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再转一会,此刻已没有任何兴趣,无力的走回郝玉平家中,郝天国正在四处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看到我们回来了,若无其事的走过来,说道:“玩的可还好?”
郝玉平苦涩的说:“我们今天遇到了一件特别悲惨的事情。”
郝天国皱起眉头,问:“什么事情?”
郝玉平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我看郝天国眉头越皱越紧,从脸色可以看出他非常难过,沉吟片刻,郝天国叹息着说道:“没想到这种事情又发生了,真是可怜啊。”
安锦吃惊道:“难道这事已经发生很多次了?”
“有四五起了。”郝天国语气沉重,顿了下,继续道:“也不知是何人作恶多端,取走这些孩子性命,从他们残害孩子手法上来看,足见他们心狠手辣,没有人性。”
郝天国握紧双拳,嫉恶如仇的样子让人心生敬畏,足足沉默了半响,大家心照不宣的走回堂屋,郝玉平的母亲让我坐下,说我们多日在外,本就劳累,应该多休息,又为我们倒了杯茶提神,和蔼可亲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家中的母亲,顿时感伤不已,也许她牵肠挂肚盼着我回去呢。
郝玉平家堂屋很宽敞,饭桌摆在中间能够坐的下七八个人,与堂屋相连的是好几个房间,歇息了会,郝玉平为我们安排住的地方,我发现几个房间均开放,唯独一个房间被锈迹斑斑的铁锁封住了一切,就连窗户都被挡住了。
我仍旧和王小胖一个房间,房间很大,有两张小矮床,不过由于久无人居,房间里落满了灰尘,郝玉平十分无奈的摊开手,说道:“这需要我们打扫一下了,因为长年无人居住,房间里一团糟。”
王小胖说道:“这都是小意思,片刻功夫就能解决。”
别看王小胖一副慵懒的样子,干起活来绝对当仁不让,手脚麻利,无比勤奋,我在清理房间一角的时候,发现角落里竟然有残缺不全的纸钱,这些都是烧给死人的,可能当初没有燃尽,所以一直停留在房间里,无人知晓,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让我忍不住猜测起来,“难道这个房间里死过人?”
“他不会在夜晚出现吧?”想到这,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最近真是脑子出了问题,一直胡思乱想,也许只是这边的风俗呢,有的地方过年的时候,要在每个房间烧纸,祭拜一下屋子里的神仙,现在这个时期,大家崇尚科学,抵制迷信,于是这个房间很多年没有烧纸了,所以也无人问津,这些未燃尽的纸钱便一直存在这里。
想通了之后,顿时豁然开朗,心里舒服了很多,继续帮着王小胖打扫房间,忙忙碌碌,傍晚时分,总算把房间里清理的一干二净,满眼的尘土和脏东西全被我们一扫而光,房间里亮堂了许多。走出房外,呼了口气新鲜空气,心里无比畅快,落日从西边慢慢沉入了地平线,天空渐渐黑暗,夜晚,快要来临了!
整理好房间,郝玉平把我们带到堂屋,饭菜已经做好,郝玉平的父母坐在桌子旁,一脸温和的指着椅子对我们说道:“快来坐。”
王小胖急忙走过去,不好意思的坐下,我们跟着入座,门外一片漆黑,犹如一块幕布挡住了双眼,什么都看不到,而我每次看向门外,总觉得有什么在注视着我,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感觉越来越深,心里无比恐慌,于是饭也吃不下了,郝玉平询问道:“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我说道:“也不知怎么了,晚上突然没了食欲。”
郝天国笑道:“可是饭菜做的不好?”
我忙摆手说道:“不是,就是心里难受,可能是今天经历了那件事吧,每每想起,心乱如麻。”
提起那件事情,安锦脸色一白,放下碗筷,也不吃了,不禁说道:“今天那一幕真是惨不忍睹,看到孩子父母痛苦流泪的模样简直让人心寒,真不知是何人竟然忍心对孩子下手。”
引出这个话题,王小胖忍不住插口道:“我非常好奇,为什么我们今天看到的那孩子身穿红衣,身上插有针,而且脚坠秤砣呢?”
“确实很奇怪。”安锦喃喃的说:“这样有什么用呢?”
