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当然是你爹娘为什么在那里种树?”
周奎若脸上的笑意猛然褪去,又饮尽了杯中酒。“因为那里,是我家的产业。”
“嗯?”春桃惊讶地看着周奎若,那一点点醉意荡然无存。
早知道就不说了。看着因受到惊吓恢复清醒的春桃,周奎若默默地又给她倒了酒。
“竹林和桃林交接处的宅子也是我们的。”
“那…那为何?”为何现在不住在那里呢?春桃突然很认真的盯着周奎若,那眼神看得周奎若全身发毛。
“怎么了?”
“那你不就是个…富二代吗?”春桃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将杯里的酒倒进了嘴里。
“什么富二代?”
“就是…就是有钱人的第二代。”尽管有些迷糊,但是春桃仍不忘掩饰自己。
“那你说的不对,我是官二代,我爹是做官的。”
“嗯?”春桃怀疑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看着周奎若,看着他认真、严肃的神情,春桃又要了杯酒。
“再给我喝一杯吧!实在太难以相信了。”
周奎若自然不会痛快的给她酒,“难不成喝了一杯酒之后,你就相信了?”
“说不定。”为了要酒喝,春桃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那你为什么不住那里?村里人好像都觉得那宅子是那个老人的。”
“哼!他…”周奎若语气中第一次带有轻蔑之意。“不过一个下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
周奎若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想给自己倒杯酒,却没发现春桃将她的杯子叠在了他的杯子上。
春桃心满意足的喝下了酒,接着听周奎若讲过去的故事。
“总有一日…”周奎若正恶狠狠地说着话,突然一个重物撞到了自己的左肩。
“今日怎么两杯就醉了?”周奎若看了一会儿靠在身上的春桃,准备喝酒。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酒杯,不由失笑说道:“我说今日怎么两杯就倒呢!原来偷偷喝了一杯。”
“你倒是机灵,就是时机总是不对。”看着春桃的脸,周奎若突然停下絮絮叨叨的嘴,低头渐渐地靠近了她,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这就当惩罚吧!偷酒的惩罚。”
想到上次的遭遇,周奎若不再贪杯,将酒坛和杯子放在地上,抱着春桃进了院子。
好吵,什么东西?春桃挥手赶走了扰了她清梦的东西。
“起床。”看着躺在床上翻身不愿起来的春桃,周奎若只能推了推她。
听见周奎若的声音,春桃才意识到刚刚扰了她清梦的东西正是他。“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
周奎若话音刚落,春桃就掀被坐了起来。“什么?已经辰时了?”
“对。怎么?酒还没醒?”听见春桃又在重复自己的话,忍不住调侃了一下。
春桃立刻拿过外衣套上,开始穿鞋袜。“怎么不早些叫我?”
还埋怨我。“刚刚你不是觉得吵吗?”
额~“那个…就我没起了?”
“不然呢?”不再理会春桃,穿戴整齐的周奎若开门出去了。
本来周奎若故意不叫春桃起床,就是为了让她意识到喝酒会误事。谁成想,春桃却暗暗立誓要练酒量。
我怎么睡这么沉啊!这身体实在太弱了,每次都是三杯倒,看来我要多喝些酒,练练酒量才行。
睡了懒觉的春桃,跟周大娘问好时都有些底气不足。“早!”
“醒了?昨日是不是太累了?”
“不…不是。”是喝醉酒了。
“肯定是累着了,这钱啊!是赚不完的,你要多休息才是,早日啊!让娘抱上孙子。”
“嗯!”春桃尴尬的端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喝水,一旁看着的周奎若突然咳了起来。
“奎儿,你怎么了?染上风寒了?”周大娘关切的询问。
不会是昨晚我让他半夜在外面吹了冷风,着凉了吧?春桃也关切的看着他。
“咳咳!没事…咳~没事!”周奎若一边咳着一边冲着春桃伸手。“把我…咳咳~的杯子…咳!给我。”
春桃呆呆的盯了杯子许久,默默的递给了周奎若,转身进了房间。
看着春桃快速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倒水的周奎若。“这是,怎么了?”
“没事!”周奎若喝了一杯水,终于不咳嗽了。“她等会儿就出来了。”
天,我居然…回到房间的春桃把门一关,就蹲在地上,捂住了脸。
这有什么?这很正常的,你们是夫妻,以后会发生更亲密的事情呢!
这时另一个声音又响起。可是,她们没有感情啊!这太快了吧!
拜托,又不是让她们马上做那种事情。而且,就是一个间接接吻,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装的这么纯情吗?还跑掉。
可是,她本来就很纯情啊!三十年的人生里,连同龄男生的手似乎都没牵过。
那就当作是人工呼吸,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间接的,间接的,间接的。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春桃再一次回到了院子里。
还真是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快过来吃饭吧!已经很晚了。”看着再次回到院子里的春桃,周大娘连忙招呼她吃饭。
“嗯!”春桃的脸有些微微红,周奎若看着,低头偷偷的的笑了一下。
若是知道我趁她酒醉了,偷亲她,估计整个人都是红色的吧!心里偷乐了一会儿,周奎若又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照她这个样子,我若是不主动一些,恐怕这辈子,娘都抱不上孙子吧!
为了娘亲的抱孙子大业,周奎若吃着饭暗暗下定决心,从今日起他要慢慢的主动出击了。
被算计的春桃吃着饭,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抖了一下。
“你们两不会是一起着凉了吧?”周大娘虽是询问的语气,但看她的样子却已是知晓了答案。
春桃起初有些不明白周大娘的意思,可看着偷笑的周奎若变样的笑容,就知道周大娘想的跟自己想的,绝对不是一样的。
草草地扒了几口饭,春桃就进了灶房,开始清洗蔬菜,准备中午的食材。
“奎儿,这生意呢!我不反对春桃做,但是…”
“我知道,您担心她的身体。”
“是啊!大夫都说了她身子弱,那就要好好休养着,不能这么劳累。”
“您知道,我不想参加科举,也不愿从商,卖字画的钱只能维持家里的基本开支。可是您和春桃调养身子都是要喝药的,她不做生意,哪里来的钱买药,看病,调理身子啊!”
“可是…”周大娘想到村里的闲言闲语,微微叹了叹气。
“怎么了?大夫说了,您不能多思、多想,有什么您就告诉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