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虽说不重,但却繁琐的很,左右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跑老跑去的,也累的很,下次还是让孩他爹拿就好了。”说着把仓库门打开,帮着春桃们把东西放好了。
“其实,我们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二柱娘微微眨了一下眼,神情有些闪烁,但语气却没变,仍旧很热情。“有什么事,您就说。”
“是这样的,拙荆她那日回去后,翻阅百书,找到了一个如何快速腌制咸蛋的法子,这次来就是打算教你这个法子。”周奎若也看见了二柱娘神情的变化,假装没看见继续说自己的话。
“呵呵!”二柱娘干笑了几声,有些尴尬。“不,不用了。你们不是也要做生意吗?就不用教我了。”
“我们也不需要买这个,而且可能会在杨大哥的摊位上打扰几日。这个就当做是补偿,就别推脱了!”
“那,那好吧!”自己家里还有俩个孩子要养,这生意要是受到了影响,日子也不好过。腌蛋的时间能短点,也能多赚点。
在外面的时候,周奎若是不会去灶房的,但是跟一个不熟的人待在一起,春桃心里会有些不安。“九月…来。”
“怎么了?”
“这是家妹?”二柱娘看了看眉清目秀的九月,又看了眼面色蜡黄平淡无奇的春桃。
“不是,我是我姐姐的妹妹,春桃姐是我姐姐的朋友。”九月微笑着很认真的纠正了二柱娘的话。
“呀!这孩子真是聪明啊!讨喜的很。”二柱娘看向春桃,指望着她能接话,不过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春桃姐不喜欢讲话,因为她讲话的时候会结巴。”九月又一次解释。
二柱娘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三个女子站在灶房里,面面相觑。
“蛋…蛋呢?”为什么还不去拿蛋,我还等着带九月和十月去逛逛呢!
“哦!我还没拿蛋呢!瞧我这记性。”二柱娘本来在想春桃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动,原来搞了半天是在等自己拿蛋出来。
“最近刚好又要腌蛋了,家里就买了很多。”二柱娘抱出一大筐的鸡蛋,表面很干净。
“洗…洗了?”
“嗯!对,已经洗干净了,本来是打算明天做的,不过你要教的话,今天也可以了。”
春桃点点头,挑出几颗外面已经没有水分的鸡蛋。“蛋…洗净…晾…晾干水,有…有酒吗?”
“有,孩他爹喝的酒行吗?”
“嗯!”二柱娘进屋去拿酒了。
“春桃姐,为什么要用酒啊!”九月想起自己娘亲腌蛋的时候并没有用酒,所以很好奇。
因为要杀菌,这样腌制的蛋才不会臭,可是她懂什么是菌吗?“这样…更…更好吃。”骗人就骗人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骗人了。
“哦!那我回家也告诉我娘。”春桃微微点点头,就看见二柱娘拿着酒壶过来了。
“给,剩的不多了,应该够了吧!”
春桃掂量了一下重量。“够,盐?”
“啊!”对于春桃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方式,二柱娘有点理解无能。
“春桃姐应该是在问盐在哪里。”九月现在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就是来当传声筒的。
“哦!在这。”把盐递给了春桃。
春桃把酒倒在碗里,把鸡蛋放进去。“泡一…一会儿。”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两分钟后,就拿起来在盐里滚一圈,确保鸡蛋上都沾满了盐。
“这…这么费盐啊!”二柱娘看着鸡蛋外面满满的盐巴,心疼的很。
“费盐…但…但很快…很…很好吃…你…你可以…试试。”春桃知道盐很贵,家里不富裕的都不敢浪费,不过如果是做生意的话还是可以的。
“你…你会…会吗?”
“会倒是会了,可这办法恐怕我们家不太适合。”二柱娘看着白花花的盐,和一大碗不能喝的酒,心里都在滴血。
春桃知道二柱娘一时很难接受这个办法,也没多劝。“那…怎么做?”
“蛋洗干净晾干水,然后泡酒泡一会儿,最后裹上盐。”二柱娘很想快点打发走春桃,说话的语速都很快。
“没…没错。这个…四…四十天…最…最好吃,但二十…天也…也可以吃了。”
“这法子真的这么快?”一听二十几天就可以吃了,二柱娘又有些心动了。一般自己腌制的鸡蛋,要五六十天才好,这个最长也才四十天。
“嗯!那…那我…我们告…告辞了。”春桃把装蛋的罐子密封好,完成了任务,四个人就离开了。
“春桃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十月休息了一会儿,又有了精神。
“我…我们…去逛逛?”春桃看着周奎若,询问他的意见,两个孩子也抬头看着他。
“走吧!一起去。”忙了一上午,周奎若也知道两个孩子憋不住了。
“嗯!”听到满意的答案,春桃也微微笑了,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逛街呢!
虽说她平时看起来很冷静,但终究还是个孩子啊!周奎若不经意间看见了春桃脸上淡淡的笑容,没察觉到自己也笑了。
“太棒了,我今天坐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到处逛逛了。”十月开心地在春桃身边转来转去。九月也很开心,却不忘端着姐姐的架子,满脸笑意的教训十月。“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能在大街上乱跳。”
十月冲着九月做鬼脸,并不理会她的话,依旧我行我素。
午饭过后的集市人已经少了很多,但街道两边的摊贩还是很多。两姐妹牵着手这家看一看,那家看一看,十分欢喜。
春桃和周奎若两人并肩走着,跟在她们后面。
“你要买什么?”春桃虽然没有四处走动,但眼睛一直在找寻什么。
“买…买绢花。”
那不是小孩子才戴的吗?她要戴也应该买根簪子才是啊!周奎若看着春桃用布条扎的头发,想着要给她买根簪子。
“九…九月。”春桃站在一个买首饰的摊位前,看了看,把四处闲逛的九月叫了过来。
“春桃姐!怎么了?”九月牵着十月走了过来,春桃拿起一朵淡黄色的绢花。
“这是买给我的吗?”九月松开十月的手,接过来,又看了看摊位上的其他绢花。“我想要这个粉红色的。”
粉红色?好吧!虽然我觉得淡黄色的更好。“那就…这个,老…老板…多…多少钱?”
“不多才十二文。”
春桃伸手比了一个六。“姑娘,你这砍价也砍得太低了,我们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啊!您还是涨点,十文怎么样?”
春桃摇摇头,比了一个七。“不行不行,真的太低了。”
“那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