爷，在看什么！”丫头双儿一边啃着半边馍，一边顺着程璞的目光看向远处。
“我在看送钱的人来了没！”
“少爷又在做梦了！”小丫头担心的叹道。
丽正殿今天很热闹，嫔妃如云。叽叽喳喳的像是在赶集，而丽正殿就是菜市场。只有长孙无垢的脸是黑的，黑得泛紫。
没有人敢向长孙要东西，长孙也不敢给任何人。僧多粥少呀，一共就只剩了十多卷卫生纸，而来的嫔妃就有二十多个，还不包括那些烦人的小公主。丽质是不会主动拿的，可清河兰陵就是，拿了不够还要揣着走。
东西是好东西，很柔也很软，还有不伤皮肤。用了这个东西，才知道以前都是在折磨自己。长孙打死也不会再去用厕筹了，那东西用一次就要痛苦几天。
长孙知道正常的自己都不想用厕筹了，更别说那些还有痔疮的嫔妃了。
只是那个孽子，只送了一次就没再送了。说再要就得买了，一卷五十文呀，一个人一月岂不就得花去一贯。他不知道宫里正在节约度日吗！这么多嫔妃皇子，那得花去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可是都习惯了呀，要是再用厕筹，怕是后宫就得鸡飞狗跳了。
“母后是在担心用度么！”长乐微微一颦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