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发现自己不再哭泣了。
“曼曼，我可以抱你了吗？我每晚都等你，曼曼，每晚，你都不来。我好想你的，你知道吗？”
“是啊，一直到明年这个时候，你们离开之前，你都可以这样哄我。”
“我是在哄你吗？你认为我是在骗你吗？我们去年就办好了移民手续，可是我并不想去。我那时候不认识你，对吧？明年会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想要我的将来有你，我已经无法想象没有你的将来了。你呢？问问你的内心，你想要你的将来有我吗？你告诉我，那些我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的话，是在骗你吗？我很难过的，这些天，你相信所有人，唯独不相信我，我这么爱你，你说那是谎言。”
他摇摇头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人生看起来很长，可是谁知道它在哪里就忽然断了，没有了，也许明天我们谁就死了都不一定。”
“你不要这样说。”可是她心里也想，也许我们明天谁真的出什么意外呢？也许将来没那么重要。
她站起来走到江山身后，把脸埋在他背上，“你真的不会走吗？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江山伸手回来拉了舒曼的双手过去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自己握住她的两只手，“曼曼，我这一辈子对别人说的话，恐怕还没有对你一个人说的多。我时刻想和你在一起，什么话都想对你说。你明白吗？都是我心里的话，我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谎言。记住，无论我去哪里，我都会一直牵着你的手。”
舒曼往前再靠近他一些，双臂更收紧一些。
“是什么让你崩溃那么久，惩罚我那么久？我大嫂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家小叔，你好生伺候着，伺候好了，我们重重有赏。”
“像她的风格，就因为这个吗？”
“更多是因为你预备离开我，因为你和你眼里最美丽的女人有约。”
“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是吗？这么多天，你没跟我说过一个字。”
“我打算明天去找你的。”
“你忙着跟美女约会，还有时间找我？”
“那你就不能来找我啊？一定要傻等着我来求你？没想到你真能哭一个星期都不认输啊！”江山转过来把舒曼抱在怀里。
“你终于甩了你的小帅哥？”
“第一、从来不是我的，第二、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怎么叫甩了？第三、你怎么知道的？”
江山打开手机，他居然有张亚的微信，里面全是舒曼的照片。
“你好丢人啊，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美女偷拍我。”
“那有什么呀，我心爱的女人在跟我发点小脾气，我看看她在做什么有什么丢人的。我可没让她拍，我就问问，她就拍给我了。”
“你怎么收买的张亚？她跟我好多年了。”
“她真心希望你幸福，不用我收买。不过我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跟她一个地方的小帅哥，我那里负责一个徒步小组的。”江山打开那个男孩的照片给舒曼看，还有张亚和他一起在徒步的照片。
“好帅的男生，难怪了，重色轻友。你们背着我干了好多事嘛！”
“我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
“走吧，吃点东西吧！综合张亚和彤彤的话，你预备把你自己饿死。”江山松开手，拉着舒曼坐回餐桌边，打开刚才带回来的食物。“本来就瘦了，现在更没肉了”
“当然不如你的世界第一美女，一个就有两公斤吧？”
他笑着摇摇头，“来，我掂一下你有几公斤。”
舒曼打开他的手，“如果不是你儿子、侄女在场，你一定很乐意去掂掂她有几公斤吧？”
“你这么想？”
舒曼看看他，又摇摇头，“不，你不喜欢引诱你的女人，你不喜欢被控制，这个事情上要你说了算：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的身体，我的思想我自己说了算。”
