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我们慌忙四看,仔细倾听着,试图找出声音是从哪个地方传出来的,出乎意料的是当我们开始寻找的时候,奇怪的呼吸声噶然而止,房间太过昏暗和杂乱,想要找出一个东西并不容易,更何况还在没有声音的前提下。
安锦小声轻颤道:“前面的墙边有一个竖起来破木柜,那,那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我总觉得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王小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棍子,跃跃欲试的指着前面说道:“那里有人吗?快给我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郝玉平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只是一个破旧的小木柜,人是不可能装的下去的,拜托你们不要在疑神疑鬼了好吗?”
王小胖恍然大悟,喃喃道:“对啊,这么小的木柜怎么会藏着人呢。”
我说道:“这可不一定,小木柜里虽然装不下大人,不过要是小孩子的话,还是有可能的,不妨我们打开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想起最近龙翔县发生的事情,刚放松的王小胖又紧张了起来,他紧紧握住手里的木棍,望了望我们,我点头,然后彼此心照不宣,轻手轻脚的靠近小木柜,王小胖就要扬起木棍撬开木柜,突然身后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这声音比起之前更响亮了,“是什么时候跑到身后的?”我们不知所以,心惊胆颤的转身,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展现在我们面前。安锦吓得大叫一声,忙躲到郝玉平身后,哆嗦道:“那,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被突如其来的东西吓得惊慌失措,并没有想过仔细去看,等回过神来,眼前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四处查看,凌乱的房间里除了破旧的桌椅木柜,再没别的东西,那东西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切皆是幻象。
“真邪门。”恢复正常的王小胖拿着木棍到处敲打着房间里的东西,一边敲打一边说道:“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道:“应该是趁我们不注意跑掉了吧。”
郝玉平说道:“难道你看清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了?”
我猜测道:“看大致体型应该是一条猫,这个房间凌乱不堪,最适合老鼠居住,猫饿了,应该跑进来捉老鼠来了,而且猫睡觉的时候最容易发生咕噜声。”
安锦小声说道:“真希望是这样,这个房间太阴深了,我们赶快出去吧,从进来开始我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望着紧闭的小木柜,突然很想打开看看,内心里的有一种很强烈的渴望,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情不自禁走向前去,正欲弯下腰,只听门外一声大喝:“你们干什么呢?好端端的为何撬了这间房门。”
我忙回身,只见郝天国十分气愤的站在门外,一脸严肃,郝玉平自知有错,赶快拉着我们走了出去,对郝天国说道:“我们只是好奇,一时情不自禁,就……”
郝天国快速走到凌乱不堪的房间里,仔细检查了一番,足足呆了半响,才走出来,做了错事,郝玉平低下头,不知说什么是好,解释已是徒劳,郝天国望了望我们,询问道:“你们在里面都看到了什么?”
安锦说道:“我们好像看到了一只猫。”
郝天国把视线停留在安锦身上,说道:“除此之外呢?”
安锦摇了摇头,说道:“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东西了,房间里太过昏暗看不太清,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我们也不愿意多看。”
郝玉平的母亲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郝玉平看出其中端倪,指着破旧的房间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这个房间一直锁着,我们从来没有进去过,如果只是存放一些东西,没必要不让人进去吧,刚才母亲的话语中,似乎告诉我们里面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郝天国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说道:“里面没什么东西,反正你们不要再进去了。”说罢,走到那间诡异的屋子,把门重新关上,快要封闭的那一瞬间,透过门缝,我好像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幻象?”
木门的锁已经被我们砸坏了,郝天国走到自己的卧室里,又重新拿了一个,门再次被锁住,我看他神色惶恐,暗自猜测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只是不愿意说罢了,我本不愿强人所难,可是这几日总是看到一些幻象,寝食难安,只得恳求道:“伯父可否给我讲一下,这间屋子到底怎么了吗?为何搁置多年不让人进?”