郝天国一直默不作声的吃饭,并没有卷入话题之中,说起这件事,我们几人都不愿吃饭了,那一幕当真恐怖,郝玉平放下碗筷说道:“别在胡思乱想了,好好的晚饭都被你们搅黄了,现在我也不想吃了。”
安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吃饭的时候确实不该说这样的事情,不过总是情不自禁想到这些,唉,算了,我们不谈了。”
晚饭被匆匆解决,大家都有些累了,安锦不由自主打起哈欠,郝玉平母亲笑着说:“你们先去休息吧。”
事后各自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王小胖倒是入睡的快,不到片刻功夫,鼾声如雷,我无比烦躁的走出门外,天空上方星辰寂寥,黑暗吞噬了一切,旁边不远处是一个房间,一把大铁锁封住了屋子,路过这个房间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里面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奇之下,我靠近些,听得更仔细了,“咔嚓,咔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咬骨头,传出来的声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难道里面喂养着什么动物?”我停在原地,猜测起来,“不过为什么这个房间一直锁着呢?动物放出来不是更好吗?”
一阵凉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飞起来,寒意侵入了肌肤,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看了看被黑暗侵蚀的院子,心里竟然莫名的紧张不安,哪个地方,一定在哪个地方有一双窥探的眼睛盯着我。
我不敢稍作停留,毫不犹豫的走回房间,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吓得我额头冒汗,魂不守舍坐下,忍不住看着紧闭的房门,门外的风还在肆无忌惮的呼啸,“呜,呜,呜……”
房间里充满了王小胖的鼾声,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毫无疑问,我是失眠了,蜡烛已经熄灭,门外不时有树叶敲打着窗户,风大,被刮起来的东西似乎有着鲜活的生命,要和你戏耍一般。
夜半时分,想必人们都已睡了,呜咽的狂风停止了歇斯底里的呐喊,我望着窗口的方向,那里渐渐呈现出一片亮光,然后一个人慢慢的走过去,他拿着蜡烛,跳动的火苗映的人影影绰绰,“这是谁?他要干什么?”心里有万千疑惑。
我快速穿起衣服,靠近门口,只听“咔嚓”一声,好像是隔壁房间的门锁被打开了,然后是推门而入的声音,“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被关上,声音并不大,看的出这人格外小心,不想惊动他人。
我轻声打开房门,伸出头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确定外面没人,我也走出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隔壁房间窗口,趴在窗户旁,试图看到里面的情况,映着里面的火光,我瞪大了双眼,看到一个人拿着一碗吃的在喂什么东西,“孩子,吃吧。”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狼吞虎咽,片刻碗里的东西什么都没了,而我除了看到那个人,并没有看到他口中的孩子,房间里好像只有他一人,“这是怎么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办完事,房间里的人拿着蜡烛准备走出来,微弱的光亮照射下,我总算看清了他的面目,他是郝天国。
怕被他发现,我快速溜回房间里,然后躺在床上睡觉,门外有人往这里照了下,然后便离去了,我的心不安的跳动着,怎么都想不通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毫无困意,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浑身软绵绵的,虚弱无力,起床后,路过隔壁房间,破旧的房门被铁锁封住了,虽然很好奇,但是又进不去,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魂不守舍的走出大门外,再次来到街道上,竟然浑然不觉,早上的人并不多,我正诧异为何来到这里,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下,慢慢的转身,才发现身后是昨天我们碰到的道士。
道士说道:“我看你双眼皮发黑,气息不畅,应该是遇到脏东西了。”
我道:“怎么说?什么脏东西。”
道士直言不讳,当即说出问题:“我猜啊,你一定是遇到鬼了,你看你精神萎靡,虚弱无力的样子,很可能啊,被什么吸去了精气。”
想起昨天馆子里发生的事情,我询问道:“你可知道昨天那个死去的孩子吗?为什么有人杀害孩童,而且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段。”
道士说道:“那是因为有人想提取一个孩子的至阳的精魄,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这个男孩八字纯阴,选一个八字纯阴的13岁零13个月的男孩,是为了提取一个至阴至阳的精魄,因为这样的精魄极为罕有,有些修炼精深的人为了发达到某种目的会花上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寻找这样一个精魄,所以他给男孩穿上红裙散魂,为免魂魄飘散无法提炼,所以在脚上加上坠魂砣,秤砣铁制,铁不透阴阳,坠在脚上,魂魄无法远游,只能在死出附近徘徊。再用分魂针从额前分散男孩的魂魄,至将其至阳精魄或者至阴至阳精魄从胸前的引魂花中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