他站到舒曼身后，撩开她脖子上的头发，低头吻下去，“快点吃吧，吃完了，我想很无耻地和你睡。”
“四公斤美女飞过半个地球来找你睡，你睡她去吧！”
“我这一辈子只睡我抱着的这个，忘记了吗？”他的手慢慢移动着，“我喜欢一手掌握。”
“曼曼，这些是超越户外的各种群，我拉你进来，欢迎进入我的世界。”坐回沙发上，江山把手机放在舒曼面前，雪山、徒步、攀岩、越野、水上、室内……
“这么严格区分的啊？我的就两个。”舒曼麻利地把江山拉进了自己的客户群。
“因为人太多，只是侧重，我、我哥、老雷在每个群里，我大嫂喜欢游泳和瑜伽，她在室内。”
舒曼不说话了。
“曼曼，我六七岁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我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我哥后来还有我大嫂把我养育长大的，他们就像我爹妈一样。我大嫂很好的，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你要体谅她老牛护犊的心情，她以后会喜欢你的。慢慢来，好吗？你多了解他们，让他们多了解你。”
舒曼轻轻点点头。
“我哥86年就开始创业了，做过无数的行业，房地产开始起步就做房地产了，然后经历了地产行业的起步、发展、爆发、衰落、再爆发，然后去年，他做完最后一个项目，很聪明的收了手，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套牢。山水龙庭就是他开发的。”
“明白了，他很有钱。”
“没明白，傻丫头曼曼，他的起步资金只有三千块钱，其中有我87年给他的那两千块钱，我们说好的，他每赚一块钱，有五毛是我的。那个台湾人是我的启蒙老师，他现在七十多岁了，照样一个人徒步旅行，我每年都会去台湾看他，明年你跟我一起去。他后来介绍很多人给我，带我进入世界各地各种户外圈子。从他以后，我就一直一边上学一边带人做户外探险。后来认识了老雷，我们搭档一起做，我们很专业、很用心、很细致，我们非常优秀、口碑非常好，客户太多，做都做不完，但是他们甚至宁可等我们也不找其他人。户外很烧钱，我们很赚钱。我们三个人投资做了超越户外，除了你去过的总部，我们承包了龙腾山的四座荒山，现在是超越的户外基地，还有一个水上基地。”
“明白了，你也很有钱。”
江山握住舒曼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曼曼，记得吗？你自己说的，我们在一起跟钱没关系，是因为我爱你，因为你爱我。”
“还有，每天会有无数个美艳绝伦、风情万种、家财万贯的美女盯着我，我就是挂在梁上的一条大鱼，太多猫念着了。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也许你以前的人生孤单、悲伤、无依无靠，现在你有我了，我们互相依靠，以后的人生手牵手一起走，明白吗？”
“你说的每一只你牵过的手没有舍得放开你的，这是不是其中之一呢？”舒曼举起手。
江山用手握住放到唇边：“是，可是其他的我放掉了，这只是我不舍得放啊！我永远都不会放的！你的顾客每天来找你喝杯茶，聊聊天买本书心满意足地回去，那些你握过的手也不舍得放啊！不要患得患失的，我爱你，想要和你走完这一生，我们慢慢来，互相支持，不离不弃，好不好？爱一个人，抓紧了，死都不放手，明白吗？曼曼”
“你以前叫我舒曼的，怎么现在改叫曼曼了？”
“你自己发疯时候说的话忘记了？‘不要叫我曼曼，只有爱我的人才能叫我曼曼。'我有资格叫你曼曼，我以后永远叫你曼曼。”
“还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他沉默地点点头。
“可以收回吗？”
“不可以。我们扯平了，我没对你说清的事，我家人对你的伤害，所有浇到你脸上的脏水，你都烧开浇到我心上了。”
“我喜欢听你的心跳。”舒曼坐到他腿上，把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
“明天听一整天好不好？”
舒曼满怀歉意地抬起头，“明天我跟燕子约好了，她出差刚回来。”
“我以为星期六都是我的。”他很失落。
“我以后知道了，就明天好不好？”
回家的路上，彤彤说：“妈，张晟睿爸爸也是单身哦！不过人家神一样的存在，人家上过珠峰哎！”
“怎么？我这等庸脂俗粉配不上？”
“也许你可以试试！我感觉他好像不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