郝天国坚持说道:“没什么,你们不要再疑神疑鬼了。”他脸色难堪,我们都看在眼里,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破旧的小屋子里难道会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吗?我不敢想象,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已经够让我心惊胆颤的了,我本想再问,郝玉平对我摇了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不再自讨没趣,不自然抬起头,叹了口气。
院子里的参天大树投下来一地的阴影,一股寒意涌来,树顶呼啦啦一阵声响,一群鸟飞向了天空,安锦打了个冷颤,说道:“我先回房间去了,加点衣服,太冷了。”
王小胖对涌来的寒意浑然不觉,耸耸肩,说道:“冷吗?我怎么没觉得。”他转过身问我们,看到他的双眼,我和郝玉平大惊失色,王小胖自觉不对,问我们:“怎么了?好像我很可怕似的。”
我们指着他的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的眼呈红色,感觉就像要溢出血来,太可怕了。”这时,王小胖惊讶的看着我们,一脸恐慌,我和郝玉平相互对望了眼,只见郝玉平的眼睛同样变成了血红色,不用说,我的应该也是这个样子。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王小胖摸着自己的眼睛,心慌意乱的在原地来回走动,突然他定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看着封闭的房间,喃喃道:“不会是那间子吧。”
封闭的房门挡住了一切,我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难道进了那间屋子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每个人都变得忧心忡忡,王小胖坐立不安,一直踱着步,不时说道:“我们不会死吧,虽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是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郝玉平陷入沉思之中,我说道:“玉平,你的父母好像对此了解甚多,不妨我们问问吧,现在我们双眼血红,像是邪魔附体一样,想必他们看到了一定会帮我们的。”
郝玉平说道:“也只能这样了。”说罢带着我们走进堂屋,郝玉平的母亲坐在椅子上,见我们走来,顿时大惊失色,忙道:“天国,你看他们的眼睛。”
郝天国抬起头,也是一惊,询问我们道:“这是怎么了?”
郝玉平说道:“自从我们进了那间锁闭的屋子出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
郝玉平的母亲叹息道:“好端端的,你们进那间屋子里干什么呢,那是一间被诅咒的屋子,开不得的。”
“被诅咒的屋子?”我询问道:“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事已至此,不妨和我讲一讲吧,也好让我们了解下,我们到底为何变成如此模样。”
郝玉平的母亲看了眼身旁的郝天国,郝天国点了点头,郝玉平母亲缓缓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们县城里来了一个有钱人,买来了这座宅院,当时这个宅院是王员外的,多年前他家遭到批斗和迫害后,身家万贯变得一贫如洗,可能是想不开吧,一家人都自尽了,就在那间封闭的屋子里。”
“外来的那个有钱人叫做杨三,听闻他是从京城来的,到这里实地考察,通过关系买下了王员外的宅院,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个宅院是死过人的,而且常有人在深夜十分听到院子里的哭泣声,院子里长时间无人打扫,又有一棵大树,特别阴冷和荒凉。这人特别古怪,本是来考察的,却深居简出,更奇怪的是,他来了之后,谁也没听到院子里的哭泣声。”
“后来听说有一群孩子玩捉迷藏,有个孩子不知怎么跑进了这座院子里,然后再也没有出来,孩子父母知道了实情,来到这座宅院,那日,气温骤降,天空乌云密布,那位孩子父母轻轻推开院门,院子里堆满了落叶,他们打了个寒颤,问了声“有人吗?”没有人回答,空荡荡的院子让人觉得阴深无比,孩子父母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往里走。”
“这时,一间房子的门打开了,孩子父母惊奇的发现,门后面竟然没有人,那么门是如何开的呢?他们十分迷惑,不过还是情不自禁走了进去,到了房间里,他们被里面的一幕吓坏了,他们的孩子被吊了起来,裸着身子,那双眼睛里流着血,孩子父母大喊一声,跑了过去,把孩子解下来,一抹鼻子,没了呼吸,父母痛哭流涕,此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怀里的孩子咧开嘴笑了……”
“孩子的父母惊吓过度,当场晕了过去,醒来时,夜色已经降临,空荡荡的院落刮起一阵狂风,树叶翻飞,场景十分诡异,孩子父母觉得不对劲,坐在冰冷的房间里瑟瑟发抖,他们对视了一眼,准备带着孩子走出这个房间里,可是,他们突然发现孩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