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善善了解我!我的老婆本怎么可能白给那些滚蛋。”林木直用手臂圈住了许嘉善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许嘉善身体一僵,想推开他又念及他腿上有伤忍住了,只轻轻推了推他的腰低声说:“把手收回去。”
林木直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及时收回了脑袋。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天早上陈超打来电话,让她跟林木直一起去警局一趟。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陈超坐在桌子上玩手机。
“老陈!”林木直兴奋的挥了挥手,陈超赶快从椅桌子上滑了下来扶林木直坐在椅子上。
“怎么样?”林木直看着陈超,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陈超给他比了个“ok”的动作,递给了林木直一张卡,正是今天给罗姐的那一张。
许嘉善从旁边拖了个凳子过来坐下,相比于搞清楚两人在密谋什么,她更有兴趣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今天木头给我发消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了,我按照他给的名片去调查,发现那家生茂公司根本就是个皮包公司,平日里净干些放贷收债的营当,他们那儿的几个员工都在局里面有案底,一看到警察过去就吓得不行。对了这是他们赔给你的医药费。”陈超把一个信封袋交到了林木直手里。
林木直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接过来在许嘉善面前扬了扬:“走走走,去方绪那儿吃饭,这次也亏了他帮忙。”
考虑到林木直腿脚不方便,陈超借了局里面一辆车,一路上,详细的介绍了事情的经过。
林木直在来之前就把那家公司的信息发给了陈超,陈超在镇上这么多年了,一看就知道那家公司是干什么的。林木直借口上厕所的功夫跟方绪通了通气,知道了她们谈话的客房有监控,就决定好好利用一下监控做点小文章。
在两人被那些人拦住的时候,林木直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硬拼讨不到好处,只能先低头给他们点好处。
等到他和许嘉善离开之后,方绪按照他的要求把监控发给了陈超,视频里他被两个大汉威胁冲撞,他“被迫”把卡给了那帮人。
陈超早早就查出了那伙人的据点,带着局里面俩兄弟,拿着那段视频就找上门把罗姐和那俩大汉带走了。他故意把精明的罗姐和那俩大汉分开,不给他们交流的机会。
陈超告诉他们说林木直报案说他们勒索,罗姐自始至终始终都只是声称他们在讨债,可是在问道有何证据证明交卡人欠债于她时,他又改口说误会,总之一直就在胡搅蛮缠。
而那两个大汉就蠢多了,怎么也解释不清视频里里发生的事,陈超只是大声质疑了两句,二人就一个劲的喊冤枉,把责任推给罗姐。
罗姐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钱如数归还,又给林木直赔了一笔医药费,不甘心就这么被一帮年轻人给捉弄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深挖起来,对他们半点好处没有,只能骂骂两个不争气的下属解气。
饭桌上,林木直陈超方绪三个人开心的喝起酒来,许嘉善沉默着吃着菜,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
她昨天看到视频的时候说内心没有波动是骗人的,即使父亲偏心,从小对她不闻不问,但那也是她爸,她不至于冷血到看他去死。
可许嘉善就是这样,多年的学习和辅佐办案经历使她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事情越紧急,她越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冷静下来。
她没有放过视频里的任何一个细节,破绽就在视频里,许向智的双手被绑在了凳子上,他的表情是紧张而又急切的,想要向观看视频的人传达他的害怕与无助,可是他的双脚出卖了他。
人在害怕的时候会尽可能的缩成一团,以减少与外界世界的接触,从而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许嘉善曾经观察过很多人,他们在害怕时会出现神经紧张,害怕他人触碰,抱住双腿,把头埋在膝盖里等行为,大多数人会选择脚底全部接触地面,这样会更有安全感。
而许向智在视频里却是无外力作用的张开了双腿,双脚内扣,把脚踝贴近地面。
这极为不正常,这明显是一个放松的状态。
2013年9月,我结束了初中生活,迈进龙城一高,光荣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新生报道这一天,真的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离大门还有两百米的十字路口来了十几个交警维持秩序,即便如此,道路还是堵的死死的,等的时间长了,司机们也都不耐烦了,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争吵声,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
看着校门口那一边老生通道抱着辅导书行色匆匆的身影,我想我可以预见,接下来迎接我的,将是无比苦逼的三年。
我爸妈来送我报道,当然,也被堵在了那个水泄不通的岔路口。
龙城一高建在郊区,挨着一条公路,岔路口就在公路和通往学校的小路交界处,日常车流量就不小,一旦遇上开学放假,交通基本处于瘫痪状态。
在堵了一个小时之后,我爸忍无可忍,留我妈在车上,背上行李带上我穿过人山车海走到了学校大门。
“你快去教学楼看看住哪个宿舍,我们先把行李放下再去报道。”我爸热的够呛,汗不住的从脑门往下滴,九月份真是没有一点儿作为秋天的自觉。
我撂下行李,一路小跑到了1号教学楼。进楼之前我先用手梳了梳被汗打湿的刘海儿,又把衣服的褶给捋平,确认仪表没什么问题了才大步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