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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对我说爱你 默认卷 (十一)血缘算什么

霍子渊悠悠然坐在沙发上,腿上盖了条薄毯,方才剑拔弩张的男女对白正出自他前方的电视机中。他一按遥控,吵闹声顿时消逝。

令狐羽良不动声色地将录音笔收了回去,却还是被眼尖的霍子渊看到。他斜睨一眼,完美唇中吐出辛辣字句,讽刺道:“原来令伯也这么爱看狗血剧,看得忘了进门不算,还得一字一句录下来。新月,快把这剧的名字告诉他,让他回家慢慢看。”

乔新月有些奇怪,她虽然收留了霍子渊,心里仍觉得他所说的那些属于夸大其词,可刚才又确实看到令伯拿出了录音笔。她很想不通,有什么主仆关系僵到需要录下主人所说的字句来举证?他举证又给谁看呢?

“少爷,我来给您送药。”令狐羽良道。

霍子渊用鼻尖作答,冷冷哼了一声。

令狐羽良不理会他的无礼,将一个大的盒子交给乔新月,“少爷有些孩子气,最怕吃药。还要麻烦乔小姐了。”

乔新月接过,“子渊他什么病?”

霍子渊已经怒了,大声打断道:“我什么病都没有,你别听他胡说。他自己有病,就喜欢让我吃药!”

令狐羽良漠然看了霍子渊一眼,似对他这种态度已见怪不怪,“少爷车祸中受了伤,有些药是必须终身服用的。他一个人独居惯了,脾气有些不好,还请乔小姐多担待。”

霍子渊那边又叫起来,“我脾气那是看人的,对新月自然比对你要好得多!你没事还不快走?别让我看着心烦!”

令狐羽良仍垂着头,间或朝霍子渊冷冷一瞥,目光中是极度的厌恶。

但不过瞬间,他又恢复成任劳任怨的忠仆模样,对乔新月客气道:“乔小姐可方便借用下洗手间吗?年纪大了,麻烦事总多一些。”

乔新月暗惊竟然又让霍子渊说中。她指着卧室内的洗手间,客气道:“令伯先用房间里的吧,外面这个我正在打扫,不好意思。”

令伯进去了大约三分钟,两人对视一眼,遂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

令狐羽良从里面出来,似乎十分满意,也没再理会霍子渊的冷嘲热讽,跟乔新月说了说那些药该怎么吃,并叮嘱她一定不要忘了,起身告辞。

乔新月忍不住走进卫生间。

霍子渊在背后叫她,“不用看了,他没带走,但是拍过照了。”

“你怎么晓得?”

“拍第一张的时候他忘了关快门声音,我听见的。”霍子渊笑着,张口嚼着花生,很是得意。

乔新月咬了咬唇,“你这个令伯,为何这么在意你和我的事,连这都要过问?如果他真的在意,你自己调的那个……那个什么东西,你就不怕被他看穿?”

“你以为他真这么敬业,会仔细看那种恶心的东西?”霍子渊冷冷讽刺,掸了掸吃落在毯子上的花生衣。

太阳正好从他的背面照过来,金色的光影给他清雅如玉的轮廓勾了个边。乔新月又有些看痴,觉得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坐着挺好,只要不说话,也是和钧霆一样的温柔。

霍子渊抬手在她面前挥动,没好气道:“你又看什么?”

乔新月笑笑,拣起一颗他掉落的花生,举到眼前,扮了个鬼脸道:“霍子渊先生竟然毫不忌讳地吃起了花生,是不是也认同了我的话,承认自己是复合过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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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贤翀等在楼下。

今天是花店进货的日子。别看花儿拿回店里,千娇百媚地插着,摆出各种婀娜造型,可在花市进货的时候,跟鱼市场、菜市场也没多大区别,一个个五大三粗的花农,肩挑手抬,也是靠力气,靠拼,靠抢。

乔新月和苏衔玉两个姑娘家,再能干也总是逊了一筹,所以每回要进货,总是苏贤翀帮着一起去的。三年下来,成了惯例。

说好七点半在楼下见。七点三十五的时候,乔新月仍未下来。倒是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从楼上下来,钻进了r-r车中。

苏贤翀一边拨乔新月的电话,一边仰头朝六楼的阳台望去。

阳台上挂了一套男式睡衣。

“贤翀,稍等下,我马上下来。”乔新月道。

“没事,不急。新月,是不是家里来客人了?”

乔新月沉默了半晌,随后又是很自然的回答,“没有。你晓得我是孤儿,现在除了你和小玉外,我没什么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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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医院的透析室外,邹碧华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不时往走廊外张望。门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问:“展太太,令公子还未到吗?”

邹碧华急忙道,“我已经打了电话,他也答应马上过来,大概是路上堵了。麻烦医生再等等。”

医生叹了一声,“我能等,可是病人不能等。展太太,这件事我早已通知过您,却拖了近一个礼拜。”

邹碧华很尴尬,她缺乏保养的脸上又堆砌着不自然的笑,像是要为自己的儿子开脱,“不好意思,我儿子也是学医的,工作实在太忙。”

“忙得连看望父亲的时间都没有吗?”医生不悦。“你儿子哪个医院的?怎么不送他的医院治疗?照顾也方便。”

“我儿子……以前做过医生,现在是医药代表。”

“哦,原来是药厂做推销的。”医生的口气说不出羡慕还是讽刺,“医药代表好啊,挣得比医生多多了。”

走廊尽头,展思臣赶来,不耐烦道:“妈,到底什么事,非得心急火燎地把我叫来,是爸要死了吗?”

医生乍听这么刺耳的说辞,也震惊了下,顿时对这个曾经的同行印象极差。

“展先生吗?我也没什么时间,不妨跟你长话短说。以你父亲目前的情况,做透析也已经没什么效果,必须尽快实施肾移植手术。而幸运的是,经过测评,您和他的配型很成功,所以……”

展思臣打断他,冷冽的目光盯着医生道:“你是想让我把肾移植给他?”

“是。你们的配型很好……”

邹碧华拉着展思臣的手,哭道:“阿臣,救救你爸爸,你若不肯救,他就没几天好活了。”

“那就让他死好了!”展思臣冷酷道,笑容阴煞如地狱鬼判,“他死,那是当年抛弃妻子的报应!是老天罚他!”

他走到透析室的门口,望着里面病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老人,眸光中透出深深恨意,“展逊,你要肾是不是?叫你那些小老婆们从国外回来啊!六个私生子,我就不信没一个能配型成功的!”

“阿臣!”邹碧华几乎跪在地上,失声哭道:“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他是你爸,血缘至亲啊!”

展思臣勾起唇阴冷一笑,“别跟我说血缘,别跟我说父慈子孝,伦理纲常!他当年可以不认我们母子,今天我就可以不认他这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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