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绝这一来,场中除了杨成风之外,各人都是心中一喜,林烈几人喜的是徐天绝得以平安逃脱,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而易天宫喜的是要找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徐天绝大声道:“没想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今日竟这般热闹,我徐天绝与各位分别多日,大家都别来无恙乎?”
易天宫哈哈笑道:“姓徐的小子,你可真叫人琢磨不透啊,你明知道我不会放过你,却为何还要来。”
徐天绝也笑道:“不肯放过我的人实在是太多,反倒是待在你们仙都教中安全些。”
易天宫道:“那可好,你今日天来了,我可不会再放你走了。”
徐天绝道:“那就得看你够不够诚意了。”
易天宫嘿嘿笑道:“本座话既出口,岂会没有诚意。”说罢手上加劲,摧动掌力,狂风骤雨般的逼向林烈与田双英。
林田二人本就无力还招,只死守门户,此时更是勉强应接,冷得牙齿不住咯咯打颤。
徐天绝微皱眉头,也加紧朝杨成风攻去。以此时徐天绝的功力修为,自是高出杨成风几筹。
杨成风却也是斗得心惊胆寒,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以此时的局势看来,那便是徐天绝与易天宫谁先制住各自的对手,空出手来再去帮自己的同伴,局势便对哪方有利。
杨成风与林田二人都明白此间的道理。是以尽皆拼尽全力苦苦支撑。
徐天绝放缓攻势,故意敞开门户,杨成风只道是徐天绝招式用尽,三鼓已竭,于是反手一拳奔着打近徐天绝的胸口。
徐天绝见他上当,将身子一扭,杨成风的一掌便从腋下打过,徐天绝迎着朝杨成风胸口便是一拳,虽未出全力,但加之杨成风相迎之势,这一掌怎么也能让他重伤倒地。
可这一掌刚贴到杨成风胸口,他身体却不知怎的倒着疾弹出去。
徐天绝惊愕之际,忽听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便是杀了古四通,又拿了我师姐毒亡经的那小鬼,倒还有两下子。”
徐天绝向前望去,只见前方树巅之上缓缓飘下一个白衣女子,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她的气质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体态是那么的婀娜。身子更是那么的轻盈,就连她从树巅跃下时,那轻如麦穗的枝头也不曾晃动一下。
她刚刚落地,手臂一抖,一束金亮的细丝便从杨成风的身上收回她的袖中。原来刚才她便是用这金蝉丝将杨成风从徐天绝掌下救了出来。可就这一束轻细柔软之极的细丝能在几丈开外的树巅于刻不容缓之间发丝救人,却当真让人匪夷所思。而她何时到了这里,场中这么多的高手却无一人发现。
忽见易天宫,耿甲蝠跳出圈子,纷纷走到那白衣女子身前拜道:“属下恭迎教主。”
徐天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来者正是仙都教的教主凌秋霜。可又不觉有些疑惑,凌秋霜乃是花万修的师妹,至少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却何以看起来只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女子。
他却不知凌秋霜到此时仍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再加之精通毒性药理,驻颜有术。是以外人都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徐天绝对她虽无惧意,但看到这张冷冰冰的脸,也不觉打了个寒颤,冷冷道:“你既叫花婆婆师姊,却为何这般狠毒无情,残害同门。”
凌秋霜闻言忽然双眼如电直射过来,说道:“小鬼,你杀了本教的古坛主,我本可以饶你不死,但你害了我师姊,盗走了本门的圣典毒亡经,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天绝不料凌秋霜竟如此*裸的诬陷自己,当真是哭笑不得,说道:“你反叛师门,残害师姊,当真就没有一点的羞愧内疚么?亏得花婆婆临终之时还念同门之宜,为你设想,可怜于你。”
凌秋霜仍是神色如常,冷冷道:“我与我师姊的事乃是我门内之事,轮不到你这小鬼来胡说八道,但毒亡经切不可落到你一个外人手上。”
忽听得萧良义在后面叫道:“凌秋霜,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那日若不是我爹以千里传音示警,只怕你不但残害了花前辈,也抢走了花前辈的毒亡经,我爹虽然还怨恨花前辈,但也不愿她被你害死。”
凌秋霜闻言微微变色道:“你是萧馗的儿子?”
萧良义恨恨的道:“不错,你害死了我娘,爹和我一直都在找你,为我娘报仇。”
萧良义话音刚落,忽然一阵风过,听得‘啪啪’两声,凌秋霜仍是站在原地,说道:“你便是这样报仇的么?”
再看萧良义脸上已一边印了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萧良义捂着双颊惊愕的望着凌秋霜骂道:“你这恶婆娘……”一句话未说完,只听得‘啪啪’两声,萧良义又已挨了两巴掌。
这次大家都有准备,皆能看到是凌秋霜动的手,但她身形太快,如鬼魅一般,纵萧良义武功不弱,也有准备,但根本来不及反应,明知凌秋霜要打他,却也只能等着挨打,无能为力。
林雪儿见了气得大骂道:“你这恶婆娘,疯婆子,连自己师姊都杀,还动不动就打人,难怪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
凌秋霜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身躯不住的颤抖,白影一晃,那几根长着尖利指甲的手指直朝林雪儿咽喉戳去。