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杀了他们。”吴颖情绪更加激动,说起话来,身体都在颤抖,“你这个杀人狂魔,你计划了这么久,到底要干什么?”
袁教授说道:“我只是想得到我要的,他们挡住了我的路。”
这时,郝玉平忍不住了,愤愤说道:“那我的父母呢,他们哪里挡住你的路了,这一段时间他们很不正常,这是不是也是你弄的,袁医生?”
郝玉平并没有说袁教授,而且说袁医生,难道他们认识?我顺着光线看过去,仔细一打量,心里猛地一惊,这人不是曾经给我拿药的老中医吗,当时郝玉平一个劲的夸他医术高超,深得当地人的称赞,不过当时我拿了老先生开的药,走出药房,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老先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时我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总觉得这家药店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浓浓的药味里好像融合着其他的味道,可是郝玉平并不信,我一直在记着这件事呢。
袁教授说道:“我确实控制了他们,让他们帮我研究那座房子,并且带给我孩子,不过后来他们脱离了我的控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墓穴之后,我一直试图联系他们,可是根本没见到他们。”
郝玉平握紧双拳,气愤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以为救死扶伤的好医生,谁曾想竟然人面兽心,隐藏了这么久,这阵子县里发生的事也是你做的吧,这么小的孩子,你竟然忍心……”
大师说道:“他杀害这么多孩子是有原因的,传说小孩是由阴阳精血所凝成,他提取了孩子至阳精魄用来修炼,而且寻找孩子的鲜血吮吸,吸食越多,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法力会更加高强。”
袁教授哈哈大笑道:“为了得到那东西,就算过程死去多少人都值,他们不过是我成功路上的陪葬品而已。”
狂妄的笑声通过空气传到我们耳边,吴颖再也忍不下去了,只听“呯”一声,子弹已经飞了过去,可能太过激动,双手颤抖的厉害,子弹并没有命中袁教授,他身旁的那个黑衣人快速跑到墙边,摁了一下石砖,轰隆声传来,我们之间很快出现了一道墙,袁教授对着我们挥了挥手。
吴颖又对着他们开了几枪,可惜都没命中目标,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那道墙更是挡住了我们返回的路,雾气弥漫,一股寒意爬上了脊背,我的内心很是不安,这一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让人始料不及,袁教授就是那个老中医,而且还和考察队扯上了关系,更是杀害吴颖父母的凶手,事情越来越复杂,我不禁猜测起来,袁教授如此煞费苦心,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我望了眼四周,冷冷的石壁映照着我们,在这石壁背后,也许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将会改变人的一生。
一个隐藏再深的人,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不过当他暴露的时候,能不能斗的过还是另一说,好比现在,我们就处于劣势。
郝玉平遭受巨大打击,耷拉着头,沉默不语,给人一种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吴颖脸色苍白,这个坚强的女孩,一路走来,遭受了这么多,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拍拍她,安慰她一下,她看过来,我才发现竟然对自己的行为浑然不觉,这时,我又突然觉得尴尬无比,伸出的手搁置在空气里,一时无从安放,过了会,我呐呐的说:“看开点,袁教授一定会得到惩罚的。”
吴颖愤愤道:“他杀害了我的父母,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大师说道:“因果循环,恶有恶报,这个袁教授作恶多端,残害无辜性命,就连孩子都不放过,肯定会万劫不复,你们也别太伤心了,目前我们需要重振旗鼓,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走出去,返回的路已经被关了,而且他们很可能破坏了机关,面前这道墙估计是打不开了。”
王小胖指着身后说道:“那我们就朝着后方前进吧。”
光线移到后方,浓浓的雾气弥漫在通道里,远处一片朦胧,真不知道这里以前是干什么用的,脚下湿漉漉一片,很容易打滑,我忐忑道:“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感觉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你们觉得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
大师说道:“这里阴气极重,寒气逼人,很可能用来藏尸,做什么实验之类的,大家务必小心,一路上多留意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照应着点。”说罢,大师从怀里掏出几张纸符递给我们,小顺并没有接,说道:“我不需要。”
大师大有深意的看了小顺一眼,没再说话,再往前走,寒意更浓,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看郝玉平,王小胖,小顺都无事,一脸平静,似乎这种寒冷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我不由得诧异起来,大师掏出酒壶喝口酒,这才好转,看我哆嗦的样子,大师把酒递过来,说道:“喝两口吧,这样就会好多了。”
我接过酒壶,喝了两口,顿觉浑身发热,心里躁动的慌,脸也烧的通红,这酒太烈了,突然想到大师曾用这酒壶装过魂魄,顿时胃里翻江倒海,大师笑了笑,把酒递给了吴颖,吴颖也不客气,硬是喝了两大口,酒下肚,暖和了许多。
郝玉平拿着手电筒来回移动,这时,我看到了墙上栓着很多尸体,这些尸体被铁链固定在墙上,俨然已经成为一具具干尸,这些尸体眼睛凹陷下去,空洞洞的眼眶正对着我们,多少带着点可怖,经过打量,我们发现尸体有无头的,缺胳膊断腿的,还有无内脏的,形态各异,我猜测这些人生前一定经历了很多折磨。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王小胖指着前面的台子,我们走上前去,看到了台子边放着匕首之类的工具,看来这是用于解剖的,绝对是人体实验,实在难以想象。
人体解剖其实在很早的古代就已经有了,司马迁在《扁鹊仓公列传》中曾介绍过一位上古时代的名医俞附,“因五藏之输,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搦髓脑,揲荒爪幕,湔浣肠胃,漱涤五藏。”记载条理分明,层次清楚。
汉代时,我国的解剖知识已相当丰富。因为金属刀具的大量使用已为解剖学的发展创造了物质条件。
著名医书《黄帝内经》开始正式记载人体解剖。“解剖”"两字最先在《灵抠·经水篇》中出现,“若夫八尺之土,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视之。其脏之坚脆,腑之大小,谷之多少,脉之长短,血之清浊,气之多少……皆有大数。”
中国解剖学发展很早,只是被严重的观念所束缚,所以才一直停滞不前,想到此处,我不禁叹息了声,同时对这些尸体产生了好奇之心,这些尸体是用来干什么的?王小胖走近其中一具尸体,说道:“这具尸体脖子发黑,应该是中毒而死的。”
我看几乎所有尸体都是这样,脖子的裂口处都是呈黑色,看来他们应该是喝了什么毒药,进行了实验,通过对尸体各个部分的解剖,确定毒药对身体的影响。大师观察了会,沉吟不语,再往前走,能够听到水流的声音,等水流声越来越近,吴颖拿着手电筒照着旁边,颤抖道:“你们看这具尸体。”
我们转过头,顺着光线看过去,猛地一惊,郝玉平更是后退了两步,只见我们旁边有一具湿漉漉的尸体,这具尸体身穿黑衣,全身被铁链捆绑,耷拉着头颅,脚下残留着一滩水迹,我不可置信道:“这,这不是你们死去的一个队员吗?”
吴颖肯定道:“正是我们其中的一个队员。”
王小胖不解道:“这尸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谁把他绑在这里的?”
大家面面向觎,根本说不清楚,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了,墓穴里不可能生活着活人,目前我们只能猜测有某个死人遵循着什么号召,做了这种事情,看到一排排尸体,我不禁心跳加速,这些尸体很有可能突然活过来一个,或者全部睁开双眼,我忐忑道:“我,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看看前面有没有通道。”
大师说道:“前面水流声愈发清晰,既然有水流动,很可能有水道。”
提起水道,再加上这具尸体,我暗自猜测,难道我们之前看到的尸体全通过水道,冲到了前面,带着猜测,我加快了步伐。走不多远,水雾更大,空间也大了起来,手电筒照着前方,我才算看清了眼前的场景,这是一个巨大的水面,水面各个方向有水道,水道里的水冲下来,汇聚在一起。
光线照向远处,可以看到很多尸体,这些尸体飘在水面上,被水流冲击着,来回移动,除了尸体之外,还可以看到一片黑乎乎的娃娃鱼,这些鱼群吞噬着尸体,在水里来回游动。
水汽就是从这里传来的,我说为什么通道里湿漉漉的,水分遇到干燥的地方,会涌过去,最终潮湿的空气取代干燥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